在会因为一个外人、因为这么件小事怀疑他对他的感情?
十分钟后,彭疏逸叹气,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抓住禇风的手好好解释一番。
禇风条件反射缩回了手,随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惊恐的躲他躲得远远的。
“褚绪!!!”彭疏逸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知道禇风越是这样,他越想把他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彭疏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的向禇风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对你的感情,你不明白吗?”
显然这句话说的多余,若禇风明白,就不会怀疑他,更不会像躲避病毒一样躲避他。他是在自取其辱,多么可笑!!!
他苦笑着说:“即便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总了解吧?虽然我们几年没见,我的为人却不会变,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吗?”
禇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彭疏逸,看他如何一步步把他逼到角落里,逼他现出窘迫,逼他痛苦难当,这就是他所谓的爱?爱原来是这么个自私的东西吗?
黑暗也给予了他黑色的眼睛,可他用它却找不到光明。禇风觉得无比迷茫。
禇风把手边的书柜整个掀翻,用以阻挡彭疏逸,接着歇斯底里的说:“人心有多少个面?灵魂有哪几种层次?我连我自己都搞不懂,哪有能力搞懂你?!!”
方扬发现情况不妙便立刻去找肖敏,她觉得整个公司里能管并有能力管这件事的只有她。
她找到肖敏,因为不知道她认识彭疏逸,因此只说了句,“有个个高帅气的男人硬闯老板办公室”,她都没问问这个男人是谁,便立刻结束了与小李飞刀的谈话起身离去,仿佛这句话蕴含着某种魔力。
方扬想起彭疏逸第一次来找禇风时,她向禇风汇报,说的也是一句类似的话,用的也是“个高帅气”四个字来形容彭疏逸,当时禇风也没任何犹疑,便立刻做出了判断。
把两件事放在一起,令方扬不禁遐思,这个个高帅气的男人大概相当招人记挂或者记恨。
方扬跟在肖敏的后面离去。肖敏这天穿了件卡其色风衣,内搭浅蓝色牛仔裤和白色衬衣,脚踩一双粗跟鞋,神情肃然,走路曳曳生风,看到公共办公室门口的一群提头鸡,一个眼神杀过去,三军整肃,虽未穿铠甲也像女将军。
方扬觉得跟着她自己也像征战沙场的女战士。
肖敏一开始不明白公共办公室里那些人看着禇风办公室门口做什么,待她走到这边,一声尖锐的叫声从里面传出,她心下了然。
公司里这么多人,都在等着看这出热闹,这下该如何收场?她这样想着,按了一下门把没按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褚绪,你听我说……”彭疏逸挡在门前,按住禇风的肩膀,“为什么你每次看见我都这么激动,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吗?”
禇风正处于崩溃中,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被他一按住,马上拼了命的逃。
彭疏逸把他死死扣住,他没能逃掉,但他也没能抱住他。
禇风无所顾忌的对他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源自浓浓的恨意,毫不心慈手软。若说恨,怎么看都是他恨他才对,怎的倒反过来指责他,是什么道理?
不管怎么样,被自己的爱人视作仇人,彭疏逸接受不了。
彭疏逸正在感伤,门外传来敲门声,“褚总,我是肖敏,公司有公务急需您处理。”
大家心知肚明,在这种时候提出的所谓急务不过是一句托词。彭疏逸不想理,但扛不住禇风拿这话挟制他,“你就是想毁掉我对不对?”
怎么可能?但彭疏逸无言辩解,默默的退后,把门打开。
禇风立刻往外蹿,像只极度渴望重获自由的鸟儿,扑哧着翅膀蹿向笼口。彭疏逸见状难过得难以名状,他却在将出未出的当口被肖敏拦住。
“你现在最好别出去。”肖敏劝道,之后回过身去命令方扬,“别让任何人靠近这边。”接着推着禇风一起走了进来,再把门关上。
方扬:“……”
禇风:“……”
此时不是该离开吗?虽然这俩人都不理解肖敏的这一行为,但都没有提出异议。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彭疏逸坐在沙发一头,禇风坐在另一头,躲他躲得远远的,肖敏坐在中间。
“虽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但不能不考虑外界的影响。”肖敏责备道:“彭总,您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看热闹吗?您这样,叫褚总怎么为人、怎么为老板?”
彭疏逸闻言看向办公室的门,仿佛能透过去看到外面一双双如饿狼般发着绿光的眼睛。
他对人们的窥私欲深有体会,自禇风追求他起,他作为“幸运”的被校草选中的男人,比校草本人更受关注。
那些嫉妒他的、恐同的以及单纯好奇的人总用赤果果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再伺机簇团凑堆狎言戏语。尽管他忍耐力强,也曾年少冲动为此打过架。
与这些相比更可怕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