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师尊是个高危行业,特别是弟子还是个没有道德包袱的小混蛋的时候(狗头)
/我不知道谁能拒绝大胸男妈妈反正我不能o(v)o
窗外栽着的芭蕉抽出新叶,翠得往下滴水,雨浇枝头,海棠嫌冷,繁密的花苞将细jing压低了头。
你默不作声地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人影你的师尊正微躬着腰身替你绾发。
沈星淮的神色温和得近乎怜悯,充满爱意地抚摸着你shi漉漉的发尾,用淡粉的丝带熟稔地系在手心散落的青丝上。
我不要再下山了你心里烦躁得厉害,索性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那些长老怎么动不动就说我造杀孽?下了山又不让我除魔,那我下山做什么,现在都成了我的错了是吧?
你实在不解,握剑不就是为了除魔卫道吗?他们在顾忌什么呢,左右你又不是打不过那些魔物,怎么连杀了魔种也是错了?
还特地找上门来说你杀孽太重,不准你参加下一届宗门大比,凭什么?
你委屈坏了,脸颊上涌出一种昳丽的chao红,于是沈星淮俯下来救你,伸手从肋下将你揽入怀中,像是抱起一只暴怒的小猫。
没有,一切有师尊在的。他轻轻揉了揉你的脑袋,温声安抚你:除魔是不会有错,但下次要更注意些自己,千万不要受伤了。
你浑身鲜血淋漓的被人拎回来的时候他吓坏了,好在伤到的不是你。
靠在一旁的剑上还沾着血污,腥浓的锈红混着尘土从剑刃上汩汩淌下,在木质的地面上积成浅浅的一滩,又被沈星淮不动声色的挥袖拂去。
虽然用过清洁术,但你还是沐浴了一遍,魔种身上令人生厌的腥气被他身上的莲香取代。
你勉强镇静下来,把手在他雪白的衣袖上擦了擦,环着他的脖子坐直了身体。
我要参加大比,我想要小师叔来教我。
沈星淮默了默,你看见他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辞衣仙君为何?
他的掌心温热,隔着柔软的衣物虚虚握着你的手腕,还是有些发烫。
你察觉到他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却又犹豫着不知该问你些什么,好几次默默张了唇又阖上,最后只低着眉轻声吐出一句:师父也能教你。
路辞衣是你的小师叔,沈星淮的师弟。
跟出身名门正统,自幼便被给予厚望的沈星淮不同,你的这位小师叔据说是野路子出身,但天赋绝顶,为人性子乖戾,行事嚣张,剑风凌厉,数年前在宗门大比剑挑各宗天才,让素来避世的沧澜宗一战成名,后来又独自深入极渊,剑气凌空三千里,斩杀魔种数千,等沈星淮继任掌门后他便领了戒律堂的差事,偶尔管教一些犯了错的弟子。
作为沧澜宗里最年轻的长老,路辞衣修炼的功法特殊,常年只有个容貌昳丽的少年模样,但宗门上下的弟子除了你之外都挺怕他的。
寻常弟子是见不到辞衣仙君的,而一旦碰面就意味着要去苦寒的临云峰听训半月,但你却是不怕的。
路辞衣的要求虽严,但你们剑意相似,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剑招实在有用,随口点拨你两句便能让你茅塞顿开,如若不是你从小被沈星淮捡来养大,你可能会成为路辞衣的弟子。
师尊自然是最好的,但他太过娇纵你,如若不是你是掌门首徒,只怕他都舍不得让你下山历练,平日里对你几乎是有求必应,一点也不像其他弟子的师父,甚至你偷懒懈怠,不愿早起练剑他也从不曾训斥你。
你坦然道:师尊的剑法不适合我来练,我术法不Jing。
沈星淮作为沧澜宗掌门,自幼便是天之骄子,当然不会比路辞衣差,但相比于剑招,他更擅于术法,比剑法更加Jing妙晦涩,但更加费心劳神。
你不喜繁琐,还是剑法颇合你心。
如果可以的话,你自然是愿意跟着路辞衣修行的,只是
你看着镜子里的人,歪着头轻轻蹭了下他,自然而然地反手顺着他的指骨牵住他的掌心:师尊对我最好了。
你知道他不会拒绝你的,自幼时起你提出的要求基本不会被拒绝,师尊对你就是这样好,即使要求很无理他也会妥协。
跟你游刃有余的轻松坦然相比,他有些过于局促了,你甚至能感受到相扣的掌心沁出的薄汗。
好,好的,我会同他说沈星淮的面庞微微低垂,看起来有一点腼腆的模样,与你相扣的手却紧了紧。
谢谢师尊。你的心情变换得比外头的天象还快,闻言立刻甜甜地冲他笑了笑。
你心里其实是知道的,你同沈星淮的相处并不像寻常的师徒。
你是他在凡间从魔物嘴边捡回来的弃婴,被他一路Jing心照料着长大,师尊性子温柔和善,比起父亲这样的角色,更像是位百般呵护着你的母亲,你们彼此相依为命数十年,他看着你一步步从幼童长成独当一面的宗门大师姐,你陪着他坐守动荡飘摇的修真界。
与其说是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