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其中一定有一个时间是周五晚上,因为秦珩每周五晚有固定安排,去一个他个人大笔投资建造的疗养院探望病人们,这件事早就广为传播,是他做慈善的代表事迹之一,而且坚持了好多年了,公司里的职员们都是称道的。
白渊棠跟我约这个时间,我其实是有点诧异的。也没忍着,那天在床上说了点荤话,一边干他一边问了。
“你老公在做慈善,你在偷情,老板娘,你不羞愧么?”
白渊棠那时狠狠地夹了我一下,我差点就缴了枪。后面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一边忍着眼泪一边让我别说了。
每次和白渊棠有约我都报备了秦珩,刚开始遇到心血来潮精虫上脑的时候,又或者处在比较容易让人妻发现端倪的场所,没提前安装摄像头,拍视频就比较困难。秦珩的回复看着不在意,但我总觉得他很不满,于是后面要是没装摄像头,我就如法炮制商场厕所那一次,直接拿手机怼在白渊棠眼前拍。
他好像在镜头下面更敏感,也吸得我更舒服。我就想干嘛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白渊棠照样阻止不了我——
骚得很,越刺激的越喜欢。
他的“把柄”在我这里越积越多,他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有一回还问我之前那次拍的怎么样。我就放给他一起看了。
看着看着我俩又啪了起来,手机里的他和现实中趴在手机屏幕前的他,淫荡凄媚的叫床声与脸上高潮失神的表情一模一样。
如果老板想要一个够骚的妻子,白渊棠现在除了嘴硬,哪里都是软的,一戳就化成水了。这样还不够吗?
“一次也没多?”秦珩诧异地挑挑眉,“一个星期就那么两回,姜衡,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没什么问题吧。”
“……”
这叫我如何回答。
“你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了吗?”他突兀地转了话题。
“看到了。不知那位是……?”
秦珩哼笑。“一个挺骚的小学妹,家里有钱,不太好碰。不过虽然不好碰,但我还是碰过的,毕竟长得有点姿色,甩得也很轻易,让她以为碰她的是别人就行了。”
我一惊。秦珩是头一回和我说他的风流史,我在他心中的信任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她哪里都不如渊棠,可惜嘛,渊棠没有她放得开,她在床上浪得像个出来卖的——”秦珩说到这里突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抱歉抱歉!你是不是以为我出轨过?姜衡,我知道你们之前一直觉得我很专情的。我可不想毁了我的光辉形象,那是在结婚之前,原本对她也有点犹豫,但是一见到棠棠我就谁都不想要了。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我迟疑了一下,诚实道:“是的,很好奇。”
“下次和棠棠出去,撞见这个女人,带着棠棠走远点。”秦珩敛了笑容,“我和棠棠的感情,也是她能来插手的么?穷追不舍和死缠烂打的招数,好不好用也要分人。”
说罢他想起什么,快速脱了西装外套,往后座一扔。“这件衣服给我烧了,她今天的香水太臭了。”
我耐心地等着秦珩发完疯。秦珩时不时会在我个人面前展现出这些奇异的情绪和行为,不太正常,话也很多,我在心里给他评定为发疯。反正我一个打工的,上司干什么受着就行。
“哎,头疼——”他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回去吧,回主宅。”
车开到半路,他突然提起之前被他自己转开的话题,“一周两次太少了知道么姜衡?也不要老是在你家,他会习惯的,应激度也不那么高了。以你的经验,不会要我连这些都教你吧。”
我答:“好的,老板。”
回完他的话,秦珩没声了。我等了两秒,心里一凛,不着痕迹瞟了右边一眼。
秦珩正静静地盯着我。
路边的路灯光一条一条地投射在他白皙冷淡的脸上,飞速掠过。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手心里才干掉的冷汗又开始往外渗。
收回视线,假装视若无睹地注视前方路面。
半晌,他伸出手来,挠了挠我的下巴。
“姜衡,我时常感叹没选错人。”他轻笑,“太乖了,像一条老实的狗狗,不吵不闹,不贪婪也不钻营,是一条看家护主的好狗。”
“但是——”他话锋一转,“人家的狗都是从奶狗养到大的,有感情的。你却像没有什么欲望似的,光听话,不求什么,很奇怪啊。”
他的手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悄声问。
“你求什么呢?”
车身猛地晃了一下,秦珩嗤笑出声,优雅地坐了回去。
“好好开车,”他从杂物箱里摸出眼罩,“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棠棠现在在家,我之前说过不让他看见你,我下了车你就走吧——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面子工程还是要好好做的。”
他哼了一小段旋律,轻声道:“真有意思。”
这可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