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玄对他这明哲保身的回答多了几分不耐,难不成这种圣贤书读多了的人,只会这样退避而行。
“如此这般,到还是辜负了陛下对你的看重,或许本官也不该管你。”
顾停玄的语气逐渐冷冽起来。
任箫yin抬起头来,几块头发挡在他面前,却闪开了他依旧强硬的眼神:“下官就是淹死在这里,这条命恐怕也不值得太傅大人怜惜。”
他于陈景帝而言,不过是一把用的方便的剑,纵然将他贴身佩戴,却也无法放下,有朝一日刀刃会伤到自己的疑心。
顾停玄反倒被他这副模样逗笑,明明脆弱到一掐脖颈就能让他消失,甚至不会有几分反抗的力量。
但偏偏若是掺杂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倔强,胜负又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是吗,那就让本官看看,你这条命能撑到什么时候?”
若是撑不过两年,那他今日可就是白费。
对手,长久的不相上下才最有趣。
“你的人快到了吧,本官可不想再多惹些什么麻烦……任箫yin,好自为之。”
任箫yin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悠悠一声轻笑,只见嘴唇有动作,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顾停玄,我等着呢。
“主子!”
任箫yin靠在身后的树上,不轻不重的喘着气,依旧没能褪去身上的寒冷。
他看着远方,先凌空划来一道声音,紧接着便是两到交错的人影向他奔来。
角女两个人从任箫yin吩咐他们的时间,过了主子规定的半柱香开始,就在附近寻找。
不得不说,这河水冲的确实是地方,远远地避开了陵墓,避开了陈景帝。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角将一件厚衣披到任箫yin身上,连着女一起将人扶起来。
任箫yin确实渴望温暖,不过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将身上的衣服裹紧,虽说有人扶着他,却还是难免在站起身的时候娘跄一下,险些再一次摔到地上。
“主子!无论如何您不能再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了啊!”
女Jing通医术,任箫yin的药大部分都是她来Cao持,主子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了。
本来这几日就要避免受风寒,现在好了,冷风一吹,凉水一泡,想不生病都难。
任箫yin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确实办不了什么玩力的事情,不过只要控制好,不死就行。
任箫yin回馈他们一个“无碍”的笑容,选择性的忽略角女二人幽怨的眼神,仿佛从女的眼神中读到下一次的药已定要加重剂量,要彻底把病给医好。
尚书大人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不过现在的问题,应该要更进一步的明白,陈景帝于顾停玄之间的瓜葛。
横空出世,直接入朝为官,纵然他再怎么天赋异禀,也难免Cao之过急。
世家的不满,宗亲的不信任。
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陈景地对他开放了如此之大的宽限,甚至还有不该在他身上体现的,对后辈的关心。
任箫yin或许有所察觉,顾停玄也可能略知一二。
人都是一把双刃剑,特别是占在朝廷之上,举足轻重的的他们。
因此有些时候看人,只要看是刀刃的,哪一面对着你,一切全都明了。
若是如同尖牙锋利对谁都是防备,却又不想自己吃亏,此人必定不可交好,甚至还会一定程度上威胁到自己。
又或是收敛锋芒,只会在危险或是恶面前拔剑挥斥的,仔细观察观察,总归不会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至少是表面和平能做到。
至于他们两个人分别冲对方亮出了哪一面,仅有他们自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知道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