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不知道。
任箫yin知道那群人不会跟过来,说来也可笑,那一群人在任齐的授意下,整个府里都可以肆意走动。
偏偏这祠堂不行。
惺惺作态,又在给谁看?
不就是先帝赏赐,为他一人统领的
中卫。
任箫yin掀袍跪下。
挺立的身影,矗立在这祠堂之中。
撑得起来,也倒不下去。
还没半柱香的时间,膝盖处就有丝丝疼痛传来。
一阵接着一阵,下一次总是像惊涛拍岸一样,更加的猛。
大概是还没好。
任箫yin心底嘀咕着。
面上却是面不改色。
谁会在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他不生气,一方面是因为性子被打压狠了,一方面是没人引导他情绪这种东西要怎么发泄,虽然但是,哥哥其实是个白切黑,当然你能不能切开好不好切就是个问题……
子非鱼
任箫yin在祠堂里呆了两个时辰。
还是被任林晏给扶回去的。
“哥!”
任林晏又急又气,腿上的伤都还没好全,又跑去做什么?
任箫yin靠在软榻上,冲他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
任林晏突然就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样才算大事?
任林晏没办法,要不是他晚上还有事儿,今天必须看着他把这几日的药全都补回来。
任箫yin显然也是在知道自己不用喝那么多药的时候,舒了口气。
不过转而一想,恐怕还是没得歇息。
“到青楼查的怎么样?”
任箫yin整个人都快躺在软榻上了。
任林晏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来,规规矩矩的说道:“什么都没查到,被某些人给打断了。”
话一说完就像见鬼了似的,赶紧往外头跑,跑就算了,还不忘叮嘱:“哥,你记得把药喝了。”
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真的没办法了,想让他喝药,这辈子都不可能。
任林晏一走,危就闪现在他的面前。
“主子,陛下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作。”
任箫yin点点头。
“还没到时候罢了。”
话里透露着疲倦,任箫yin轻轻阖上眼眸,看上去安安静静的。
“只是为何要如此?”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怎么好揣摩圣意呢?”
任箫yin明明是笑着说的,危却感觉一股寒意。
“属下告退。”
桌子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盒药膏,总归是随着他人一起来的。
任箫yin一个人躺了小一会儿时间,直到外面渐渐传来喧闹声,才睁开眼睛,像是在对谁说话一样:
“陛下,你是鱼,可我不是。”
他渐渐坐起身来,看着外头跑过来的人。
“公子,刚刚宫中来了旨意,宣您入公商讨事宜。”
果然如此。
任箫yin撑着桌子站起来,将几缕散出来的发丝撇到耳朵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对了,陛下还宣了太傅大人入宫。”
任箫yin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还是对朝堂上定下来的事,不满意啊。
陈景帝不满意今日的早朝,基本上也都人尽皆知了。
几乎所有的言论,不是被他反驳了,回去就是被那为顾太傅给反驳了回去。
倒是显得他这个皇帝没有什么话语权。
“真麻烦。”
任箫yin不经在心里念叨。
“真费事儿。”
顾停玄身上的官服早就换下来了,谁料还没几分自在的时候,又被召了回去。
当年他娘真是眼瞎瞎到底了。
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主子,走吗?”
边上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这位爷的心情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两边都得罪了。
“走,看看我们陛下要干什么。”
边上的人赶紧应下来,又是朝着皇宫驶去。
“哟,二位大人,陛下眼下还在茗竹宫,还请二位大人在养心殿稍等片刻。”
在养心殿议事,陈景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就他们两个人独处,这气氛未免有些太怪了。
半柱香过去,两个人相视无言,谁也没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挺怪。
但就这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