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点好难受我闻不到、你的味道、我闻不到求求你、给我求求你
空气里的鸢尾花香由于得不到回应越来越微弱。
清瘦的omega脸上滚着冷汗和眼泪,像是溺水的小动物攀着浮木一样压在她身上,shi漉漉的脸蛋埋在姜姜的颈窝里乱拱,拼命抽动鼻子去闻她的味道。
太淡了,她的味道,只有凑得近点,再近点那一点浅淡平缓的信息素根本不足以抚慰陷入热chao期的omega。
好想把她吞下去,融进自己身体里。
姜姜伸手搂着他,手底下摸到的白衬衫已经被浸shi了,他又瘦又轻,半僵着身体抱着她哆哆嗦嗦的发抖。
她担忧地垂首看他:要去找医生吗?
不要你,我要你。
宴从清的声音低不可闻,剧烈的疼痛和燥热让他的瞳孔涣散,他看不见姜姜的脸,只能凭借生理的本能弓起身体,钻进年轻的alpha妻子怀里。
姜姜手足无措地把手放在他的脊背上,她听见对方含含糊糊的低语,但是把头偏过去之后又只能听到宴从清把齿关咬合在一起发出的模糊呻yin。
她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她总是想着跟寻常alpha不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对她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每个alpha都曾系统的学习过,在遇到omega有紧急情况下该怎样做,找到对方随身携带的抑制剂或者用一点信息素去引导,完成临时标记,等对方冷静下来就能将其送往医院。
但热chao期怀孕的omega是不能使用抑制剂的,并且这个omega是她的伴侣如果她是一个健康的,正常的alpha,此刻她就能标记宴从清,让他热chao期里冷静下来。
但是她不行,她做不到这样,她的信息素味道太淡了,她是一个不正常的alpha,她的标记只能被动完成她甚至不能主动将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
他太虚弱了,宴从清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他埋在她怀里轻轻抽搐,连那种剧烈近乎垂死的喘息也低了下去,连姜姜把脸贴在他头顶,不停的用手去抚摸他后颈他也没有一点反应,像一枝裹在chaoshi绸缎里的鸢尾,寂静地枯萎衰败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姜姜咬着牙,紧紧搂着他,眼泪落在他的耳廓上。
怀里的这个omega是她的伴侣,他肚子里还有她的孩子。
哪怕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她也觉得痛苦并为此感到愧疚。
她不敢看宴从清的脸,只能拼命搂着他,用脸和掌心去触碰对方的脖颈。
姜姜颤抖着含住omega颈后微微凸起的腺体,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用,她忘了自己学到的原理她那时偷懒了,因为觉得自己用不到,然而此刻孤立无援,宴从清一步也离不了她,现在也没办法去找医生,她只能凭借那点知识和本能,舔舐着omega的易感区,轻轻咬着那块凸起的粉色小点,试图唤醒对方的信息素。
姜姜对omega的信息素并非毫无感知,尽管模糊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但她跟普通人一样能闻到味道。宴从清颈后的鸢尾花香细弱地在她口腔里升起来时,她如获救赎一般松了一大口气,将身体软得可怕的omega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慰烫着对方的身体。
宴从清像溺水的人一样猛然吸气,抽搐着在她怀里醒来,姜姜几乎能感受到他是如何在自己怀里活过来的,仲夏时节里他冰冷如同摔碎了的白瓷,被她捂在怀里也无济于事,姜姜不敢贸然地动他,只能放缓了速度轻轻舔舐着他的后颈,试图让omega的生理本能误以为标记将要开始。
也许是后颈上的抚摸起了效果,宴从清在她怀里昏昏沉沉地靠着,用攒起的力气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话。
标记、我
姜姜难堪又伤心地垂下脸去,背上的热汗和怀中冰冷的omega令她再一次如此讨厌自己的不正常。
宴从清颈后的鸢尾花香甜腻甘美地在仲夏的暑气里氲开,姜姜鼻息滚烫,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我、对不起我
Omega用冰冷的手指触碰她的脸颊,昏昏沉沉地替她拭泪,姜姜下意识地低下头凑近他,宴从清被冷汗浸透了的额发shi而软地蹭在她下巴和鼻尖上。
你说什么?
她凑到宴从清唇边,尽力分辨对方的话,omegashi冷的嘴唇碰在她脸颊上,像春夜里饱含水汽的浓雾,被她温烫的皮肤吞掉了凉意。
好香我闻到了、你的味道好香
再给我一点
什么?
宴从清的手指握紧了她的后颈,半张脸浸染在昏暗的灯光里,白璧无瑕,他抬起脸来吻小妻子的嘴唇。
再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姜姜低着头跟他接吻。
宴从清的嘴唇轻而柔软地贴着她,鸢尾的气味蒸腾上来,跟微不可查的红茶香气掺在一起,令仲夏的苦热掺杂进凉而shi润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