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起一脸惊愕瘫在地上的矢雾诚二,大声叫道:“可是我的身体素质连跳楼逃离战场都办不到!”
【爱lun·坡】依旧波澜不惊:“好巧, 其实我也办不到。因为我昨天刚好也才正面吃了一个太宰的宝具。”
志贺直哉:“……???”
志贺直哉很崩溃:“那你为什么还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啊!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
“唔嗯,”【爱lun·坡】又躲过一击, 笑着点头,“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过了两秒,他在志贺直哉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无奈地补充道:“我的状态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志贺君。不然我也没办法对折原君使用黄衣之印……”
然而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前,志贺直哉就打断了他:“其实仔细想想,你自从出现在池袋之后,就没有和真正有一定威胁的敌人动过手啊。”
红发少年抿着嘴:“矢雾诚二只是一个连魔术都不会用的普通人类,平和岛静雄、赛门、折原临也……这三个人里,一个是靠Jing神法术侧面解决的,其他两个你也没掺合进来。”
【爱lun·坡】身后的影子与塞尔提巨大的镰刀相撞,发出了类似于强酸腐蚀铁板的声音:“志贺君还真是敏锐呢。”
志贺直哉侧脸躲过一块碎石:“……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对我冷言冷语吗?”
不过,过了几秒,在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之后,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反正我的幸运值应该会保佑我的。所以说,现在场面上有危险的也只有坡先生你一个而已,坡先生你还是自己思考思考之后该怎么办吧。”
【爱lun·坡】又开始召唤触手:“志贺君,你说得好有道理。那就让我遵从主的旨意试试看,看看要不要祸水东引给矢雾君!”
志贺直哉:“……随机召唤触手数数这种事到底哪里体现了主的旨意了啊?!”
他当然不可能让【爱lun·坡】真的做出这么不靠谱的行径,连忙向对方提议:“那你快点把头还给她不就好了。无头骑士就是因为想要拿回这个东西才攻击我们的才对?”
矢雾诚二猛地出声:“不行!”
【爱lun·坡】侧头瞥他一眼:“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吗?”
“志贺君,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你自己的提议哦?”
说完这句话,他抓起那颗头颅就往志贺直哉的方向一丢。
志贺直哉下意识地接住头颅之后,才发现这发展好像有什么不对:“等等,这件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坡先生你现在其实还是打得过她的吧?!你想还头就直说,不要随随便便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这种处世方式真的很讨人厌!”
【爱lun·坡】往他们两个的方向走了过来,微笑道:“我可没有想过要用这种办法来污蔑志贺君。”
志贺直哉拿着脑袋,表情很明显的不信。
“哎,”【爱lun·坡】叹了口气,“虽然很想捉弄你,但这里我还是说实话吧……”
“其实在知道了无头骑士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志贺直哉看着那把巨大的镰刀,向后缩了缩:“……麻烦稍微说快一点。”
“好的。”【爱lun·坡】顺从地加快了语速,“这名女士很明显状态不太对劲——她现在的情况,与其说她是一名Dullahan,倒不如说她更像一个没有头的普通人类。”
在场唯一一个普通人类矢雾诚二:“………”
哪里普通了?
“志贺君应该是听说过‘沼泽人’这个思想实验的吧?”*注
志贺直哉点头:“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写书的……”
“‘沼泽人’的核心之处在于,人们因此而思考‘我到底是什么?’。”
【爱lun·坡】蹲下身,又将头颅从志贺直哉的手里拿了回来:“你说,装上了自己头颅的她还是她吗?——也就是说,‘我到底是谁?’”
志贺直哉对杜拉罕(Dullahan)这一神话生物的了解仅止于“带来死亡预告的使者”这一点,而其他的、例如“无数年以来的记忆都贮存在头颅中”这种程度的信息,他是一概不知的。
——青木荒耶迅速反应了过来这其中的信息差,用志贺直哉的嘴巴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我对戏剧很感兴趣。”【爱lun·坡】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我的生母曾经是一名著名的戏剧演员,父亲也在剧院里工作……正是由于他们的影响,我才喜欢上了旁观他人的选择——说到底,人生本来就是戏剧而已。”
这是因为《黄衣之王》的剧本,由于一出剧目而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欣喜于成为了神明的信徒,恐惧于成为了神明的信徒,懊悔于踏上了这条道路的男人的想法。
他说:“我想看看,从神明的视角俯视下去,这名无头骑士的抉择。”
“这样的话,”他对着那名穿着紧身衣的女性缱绻一笑,“会不会更加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