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甜,”她第一次说这种露骨的话,脸上热热的,但仍是往下说:“我也要吃。”
她趴上去,手指摩挲着他的喉结,唇贴上去含住,伸出舌尖舔了舔。
邢况身上明显僵硬起来,身体很快烫得像块铁。
他翻身把她放回床上,拿被子把她裹住,在她脸上亲了亲:“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你上次很久都没回来。”徐未然搂住他脖子不肯松手,下唇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忍着羞臊磕磕巴巴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邢况低低笑了笑,捏着她下巴往上抬,指腹意有所指地从她唇上慢慢抚过,哑声问:“怎么帮?”
她脸红似血。邢况把她的手握住,拇指在她手心轻轻蹭了蹭:“不用,我舍不得。”
他到底还是出去了一趟,等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一张嫩白的小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安静均匀。
他在她身边躺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如抱着一样珍宝。
次日等王敬从外地赶回来,把王星澜接走后,她回了雅景小区。
晚上的时候接到傅嫣的电话,傅嫣并没再像以前那样打趣她和邢况,而是在电话里呜呜哭了起来。
“我……我跟韩一鸣分手了。”傅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颠三倒四地说:“我跟他分手了,我他妈在他身上浪费了三年的青春,我还不如养条狗!”
徐未然担心她一个女生在外面会出意外,问了地址后过去找她。
傅嫣在酒吧里喝得烂醉,身边有不怀好意的男人要带她去开房。
徐未然跑过去,推开那男人朝傅嫣伸过去的咸猪手,防备地盯着他。
长得油头猪脑的男人见来了个更漂亮的妞,猥琐地笑了笑,过去搭讪:“小妹妹,来接你朋友啊?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家啊?”
徐未然并不理他,把傅嫣从吧台边拉下来,带着她往外走。
出了酒吧,傅嫣被风吹得清醒了点儿,勉强站稳步子。
临近新年,天上下着雪,外面气温接近零度。
傅嫣对着垃圾桶吐了一阵,等看清徐未然后,立刻十分委屈地跟她哭诉。
“韩一鸣一直在骗我,他根本不只有我一个女朋友,一直在脚踏两条船,不对,是三条船,四条船,五条船!他简直把我玩得团团转!”
徐未然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傅嫣,离开渣男是好事,不值得为他哭。”
傅嫣抽噎了会儿,最后忍住泪:“对,你说的对,我不能为了个渣男哭。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随便一抓都一大把!”
她把眼泪擦干净,用手把两只耳朵捂住。
又吐了会儿,吐得酸水都出来了,难受地躬着身说:“这外面好冷,然然,你把我送回家吧。”
“好。”
徐未然叫了辆车,把她送回家,交给她父母照顾。
从傅嫣家里出来,她接到了邢况的电话。
她在路边站着,说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现在过去接你,”邢况有些不放心:“你找个店坐,外面冷。”
“好。”
她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馆,坐在靠窗的位置等。
邢况并没有让她等太久,车子很快出现在马路上。
她起身跑出去。
在这个时候,一辆疾驰的车突然歪七扭八地冲过来。
路上有行人被吓得纷纷退让,徐未然也往旁边躲。
可车子分明就是朝着她来的。
炫目的车灯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脚下站不稳,摔在了地上。
千钧一发间,一辆黑色的车疯了般不管不顾地拦过来。
她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汽车相撞声。
邢况的车侧挡在她身前五米处,硬生生地逼停了撞过来的车。
邢况的车还好,并没有多少损坏。可是对方的白色桑塔纳损毁得很严重,有烟雾徐徐冒了出来。
里面的司机打开车门,捂着流血不止的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被附近的保安围拢过来抓住。
徐未然心脏都快停跳,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邢况的车旁。
邢况从车上下来,把她抱进怀里,先问她:“有没有吓到?”
她从他怀里起身,仔仔细细地把他看了一遍,眼泪不知不觉地一滴一滴往下掉。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她哭着说:“有受伤吗?”
“没有,哪里都没有。”邢况安抚她:“你别担心。”
徐未然仍是不放心,一颗心始终揪着。
警察很快过来,了解情况后把三个人带去警局。
跟两年前,开车撞死相倪的那个司机一样,肇事司机喝了酒,属于严重酒驾。无论警察怎么问,他都只说自己跟徐未然完全不认识,确实是因为醉酒才会失控,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了过去。
基本可以确定是俞筱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