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醒来的是李幼渔,迷迷糊糊感觉胸口很闷,沉甸甸的什么东西压着,推也推不动。
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陈年的胳膊横在她身上。
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他仍旧没醒,睡得很沉,也只有睡着时他的脸看上去才没那么讨人厌。
作为一个男孩,他的脸过于Jing致了些,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凑得极近的看他,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真是让人着迷。
李幼渔看了好久才收回视线,赤裸着身子找到睡裙套在身上,又跑到卫生间翻出藏好的药片,囫囵吞下。
镜子里的少女脸部略微有些肿,眼圈是红的,头发乱成一团。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的心沉沉的往下坠,压着空虚的胃。
她跑到床头叫陈年的名字,没有醒,又推了推他的胳膊,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实在没办法,总不能一直让他睡着,万一祁霁来了,该怎么办。
李幼渔用手捏住他挺直的鼻梁,终于是把他憋醒了。
皱着眉头,黢黑的眼睛满是不耐烦,干什么?
少年睡醒后沙哑的嗓音让人听了心颤。
快点起来,你不能睡这。
怕什么,祁霁又不在。
他闭着眼睛,似乎准备继续睡下去,李幼渔幼稚的去掰他的眼睛,被不爽的陈年拍了下手背。
陈年,你不能睡了,我,我害怕。
她可怜兮兮的祈求,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他烦的不行,半眯着眼坐起身,服了你了。
打着哈欠穿上衣服,李幼渔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往外看,陈年注意到她穿的裙子,冷声道:不是不让你穿裙子吗?
这是睡觉穿的。她转过头来反驳。
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冷不丁加上一句。
李幼渔表面柔顺听话,内里是有些反骨在的,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有胡闹的资本时。
陈年扯着她的裙摆把她拉过来,用手揪她的脸:胆子大了?
她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生气,反而有些不易察觉的宠溺。
陈年,你有女朋友吗?她问。
没有。疑惑的收回手,怎么了?
李幼渔认真的看着他,你下次,不能这样对我了。我和你没关系,你和我上床,是在强迫我。而且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做,难不成,你喜欢我?
细看的话,李幼渔说话时的神情是脆弱害怕的,还轻微发着抖。
陈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这话听着像是说,如果你变成我女朋友,我就能上你了?
微微一愣,她红了脸,难堪的低下了头:不是这个意思。声音却很轻,底气不足。
行啊,你做我女朋友,天天来给我Cao,就算祁霁知道了也没事,反正你说你和他没关系,他也管不着你。他不假思索,语气也很无所谓,唯独眼睛是亮晶晶的,嘴角也含着笑。
她瞪大眼睛,推了他一下:陈年你无耻!
靠。他捂着被推的肚子,看着李幼渔气红的脸,软了语气:ok,是我说错话了。我喜欢你,请你跟我谈恋爱,以后你只能被我一个人Cao,我以后想上你的时候和你说一声。
这算什么啊,话说的乱七八糟的,跟闹着玩一样。
她越想越气,被接骨过后的手腕酸疼酸疼的,举起受伤的手,对着他说:道歉。
陈年盯着她细白的腕子,捏在手里弯腰亲了亲,对不起,我错啦,下次不会这样了。
吊儿郎当的朝她笑,笑起来的模样好看的很,被亲吻的地方热热的。
但是谁叫你不回消息,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说好晚上找我的,人都不出现。
因为我不想和你上床。
怎么,我Cao的你不爽?明明昨晚都高chao了。
你!李幼渔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委委屈屈的说:你从来不带套,我要吃药,身体会不舒服,而且你,你每次都太用力了,我很疼啊。
吃药?避孕药?陈年后知后觉,他跟前女友时一直都是带套的,和李幼渔时没那么多顾虑,而且无套很舒服。
昨晚李幼渔也是说过的,他给忘了,现在才回想起来。
我知道了。他认真了神色,又问:你和祁霁,真的什么也没有?
这是他最介意的地方,身体上他能确认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其他呢,祁霁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思养着李幼渔的呢?
没有。李幼渔垂下脑袋,她撒谎了。
行。他点头,姑且是信了。
好不容易把陈年赶走,接下来的时间她都没有出门,躺在床上发呆思考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和陈年的事告诉祁霁。
可心里有个念头,她不想让祁霁知道。
至少不想是自己主动告知。
之后的半个多月时间祁霁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