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面部俊朗的线条隐匿在深如墨潭的夜色中,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似乎盛满了不是那么明显的烦躁与怒气。
他走到程晰床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像一只身手矫健、灵活敏捷的黑豹,全然不似前几日他的自嘲——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未曾仔细看过,倒也是个姿色尚可的女人,江屿心下暗道,目光下移,这人睡觉不太安稳,薄被滑落了一般,她睡觉居然穿的这么轻薄,只穿肚兜?
白玉般的肩头露在外面,深陷的锁骨能感受到她的消瘦纤细,再养胖点手感会更好吧,江屿的心仿佛被软软的羽毛挠了挠,痒痒的。
江屿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摩挲了人家姑娘的光/裸的肩头好久了,自己的手掌有着常年习武的厚茧,既粗糙又僵硬,手掌下细腻的肌肤都被揉搓的有些微微泛红,一股邪火猛然涌到身下,江屿一把掀开薄被,肚兜下曼妙的胴体呈现在眼前,不知是太大还是肚兜歪斜,两团的雪峰将那片布顶出轮廓,肌肤仿佛是感受到了凉意,露在外面的一颗红樱渐渐收缩,聚起来像是粉红的小珠子被放到了膨胀起来的面团上。
他此刻有点想不管不顾。
坐在床边半晌,他慢慢平复下来,平日里自己也没少与女人周旋,怎么今日这般把持不住,真是可笑,但他总觉得程晰似乎与其他女子有那么些不一样,像是一个迷一样又时而诱人,时而活泼。心思转了转,他改了决定,不管此事能否成功,这女人……
次日清晨,程晰仔细化了淡妆,只簪上一支多宝点翠垂珠钗,换上了交领直袖如意纹藕粉长衫,配水蓝色缠枝莲如意纹百迭裙,外搭一条兔毛白绫缎披风,对镜自赏,嗯,不错,真是清清丽丽的娇俏小美人。
鸣蝉说寄往靖州卢家的信有了回信,程晰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确保没有问题后,妥善地收入自己妆奁的秘密隔层中。
此番Cao作神神秘秘,鸣蝉有些好奇,“小姐这是做什么?”
“为我们日后打算呀。”程晰俏皮的冲她眨眨眼。
在前往州府学堂的路上,程晰突然记起一件事,说大不大,但可能有些麻烦。
昨晚楚夫子留的作业她忘记做了,好家伙,21世纪大学生过惯了无作业无任务的自由生活,如今居然屡屡败给日日留作业的教学模式。
令人头疼,不过没关系,找梁尔廷抄一下,应付过去就好,毕竟首要任务不是替小白花读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是要查出旧案真相去报仇的!
因为去的有些迟,程晰只好在楚夫子讲完一部分的休息时间跑到花苑的凉亭中抄作业,而且今日的作业已经布置下来了,还是抄书,程晰想,要不就一起完成,这样空下来的时间还可以去找找线索,越想越开心,手速飞起,简直是奋笔疾书啊,马上就抄完了,还差三个字。
三、二、一,完美!这下昨日加今日的课业通通完成,可以撒欢了。
正在纠结等会儿是请病假呢,还是偷偷溜出去,这时,一声礼貌的轻咳打断了程晰放飞的思绪,她下意识用衣袖盖住作业纸,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抄作业撞见老师,于是快速扭头一看。
幸好,不是楚夫子,是江屿。
“吓我一跳,咱商量商量,下次能不能出点声?”
“自己做亏心事还要求别人,讲不讲道理?”江屿坐过来,眼风扫过桌面上的纸,有几张上面有一个他觉得颇为刺目的名字,于是索性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有些气急败坏的她。
“这不是分身乏术嘛,为了探查旧案我可是熬夜查线索,日后我自然会好好完成功课……”
“别找理由,可能主要是天资有限吧。”
“呵呵……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吗。”
“你打断我,我忘记要说什么了。”
“那我不说话,你赶紧想。”
“哦,想起来了。”
“什么事?”程晰立马问道,一脸期待。
“你回复太快,我还没有想好。”江屿一幅淡淡的神情,分分钟可以气死人。
程晰扭头就走,跟你搁着废话半天,耽误我的重要探案大事!
谁知手腕被人拉住,一把被拉了回来,自己脚底没踩稳,左膝跪了下去,上半身保持着被拉过去的速度,一下子撞进了江屿的怀里——而且是他的下腹那部分的怀里。
空气突然安静,场面着实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不是因为程晰跪在江屿面前,而是位置不对劲,程晰的鼻子仿佛贴到了什么。
程晰立马起身,忍痛表情太过明显,龇牙咧嘴的。
她还在心里为自己这敏捷迅速的临场反应拍手叫好,快速化解尴尬,真是太机智了,结果看江屿的脸色,好像更黑了,就差写上“此刻我十分不开心”,看来他比较介意吧,哎,可是不对啊,他是纨绔子弟,又不像梁尔廷,是正人君子,搞这样闹哪出呢,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个年龄的孩子们早早婚配也是有的。
“有事快说。”程晰揉着膝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