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记忆折叠在梦境里,两年前,现在,阿尼茨和洛里的模样在尤兰达眼前破碎又重合,拼凑不出合理的答案。
那个雨夜,当她哭着乞求阿尼茨时,那双在她腰间用力的手似乎有片刻松懈。
尤兰达
阿尼茨的声音很模糊,似乎在发出她名字的音节作为一个实验体,甚至连语言系统都没改造完毕。
一滴,两滴。
尤兰达仰面躺在chaoshi的草地上,被雨水砸地几乎睁不开眼睛。脊背硌地生疼,纯白的实验服已经污迹斑斑,冰冷的黏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舌根都在打颤,半句话都说不出。
当然,此刻任何命令大概都是无用的。
紧贴着大腿的裤子提醒着尤兰达,还有最后的机会。她缓慢的向下伸出手臂,在自己的右边口袋里,有一根微型磁爆针,那是沃克送给自己的礼物。
这是什么?彼时尤兰达捏着泛着银色光泽的针柱,郁闷的问。
它被包装在一个Jing致的缎面盒子里,拆开前她还小小的期待里面会是一枚漂亮的戒子。
磁爆针。沃克握着尤兰达的手触碰尾端,针尖瞬间闪出一道异常明亮的粒子射线。
看起来很危险。
对人类不会。但当你觉得难以控制一个机器人的话,它可以帮到你。
是吗?尤兰达语气干巴巴的。
人类难道还控制不了自己创造的东西吗?她那时满心都是失望。比起获得一份礼物,尤兰达更在意的是难道男友没有更多想跟自己说的话,或是传递的含义吗?毕竟他们可是即将一年都无法见面啊。
想到沃克,尤兰达的心脏也像被丢进池子里浸泡,chaoshi的心绪不由得发胀她闭了闭眼睛,捏紧手里的磁爆针。
而阿尼茨正认真地盯着她,对她复杂的情绪一无所觉。冰凉的手指抚过尤兰达的脸和唇角,试图擦掉她面上不住掉落的雨泪。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
阿尼茨
梦境的边际逐渐模糊,shi润的触感落在尤兰达的唇上。她瑟缩了一下,抬起手试图阻止那触感的来源,无意识中握住了一只温暖的手臂。
尤兰达睁了睁眼,看到洛里那张无害的脸。他正坐在她床边,右手里拿着一根棉签。
你在嘶。
她刚想说话,咸腥的味道就氤氲在舌尖,嘴唇似乎被她的口型扯裂,刺疼刺疼的。
你流血了。洛里垂下头,用蘸了温水的棉签去润她的嘴唇。
哦对,这是莎琳送给自己的那个家务机器人,尤兰达慢半拍的想起来昨晚正是自己把他从雨中拖进房子来的。
可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又怎么躺在这里的?乱七八糟的问题像麻线揉成一团球。她想问,可嗓子干得像是在冒烟,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喝点水吗?
她无意识的点点头。
水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温度适宜。尤兰达被洛里扶起来,就着手喝了半杯,迷迷糊糊间早把保持距离四个字丢在脑后,甚至嘴巴里被塞进一粒药片也后知后觉。
你给我吃了什么?
尤兰达勉力半睁开眼,这才发现他们离得真的很近。自己几乎被洛里圈在怀里,滚烫的呼吸撞进对方胸膛里能撞个来回。
退烧药。
真的吗?
真的。洛里的声音又近又轻,一边抬手拨掉了黏在她鬓角的发丝。
就算是毒药她也已经咽下去了,尤兰达躺回床上时迷糊地想。洛里又贴心地帮她掖了掖被子,但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打开旁边的衣柜翻找着什么。
尤兰达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也没力气说更多的话。水并没有让她除了嗓子外的部位舒服多少,大脑像是坠了几百斤的生铁,昏昏沉沉的。
当那双手抚上尤兰达的锁骨时她还是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即使洛里拥有和人类一样温热的皮肤,即使她身上因为出汗已经有些黏腻,那段可怕的记忆所带来的恐惧还是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阻止洛里的手:你做什么?
这件睡衣shi透了。
当然shi透了,淋过那么一场大雨还出了这么多虚汗,现在黏在身上十分难挨。但她闭了闭眼睛,手依旧没有松:我知道不用换了。
这样病会很难好的。洛里轻声说。
尤兰达感觉自己的手仅仅只是放在他的手上,根本起不到阻挡作用。洛里似乎研究了一会儿她的睡衣,发现胸口的纽扣只是装饰,就又轻轻把她抱起来,从大腿处掀起来那件shi泞的套头睡衣。
尤兰达又试着推拒了几下就被他轻而易举的捏住了手腕。她很清楚自己睡衣下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穿,扭着身体不让这个过程变得顺利,连威胁也用上了:你这样我真的会扔掉你。
她的情绪有点激动,原本脸就烧得酡红,现在连带着眼睛都红红的。然而洛里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大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