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沐笙止了啼哭,那眼眶已肿得像两只核桃了。
秦凤胤端详了了一会儿,忽而冷笑道:“美人儿,爷容许你闹过哭过了,这会可得乖乖给爷一个理由。春宵一刻值千金,爷拍得你下来可不是来听你撒野的。”
沐笙正伤心着,料不着那秦凤胤又突然翻了脸。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再淌一滴泪,只道心里实是有苦难言,愈想便愈是尴尬屈辱,青白着脸往床边退。
秦凤胤斜着眼望她,心道此人果然顽固。可又不愿势力压迫,且只得放软调子诱哄:“好笙儿,你给我说下个中缘由我就不难为你,好不好?”
沐笙果然心动了,道:“爷这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九鼎!“
沐笙巴巴地瞅着他,秦凤胤有着一张好脸皮,天庭饱满气宇轩昂,倒是没有一般恩客的浮夸急色,除了有些许反复无常待她还也算得上彬彬有礼。越看便越觉着好看,沐笙突然觉得兴许这人还真靠得住。
这头琢磨着,沐笙便咬了咬银牙,半是羞赧半是忐忑,两只手却将衣裳往两边拔去。薄纱从那姣好的肩头滑落,沐笙羞答答地跪着,十指飞快地忙碌,直至两坨白灿灿的山峰蹦跳出来。两点茱萸像初钻的蕊芽,俏生生红殷殷的,秦凤胤眨也不眨地盯着,眼神逐渐的发红。美人当前,混惯了风流乡的人终究难抵如此佳肴。
上半身已经赤光了,滑腻腻的肌肤看得让人恨不得大口啖之。沐笙只瞧了秦凤胤一眼,便晓得了大半的心思,水蛇一般的腰肢缠了上去。
“官爷”
软扑扑的两团rou压脸而来,秦凤胤埋在那胸脯中,脖子上随即缠上一根手臂。
嗅入鼻孔的是女子的体香味,秦凤胤便再也装不了正直,伸出舌头往一颗玉珠舔去。
“咂咂,美人儿,这两团玉蒲,爷很喜欢。”
“官爷,别这么猴急笙儿这不是在正给您个明白嘛。”
沐笙娇笑一声,抓住秦凤胤一只胡乱作怪的手把它往身后带。
“我的爷,笙儿可什么都对你说了,您摸摸看。”
秦凤胤结结实实地和沐笙亲了个嘴儿才放肆地抚遍她的脊背,却在左端心俞xue处摸到一条缝儿。沐笙本来还是有些害怕的,谁料那秦凤胤却突然地兴奋起来,抓着那裂缝用力一撕,竟然连沐笙大半背脊的皮都给分离了。
而沐笙面无改色,只是心里一惊,难道此人早就知道我披的是假面皮?
秦凤胤顾不上看沐笙,那假面皮越撕越多,最后绕过肩井来到胸脯前,秦凤胤突地大笑起来,用力一扯,竟生生把先前那两团还香香软软的rurou剥了下来,翻开一看,赫然是两坨棉花!
再看沐笙,胸脯竟是平坦无比,皮囊却被先前的还嫩软许多。
这世人,任猜破头也猜不透,招香楼的头牌竟是这般模样。
再看那秦凤胤,捏了捏那棉花,片刻拍着掌笑道:“妙哉!妙哉!”
那假面皮随手掷在了地上,秦凤胤双目灼灼地打量沐笙,道:“美人儿,你果然不简单。给爷说说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沐笙被瞧得心里发怵,忙急急地替自己辩白:“我的爷,笙儿、笙儿不是特意要、要欺骗爷的”
秦凤胤摆手道:“你给爷说出这东西的出处,爷便不怪你。“
沐笙心中惊恐未定,面上却露出为难神色,吞吞吐吐的没半句完整的话,被秦凤胤凛然一喝,一哆嗦的便全抖出了。
原来这假面皮正是出自城东木匠蹩脚李之手。人人只道蹩脚李只会班门弄斧,却不知其竟也是“和面皮“的一个好手。
沐笙颇有些哀戚道:“不瞒爷说,进这窑子前笙儿也是个不愁吃穿的主。后来家道中落,又逢饥荒,家父家母本已疾病缠身,却是无力回天了,笙儿只得逃难至凌阳城。途中有幸遇到李先生,我不过给了他一个馒头,却幸得李先生感恩至今。怪只怪笙儿这脸太招麻烦,李先生便替笙儿做了这假面皮,让我先进窑子躲着也好过被捉去做男娼娈童。也多亏了他,笙儿、笙儿才苟活至今。笙儿在此给官爷赔罪,还望官爷莫要责怪。“
秦凤胤听罢,没半分责怪的意思,心中既有怜惜又有高兴,道:“原来如此,可怜了我的笙儿。爷欢喜你还来不及,哪会怪你?“
未了,搂过沐笙好一阵安抚,一只大手却忍不往沐笙两条腿摸去。果不其然,那里长着的正是男子才有的活儿。
至此,秦凤胤才畅意地大笑起来:“哈哈,招香楼的头牌,果真是男儿身。怪只怪这世人瞎了眼!”一边又怜惜着她的身世,续道:”有爷罩着,往后便容不得他人来欺负你了。“
沐笙的脑子本来还混混沌沌的,这一下却全都明白过来了,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地得知我的身份?“
秦凤胤不说话,只抚着下巴热忱忱地瞧着沐笙。这人貌美得雌雄不分,也难怪懵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