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吐槽这家伙怎么没带一把吉他来,天海还是拿出了钱包。
Thatyouarenotalone
“那还是我抱歉吧。”天海顺手把烟在树上蹭灭了,往垃圾桶一扔,“你要没事的话……走吧?”
观众基本都离开了。
白木完全是靠吧台撑着身子,眼睛红的像是要出血。
如果不是喝了酒,天海可能会反应更快一些。
天海正靠在不远的树上,嘴里叼着烟。
“啊?那个美得不行的白毛是男的啊?你这让我怎么面对自己的人生啊?!”
天海……我现在脑袋还晕着呢……你这个脖子是……”
“我说天海你啥时候开始带男人来吃饭了?”
不得不说,这个人符合天海对街头歌手的一切想象。
二十余岁,有点旧的休闲西服和裤子,眉目深邃,皮肤微黑,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肩膀上。
搓了搓双手,歌手也打算离开。
“行啊,看他也是撑不住了。”真琴道,“送他回去待会儿吧。”
Didyouhavetogo
但他从来没想到过男人的嗓音能温柔到这样。
然而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已经没有正常人能在寒风里什么都不干站这么久。
天海还没说完,丽奈就让司机开了车。
“我以前可没见过你带男人来啊。身边女人换得比衣服还勤。”
“哈,总之谢谢你的晚餐。”
天已经黑透了。
孩子们都鼓起了掌。
Iamheretostay
“你还当我们在海军学校呢?一言不合就打架。”丽奈把几张钞票往吧台上一放,“真琴,走了啊,不让他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拉面摊闪着昏黄的光。
然而不远处的歌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Howdidloveslipaway
ForIamherewithyou
“废话,平时就那一身制服可不就是女人换得比衣服还勤……不对啊,我上周不是带了个男的来你忘了啊?”
“你这话可别让他听见,不然就小命不保了。”天海转向歌手,“行了伙计,甭理这个low破地心的孙子。”
仔细看了看,方位就是斜对面的人群。
说归说,天海手上不停,把白木架了起来。
天海自己都不愿意出门,也就明白在这种天气卖唱有多跟自己过不去。
这时候那人已经唱完了一首歌。
只不过,如果胃和钱包比你腰围还瘦的话,寒冷好像也不是不能克服。
EverydayIsitandaskmyself
“哥们儿,这么冷的天吃碗拉面暖和暖和去?”
Thoughyou'refaraway
Andleavemyworldsocold
说着,天海走了过来,把烟盒递到对面。
“……啊?”
“啊,我还以为你走了。”
天海发誓,他只是想在街角抽根烟清醒一下。
“真是丢了人了。”丽奈道,“天海,一会儿回去还我钱啊。”
听见这话,歌手回了头。
拦了一辆出租车,丽奈扶着白木先坐了进去。
时间也不过是黄昏而已。
“没,就是小孩太多我不好意思抽烟。”
天海拉着歌手往拉面摊前一坐,接着跟老板抬杠。
然而天海没上车直接把门关上了。
看了一下手表,才刚过五点。
“真有你的。——白木,别靠着我睡觉。”丽奈一脸嫌弃的推开白木的脑袋。
“没事,狗咬的。”天海道,“咱俩送他回去得了,然后让加贺揍他。”
两碗拉面。
歌手已经又唱了一个小时。
“朋友,别这样,我不是要钱。”
应该是个男人的声音。
围着那家伙的,大概是一半大人一半孩子。
“抱歉……我不会。”
“行了走吧,别理那家伙发酒疯了。”
“你们先走吧,我在城里再玩会儿。”
……
“管那么多干嘛?我带谁来吃面又不是不给钱。给拉两碗,我那碗多份肉。”
……
“一顿酒的事儿,你这怎么比水无痕还鸡贼啊?能比老天爷还鸡贼我看你也是……”
人群挤得不紧,天海进去的时候也没费什么力气。
“我说白木啊,快醒醒,睁开眼睛,我是沙福林。你再不醒这邪恶的侵略计划就不带你了……”
Somethingwhispersinmyearandsa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