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一只心口不一的小狐狸要怎么做?首先对他故作聪明耍的小手段视而不见,然后等他觉得能麻痹自己的时候,对他做出惩罚性的行为进行敲打。这个时候小狐狸会陷入迷茫无措的孤境,他深觉自己对于改变现状的无能为力,但又不甘心安于现状。所以,此刻小狐狸会做什么呢?
凌恒坐在电脑桌前,屏幕上显示着实时监控,温言浑身赤裸抱着膝盖坐在毛毯上,房间里暖气很足,凌恒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感冒。
他撑起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屏幕,温言换了个姿势,他蜷起身体侧躺到了毛毯上。此刻的他脑子里也许正天人交战,逃与不逃这个问题,总是要多加考量。
凌恒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手机闹铃猝然响起,像一把利刃,划破黑暗。他斜过眼往亮起的屏幕上瞟去,23:00点,到吃药的时间了。他从善如流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氯普噻吨,拧开瓶盖把药倒进手心和着温水吞了下去。
他病了,凌恒清醒地知道。
温言似乎一夜没睡,凌恒拉开门,一只脚还未踏进去,就见他朝门口这边看过来。眼球里结着红血丝,一双杏眼肿似蜜桃,经过一夜,左脸似乎肿的更高。看见凌恒进来,扑过去抓在了成人小指粗细的笼条上,哀切地哭诉:“老公,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好黑,我好害怕”他又在哭,眼泪顺着肿胀的眼皮流下来,蜿蜒在脸上,像一条条丑陋的疤,“老公,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出来好不好?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好黑,我害怕。”
他跌坐在地上,疯子似的哀求。睁眼等天明的滋味实在太难熬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落眼皆是无尽的黑,他身处其中,感官便被无限放大,身后似乎有人盯着他,等他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忍了一夜,他终于等来黎明划破黑暗,带他脱离其中。
凌恒蹲下来开了笼门上的锁,温言爬过去,拽着他的胳膊,舍不得放:“不要丢下我,不要再了,我听话,以后都听话。”他以头抢地,卑微到舍弃脸皮,“求求你,求求你,我以后都会听话的,不要再把我关在这里了”
凌恒不答允,只弯腰把人抱起来往浴室方向走,温言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唯恐又被丢下。
进了浴室,凌恒给温言挤好牙膏,把洗漱杯里兑上温水后才递给他,“先刷牙洗脸。”
温言握着洗漱杯,惴惴地问:“老公,等会儿还会把我关进去吗?”
凌恒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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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不再多言,快速刷完牙洗好脸,又被男人抱着回了主卧。温言被他放到床上,双手紧抓着床单,眼睛乱瞟,过于不安。
凌恒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裙子,水蓝色,法式网纱裙,穿在温言身上,衬的他像个落入凡尘的小Jing灵。凌恒曲指刮在温言鼻梁上,他弯起桃花眼笑,叫他:“小狐狸。”
温言忐忑不安,听不懂凌恒话中别意,他抱住男人的脖子,凑上去同他黏糊地亲在一起。讨好的意味太明显,凌恒敷衍地回应,等温言试图探舌尖的时候,他全身而退,站在床头柜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温言瑟缩着肩头,眼底酿着不安的情绪,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凌恒把视线转移,弯腰拧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见他这样,温言瞳孔猛地一缩,他朝凌恒爬过去伸出手想抱住他的腰,没想到凌恒往后推开一步,温言没有防备,受惯性作用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温言顾不得疼,抱住立在眼前的双腿哀切地求他:“老公,不看这个好不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他仰起头,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招人心疼,“你抱抱我,”他朝男人伸手,“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冷,好冷啊,好疼,太疼了,呜呜,好冷的”
凌恒挥开他奋力向上伸的手,他提起温言一条胳膊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终于开口说话,却不是心疼温言,“刚穿的新裙子,坐地上该弄脏了。”
温言抽泣着,不管不顾地扑进凌恒怀里,两条胳膊死死缠在男人腰侧,生怕男人又把他推开,“你抱抱我,我,嗝,好冷,呜呜嗯”他哭的打嗝,鼻子里堵着鼻涕,说话的时候带着鼻音,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凌恒终于如他所愿回抱住他,他低下头,嗅到温言头发上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以后还要逃跑吗?”平淡的质问盘旋在头顶上方,凌恒捏起温言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黑沉沉的眼,冷漠地挑出事实:“不过你一个‘死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温言搂紧他的腰,连连摇头,“不会逃了,以后都不会了,我要和老公在一起,永远和老公在一起。”
凌恒只是笑,并不说话。,]
温言急于证明自己,他将缠在男人腰侧的手伸到他面前,“老公,你把我绑起来,我一定乖乖的,哪里也不去,就在家等你回来。”
“绑了之后呢?”凌恒握住他细瘦的手腕,太细了,和根竹竿一样,都不需要太使力就能把它捏断,对付温言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