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年仍然不习惯与别的马亲近的狄龙立刻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你——”扬气得发昏,自己明明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亚恒不懂得见好就收还打蛇随棍上了?简直没有人更过分啦。
“一周不见,我很想你。”拐弯抹角总是没有直球的效果好。
狄龙冷淡地说:“那你倒是好好把衣服穿上啊。”
双方都觉得自己才是撞了大运的那个。
塞万提斯已经穿好了自己那套,正帮吉尔伯特扎头发。纯黑色的长发用藏蓝的丝带束起,让吉尔伯特这种身高和体格都很大的人看起来文雅多了。
手感特别好。
扬的着装非常妥帖。阿尔文和他的女朋友——哦不,现在是妻子了,他们俩迷上了给这五匹马买新衣服的感觉。每到换季亚恒总能收到成堆的衣物,得益于格兰特夫人的优秀审美,五匹马人形时的英俊程度有了质的飞跃。
“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跟你打架。”塞万提斯笑着给对方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一把气垫梳和一条正红色的丝带。
早年亚恒还说过希望扬收敛收敛性子,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因为扬压根儿就没办法改正。亚恒发现扬不说话,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于是拍开对方的双手,转过身去亲了扬一下。
“谁?”亚恒扔掉手里的原子笔,往后一捞发现对方有穿衣服,抬起头就看见了扬的黑色短发。
当时哈萨尼正在学认字,他念报纸的时候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坐在一边教他生词,狄龙抱着手臂靠着墙说为什么要参加这么无聊的活动,扬和亚恒听着哈萨尼磕磕绊绊的朗读,笑得从沙发直接滑到了地毯上。
在精神松懈的时候思绪总是飘得很远,亚恒拿着笔在扬的活动记录上点了点,天知道这匹马怎么在每天都要教学一个半小时的情况下胖起来的?
小心眼的扬没能从亚恒那儿得到满意的答复,他琢磨着晚上要怎么折腾对方,思来想去却是一点都不忍心,干脆抿着嘴生闷气。
亚恒对扬不论过了多少年依旧是个醋坛子的性格无话可说。
狄龙总觉得塞万提斯有什么阴谋。
浑身绷紧的扬的注意力全在亚恒的两只手上,他忍了忍,放弃似地说:“算了,你高兴就好。”
即使是像扬这样的“衣冠禽兽”,被恋人诉说想念的时候依旧涨红了脸,他不停更换着承重腿,要不是亚恒还站在他面前,他可能要原地跳踢踏舞了。扬撇开视线,又焦躁地挠挠头发,最后他握住了亚恒的两只手腕,将亚恒的双手都按在自己的屁股上。
扬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亚恒气死,他深吸一口气,冲着亚恒的面门吼道:“你不是喜欢摸吗!就、就让你摸啊!”
家境富裕却志愿成为军人,腿部受伤后曾迷失了人生方向,直到遇到了他心爱的马才肯医治伤腿,伤愈后开始马术练习,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从业余骑手向职业马术运动员的跨越,从一星级比赛到四星级比赛,与爱马一道成为世界冠军。
狄龙把自己的头发从领子里扯出来,刚睁开眼就看见塞万提斯站在他的跟前。
而对马们来说,亚恒无疑是一个太过完美的伴侣,他总会认真倾听他们的愿望,并想方设法去实现它。
四匹马混在一起的时候谁想分辨出任何一匹马的气味都不容易,毕竟这里充斥着亚恒的气息。
在扬爆冷获得第一个三日赛冠军的时候,有新闻报道称“只要能呆在这匹马的背上不被摔下来就能获得冠军”。亚恒作为骑手,身高和体重对扬而言都是沉重的负担,所以外界都觉得扬能克服这样的巨大不利因素获得冠军太不容易。直到过了几年,扬和亚恒所向披靡,媒体才不得不承认他们俩是绝佳的搭档,亚恒的人生经历一度被他们描述得十分励志。
亚恒哭笑不得,为了不辜负扬的好意,他在对方紧实的臀肉上轻轻捏了捏。
塞万
门的干扰,教他们正确的扶助真是太困难了。
扬对亚恒的反应很不满,他收紧了手臂问道:“那你以为是谁?”
以前扬也跟亚恒抱怨过,有个孩子在他越过障碍的时候一屁股砸在了他的背上,害他差点就把杆子碰掉了。
哈萨尼在亚恒的床铺上蹦蹦跳跳,他挥舞着手里的衣物说:“这套我还没穿过!”
就在亚恒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揽住他的腰。
掉杆对扬来说就是最大的耻辱。
亚恒猜不到扬的想法:“做什么?”
扬是不知道亚恒的想法,否则他很想告诉对方,现在是秋天,是时候为了越冬积攒能量了。
亚恒至今都觉得自己能和他的马们获得那么多的荣誉,主要是因为他的马们都有着一颗想往着胜利的心。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看见从前无法想象的风景,获得无上的荣光。
塞万提斯特别感谢扬拖住了亚恒,他和吉尔伯特已经把狄龙哈萨尼都找了回来,现在四匹马正挤在亚恒的卧室里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