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by克服拖延症
「真的会有人明明相爱却从不低头吗」
请DT702航班的旅客尽快登机,请DT702航班旅客尽快登机
机场广播早已在清茉耳里荡了几圈,但是她的脚却像扎根此地一般。
她站在登机口前,脚上一动不动,而眼睛却在四处瞟。
走吧,姐,快到时间了。一旁的人见她迟迟不动身,出声提醒道。
清茉听了依旧没动,脸上也瞧不出一丝情绪。
江婷见她还是没动不解地问:你是在等什么人吗?她在这陪着已有大半个小时,清茉和她东扯西扯地聊了这么久,这会没话聊了她总算看出来她应该是在等人。
这次江婷一问,清茉怔住了,她独独告诉了她,没有其他人了啊,她还在等什么呢
江婷,他的妹妹啊,她却依旧没有告诉他,并且还半威胁着江婷不许告诉他。
那,她还在期待着什么呢,奢望着什么呢?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但还是没动。
她两手一直揣在兜里,来来回回摸着手机,握紧,放松,握紧
最后几分钟了,等不到了,那至少得在电话里告别一下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轻触了几下,电话拨出。
嘟、嘟、嘟。三声之后,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清茉率先开口:喂,我是清茉,你开一下扩音可以吗?她知道今晚他们那群发小在会所里玩。
清茉和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一个大院的伙伴们从未缺少,他们二十多年的友谊维持至今,现在工作了他们周末依旧时不时地聚在会所里玩,因此还把会所里其中一间包厢包了下来。
清茉前两天也收到了信息说要聚一聚,不过她早已订了今天的飞机票,决定了要在今天离开。
会所里,沈秋听着清茉的话打开了手机的扩音,告诉她:开了。
清茉忍了忍心里的酸涩,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快乐些。
hello,大家在吗?声音通过电流从听筒里传出,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大家这时只以为她是因为没来,才打电话过来的,江翊也是这样认为。
他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一筒抛出,一筒掷在麻将桌上发出了嘎咯一声,时间在那一刻像停止了,对于他来说。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听错了,但是他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而且麻将桌上的人都停下了下来,说着一切顺利,平平安安
这些话都在证明他其实没有听错,更有的是话筒那边一直传来催促登机的广播声。
清茉接受大家的祝福,道了谢没一会就传来嘟的一声挂断了,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出一声。
江翊依旧怔愣,几秒后下家撞了他手肘提醒他,是到他出牌了,他才僵着动作从面前一堆牌中随意抽了张扔出。
诶,糊了!赢了,给钱给钱。赢了的人一片喜悦,输了的人也没关系,毕竟玩玩嘛。
江翊像麻木了一样给钱,洗牌,重新开始,思绪在断断续续的间隙里想起来她刚说了什么。
她说了要出国了,也说了可能几年也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他死死地把牌抓在手中,硌手的实感,但是身上却感觉轻飘飘的,飘飘摇摇地往下坠。
到这一刻,江翊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线断了,实实在在天上飞的姿态离心般坠落。
想说,千万别把线割断,风筝只想一直有线牵着;想说,风筝就只有你一条线了。
想问,你怎么舍得呢,怎么舍得这群朋友,又怎么能舍得我?
不舍得啊,所以清茉挂断了电话后,终于愿意动身,步伐匆匆地上了飞机,找着了窗边位置坐下。
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她真的要离开这里了,要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了,要离开那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男孩子。
手心微痒,她握了握手心。
一直以来手心总像有东西扫过牵扯,她总想抓住些什么,可是每次摊开手掌一看白皙手心哪有东西。
不一会,窗外风景开始往后退,十几秒后飞机起飞了,她这次感觉到手心空了,心也跟着空落落。
她懂了。
两个人的感情就像风筝和线,两个人是线的这头和那头,一头离开,线就是断了。
清茉突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却哭了。
她感觉到手中线真的割断了,就像他们是真的分开了。
这段感情是两人的线,但这线自始自终更像一团打结的线,一个结在一个上,风筝摇摇欲坠地在天空要飘不飘。
她呼出一口长气,不愿再为这事多想。
哭过之后,眼睛困乏,清茉没多久就陷入睡眠中。
大概是睡前想的是结,导致睡梦中她也一层一层地解结
时间不久,梦里的记忆深刻,她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