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女装的白渊棠是很好玩,我又和他这么约了几次,差点一头扎进欲乡里出不来。
这么酒池rou林软玉温香地过了段时间,我爹给我打电话,当头棒喝一样给我弄清醒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儿童节要到了,他腿不方便,叫我带姜珏出去玩。
我他妈心虚啊,我爹问我最近给家里来电话少了,是不是最近成天忙得连吃饭也赶不上热乎趟。我也不能说我整天想着怎么搞老板的老婆,情趣内衣一打一打地买,手机也换了一个像素更高的,做爱时候的微表情都拍得一清二楚。工资都花这上头了,跟他妈的中邪一样。
于是痛定思痛,六一当天我请了下午的假,陪姜珏去玩儿。
他在游戏厅完虐我,作为赢方提出要看电影。我沉浸在连败里无法自拔,蔫蔫地让他去选票,我只当他的取款机。
看完整场,我都不知道这电影叫什么,就记得里面一个配角,是个出身贫寒、心思狡猾、小聪明多的人。他靠着自己的外貌和装模作样的风度,勾搭上了一个贵妇,做了那个贵妇的婚外情人,从此光鲜亮丽,衣着华贵,蹭上了上流社会的交际圈,除这个贵妇之外,他还接二连三地周转在不同有钱女人之间,圈钱圈色,一时间弄得沸沸扬扬。
但这样的人在我国的电影里肯定没有好下场,到最后他贪权贪色,无底洞似的敛财,被他欺骗的女人们发现了真相,一起做了一个局,将他送进了监狱,判了终身。
影院很黑,我对这电影兴趣不大,专心投喂,把薯片填鸭似的塞进小朋友嘴里,环绕音响正放着台词。
这时剧情正进展到配角第一次背叛贵妇,被贵妇听见了风言风语,她驾临配角的金丝笼,亲热一晚过后,慢条斯理地在梳妆台前一边画着妆,一边轻声道:“拿那盒聚宝斋送的桃红色胭脂来。被我放在哪里了?我想不起来了。”
配角下了床,熟练地从柜子里找了出来,放在梳妆台面上,随后双手揽住贵妇的肩膀,慢慢往下滑。他和镜子里的女人对视,甜言蜜语道:“太漂亮了,今晚的宴会,我想没有谁能比你面容更美丽,气质更雍容——”
女人轻轻抚着胭脂的盒子,突然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看,你对这里多么熟悉?”女人灵动的目光闪烁着,像很深情似的,凝视男人的脸,“比我都熟悉,但这不意味着,它们就是你的了呀。家里最讨人欢心的宠物,它的窝也是主人建造的,要是坏了门,屋顶漏了雨,都还得倚靠主人亲手帮它们修好呢。”
男人短暂地僵住了。
“亲爱的,你乖乖的,我给你拍一块上次你看中的表,就作为我们认识半年的纪念礼……”
女人巧笑嫣然,勾起的嘴唇在镜子里愈发娇艳,浓重的红像要滴淌下来。
我嘬了一口可乐,偏头对姜珏低声说:“你为什么会选这部片子,你们天才小学生的口味就这?那边柯南新剧场你不看,偏偏来看成人向电影,让爸知道了又得说我。”
姜珏在昏暗的光线里瞪了我一眼:“我还等你带我去看柯南,黄花菜都凉啦,哥!”
“那你为啥非得选这部。”
他沉默半晌,“……海报上的姐姐漂亮。”
“……”
我喝了口冰可乐压压惊。
他看着看着,义愤填膺,“这个男配太恶心了!”
“嗯嗯。”
“撒谎Jing,不专一,贪婪,好色,油嘴滑舌!”
“对对。”
“而且他怎么有底气作天作地,他发的都是女人财,”姜珏愤愤道,“一个破吃软饭的,还搁这儿装大爷呢!天下吃软饭的男人都是孙子!”
“……”
隔壁女生探头来看姜珏了——一个稚嫩小学生嗓音说出这些话确实挺引人注目的。
一口老血梗在喉头。我摸了摸心脏,太扎心了。
虽然是秦珩给的钱,但实话说这钱还是因着白渊棠才给的我。说不定工作也是秦珩施舍的,看中的是我的皮相,还是为了伺候他的老婆。
我倒是没把白渊棠当女人,但这说白了不就是发女人财吗?
我试图说服他:“弟,你这是大男子主义。”
“怎么就大男子主义了,你说说,有几个女人愿意花自己钱养着男人,男人还背着她出去偷吃?”
“……”那倒是没有。“但也有不出去偷吃的,这种就是传统家庭关系倒过来而已。以前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现在女主外男主内的家庭也不少,你可不能一概而论,全都打成吃软饭的。”
姜珏匪夷所思地看我一眼:“哥,你怎么回事?”
“……”
“以前家里最大男子主义的不是你吗?那些直男言论我听了都替你尴尬。”
……他妈的,小学生真的不能看太多书,也不要太早接触网络!
虽然过程有点心梗,但不论如何,我俩还是看完了。到散场的时候我眼皮直打架,困得心不在焉,听见前边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