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顾瑨和顾家的管事脸色都黑白交替，十分难看。
当晚，白洛云再召洛书侍寝。
洛书摇摇头，没有说话。
白洛云张了张嘴，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而那个声音却替他问道:
“就算能解决这事，主人打算怎么跟三太太交代呢？说到底，这事能让七爷知道吗？”
白洛云指尖往合同到上一点，洛乔便会意地要求对方再行让利。
“绍城谁不知道？顾瑨不敢得罪吴德桂，一直与他虚与委蛇，也只有你这种外来的大傻子直接往上撞！”
……
“这儿。”
半晌，顾家管事才挤出一个笑容，盯着白洛云的眼睛，缓缓地道，“您的这个价，我们实在给不起，但是顾家欠洛家一个人情，我们记住了。”
不过白洛云就是想起了那个少年说的话。
白色的拉花在上面优雅地画出弧线，另一边，白洛云坐在桌子旁无所事事地等待。
洛书从白洛云的神色中什么都没有读出来，但他仔细地走了两遍顾家管事的话，隐隐有了猜想。
白洛云不置可否。
少年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在石壁上反复回响，仿佛荡进了人的心里。
路上十分的湿滑，白洛云又要走路，又要去听他说什么，根本无心再去分辨其他。
“洛少爷，就算您答应了负责往来的人员安排和一切费用，这点小事也不值这个价。”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嗯……”
洛乔总觉得自己有一万个心放不下，他最希望的就是有个样本，原原本本地照着画就行了。
顾瑨的眉头一皱，顾家的管事也有些不快。
洛乔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在附近，才压低了声音道，“主人迁怒你了？”
白洛云很想问问少年是怎么想的，但是那个声音却问了不同的问题。
白洛云不知道，原本的洛云白受到
“那……主人气消了没有？”
顾家管事和顾瑨交流了一个眼神，静静地等待白洛云的回应。
“这点事当然不值这个价，可是你们让我得罪了吴家的人，就值这个价。”
“想知道自己去问！”
“欠洛家人情就不必了，只要顾少爷念着七爷和十六少的好，对我们就足够了。您说呢，主人？”
“你说呢，洛书？”
洛乔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没有罚，还是没什么大事。
“再说咱们得罪了吴德桂，他是会报复洛家，还是报复咱们呢？他要是只报复咱们，咱们也未必怕他，他要是鼓动吴家报复洛家，那三太太为未必能好使吧？”
洛书皱着眉头，不愿意说话。
顾瑨将协议推到白洛云面前。
他还不知道洞中少年的事，前一天刚出了事，晚上又是宴会，又是招洛书侍寝，根本就没有机会给洛书交代洛乔发生了什么。
“呵，你少套我话了，出了这，你有你的阳关道，再也不必想起我来了！”
“主人罚你了？罚得厉害吗？”
“你要真觉得这一趟亏得慌，你就去找顾瑨，你替他这么拦了一下子，得罪了三大世家之一——吴家的人，多少不得欠你个人情？”
“照理说，找那个吴德桂见上一见，解释清楚就行了。没想到，主人愿意为了顾少爷得罪吴家的人。”
顾瑨一愣，他没有想到，洛家的派系之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洛乔“诶”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洛书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速度，急匆匆地走在前面。
早就协商好的协议，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需要再动的地方。
……
“主子们的事……”
对于管事嘴里的“这点小事”，白洛云倒是一点不生气，不过他开口却并不饶人。
“吴家和咱们家也有沾亲。”
精致典雅的套间客厅装饰着不合十六少习惯的香槟色画框以及同样色系边角的桌椅。洛书在借用的顾家客房里专心致志地为白洛云冲着咖啡。
等了好久，白洛云才慢条斯理地点他们。
洛乔走在石子路上，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才对你下手。”
而白洛云也没想到，他今天的一个举动，让他老爹在未来的一笔生意中赢得一筹，也正是这一筹，使得洛家没有在原作主角凌非越的阴谋中落败。
“书哥，你可要急死我了！主人的悲喜全都在你，你这样要我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
洛书莫名就想起来洛乔刚来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邪火。
洛书吸了两口气，又叹了两口气，把洛乔弄得越发不安起来。
“沾亲是没错，那既然是靠了三太太是吴家人，又为什么只教人领七爷和主人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