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下意识地起身，却被小少爷拉回了床上。
“看什么？”
“让我看看。”
手心被冷汗湿润了，
眼前亮晃晃的银光闪过，电梯门启，他听见里面的人说：“在你的心目中，我始终只是一个废柴。”
——“你他妈连老子都日了，还想日别人。”
马克闻言撑起上半身，绕过头来看江诗的脸。
想到这点江诗不由有点好笑，但紧接而来的，却是一种苦涩的心情。
“等我回来。”
萨又笑了，静静地偎依在他的怀中。
“哭有什么用？”马克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你哭它也不会活过来。”
“二少”萨眯起了眼睛，温柔地笑道：“你到底苦恼些什么？不可以跟我们说吗？”
可也莫名想起酒店里的温存之夜，做完爱后施蒙抱着他，四肢交缠，手足相抵，蹭着他脸说：“老公，你再疼我一回呗。”
他默默爬回床，回到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身边。他们用温热的手臂抱住了疲倦的小少爷，当萨为他盖上被子时，感觉到指尖是湿润的。
“让我看看。”江诗闷头闷脑地哼哼。
他连拖鞋都没穿。
“二少”马克僵硬着身子，一时不敢动。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小少爷会哭。
相爱之时纠缠不清，不爱之时一刀两断。这是女人的天性。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声依稀，起身偷窥，才发现是鹏在为自己洗内裤。
“看看你们那里”小少爷的鼻音蔫蔫的，说话也不是很清晰。
——“反正我就不能叫别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从身后传来，在马克粗壮的手臂拥抱下，心里的疼痛仿佛也渐渐平复了。萨趴在江诗的胸前，听着他规律而有力的心跳。那双深摺修长的桃花眼隐者一点媚态，黑夜中暗暗发着荧光。
“我会，”马克沉声道：“之前在泰国我们家养了一条松狮，叫做布丁。无论我有什么秘密都会跟布丁分享。”
“它听得懂吗？”江诗明显不服气，憋着嘴坏笑。
“酒柜的第二个抽屉里好像有药。”足足过了十秒钟，江诗才有点愧疚地开口道。
做爱之前什么都好，做爱之后什么都烦。这是男人的天性。
“睡吧，今天累得够呛。”听着远处的涤衣声，江诗打着哈欠说。
马克顺着视线看见两人相抱的这一幕，沉默地搂紧了江门。下一秒，他臂弯中的小少爷就挣了挣，马克立时顺从的松开怀抱，湿润的小手抚上了他健硕的胸膛。
萨沉默了。
对了，还有那句：“老子饶不了你。”
江诗摸了摸萨的黑发，沉吟着说：“哭也没什么坏处。”
江诗拍了拍他的屁股，自己下了床。
戚光昱的病房位于俱乐部的最高层，浅蓝色的铝合金玻璃墙与天空融为一体，在天气好的日子里，与周围的海景相映成色。是专门用来“寄养宠物（包养情人）”的地方，也拥有最佳的医疗环境。
明明是昨晚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他告诉江诗：“布丁死的时候，我哭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鹏被关起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哭。”
“嗯？”他的声音太小了，马克一时没听清。
“我去找。”
“被我吵醒了？”
只见他没好气地说：“眼泪有什么稀奇，难道你就从来不哭吗？”
当他醒来时，屋内几乎没有任何光照。
“闭嘴！”江诗恶狠狠地打了一下保镖的手，“再不睡，滚出去。”
“你们只是狗而已，哪有人会跟一条狗说心事？”江诗阴恻恻地顶他一句。
马克认真的想了想，答：“就算它听不懂，只要它愿意陪在我的身边听我讲话，我也已经很幸福了”
江诗用睡衣袖口擦了擦泪，萨的眼睛逐渐瞪得很大，最后绽放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马克半天没好意思说话，萨却像鱼一样从怀里溜了出来，丝绸被子里两个保镖把西装脱光了，健美的身躯一丝不挂，江诗斜着身子躺在白色的大枕头上，看见萨跪在床头，扒开自己的臀缝，露出红肿的肉穴。
混蛋，就算他真的哭了，也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吧？
萨笑：“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有点想它。”
“眼泪？真的是眼泪？”马克忍不住摸了一把江诗的眼角。
江诗的态度让萨和马克呆了一呆，他们紧张地摇摇头，有些惊异于他语气的温柔。
他静静地走回水床，却发现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保镖都醒了，目光怔怔的，脸色有些惨白，看起来很恐惧的样子。
“眼泪？”细弱的声音，随后变成略微迟疑的询问：“二少你哭了？”
施蒙意外地有些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