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606年血月日6】
本来可以准时回家,被老师骂了,因为咒术释放的方法不对,她扬言如果不是魔法衰退根本不会收我做徒弟。卡狄尔抱了我。
【新纪606年血月日16】
今天卡狄尔做饭,难吃死了。腹痛难忍,上吐下泻。我以为那家伙不知道,半夜起来发现床头有杯温水。
【新纪606年血月日18】
不详的8,大雪封路,难以外出。想到第一次见卡狄尔也是这个天气,我拒绝了安诺的邀请,她知道我和卡狄尔在一起之后露出了我都懂的表情,我很得意。第一次遇见卡狄尔也是这种恶劣天气,如神明一般救了所有人,并向我们这种流放者提供庇护,我心怀感激。
和卡狄尔共进晚餐,不用去想论文和教廷的政策,真是太好了,就算在这时死掉也没有遗憾了,她嘲笑我太容易满足了。不过幸福本来就是这种东西吧。
读到这里我稍微停顿了一下,看来我不光是福瑞控还是女同。
【新纪606年银月日26】
杀了老师,获得咒术师资格证。
【新纪606年银月日36】
教廷的处刑人艾尔德奇杀掉了魔女的末裔,小姑娘被活活烧死。担心同样的命运降临在我身上,我嫁祸于另一个人,去狸尾豆山谷避难,因为杀了普通人被卡狄尔责备,我想获得她的原谅。
旁边的批注写着罪恶之源。
我往后翻了几页,整页纸只写了一句话。
【新纪608年金月日88】
卡狄尔死了。
没有什么意义的。
我的头召回我的思绪,她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虽然说是爱人,但这样的称呼太轻浮了,我们是师生,是姐妹,是朋友。我一直希望她能活的自由一点,你知道吧,她很强所以一直有职务在身。
咒术师和魔法师不断消失,我终于说服了卡狄尔一起去狸尾豆山谷,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她竭力回想,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先离开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卡狄尔死了。
她看起来非常痛苦:唔,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忘记呢。
翠绿的眼睛陡然睁开,一字一顿:我不能原谅,要要血债血偿。
我一惊,这是魔女说过的话。
你是谁?
最后的咒术师,普莉希拉。
来抱抱我吧。她说到,最后一次了。
我长舒一口气,但心头的不安挥之不去。
从溶ye中捞出shi漉漉的脑袋,用毛巾擦掉多余的水分,尽量不去想那些rou块,然后用长满龙鳞的爪子拥抱,我捧着自己的头,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谢谢。
她闭上眼睛。
魔女目睹了一切,在我的头沉睡之后,我问他:我的头没事吧?
他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您真是不擅长撒谎。
他定定地看着我:您不能阻挡我的降临。
我沉默了。
他僵硬地岔开话题:不必担心。
更急切的问题是艾尔德奇随时会回来。
魔女:我打不过他。
为什么?
他伸出手,从掌心到小臂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文:不完全的召唤。
我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我当时和您的约定是什么?
保存啊,他很快意识到,我失言了。
我的头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似乎没有听到我和魔女的谈话,我又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其实更想知道魔女的失言,但我的头声称她在不断遗忘,希望我能记住这个故事。
我洗耳恭听。
我和卡狄尔来到山谷的时候这里还都是魔法师和咒术师,教廷迁入了一部分普通居民,法师们都很反对,我也不例外,卡狄尔保持了中立态度,意识到教廷的命令不可更改后,她聆听了凡人的祈祷,成为了他们的守护者。
那么,你,不,我在干什么?
卡狄尔预言了魔法的衰落,她希望我能将剩余的魔法使用者集中起来,我照办了。后来
我知道这会是故事的重点。
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法师和普通人爆发了冲突,卡狄尔阻止了事态扩散却没能真正平息双方的怒火实际上,更严重了,法师们假装治愈伤者,也可能真的只是纰漏,但结果是,错误的魔法把人类变成了食尸鬼。卡狄尔救了他们,但那群家伙以为卡狄尔的血rou能让他们永生。
教廷派出了军队镇压法师与普通人之间的冲突,卡狄尔死了,暴怒的法师和咒术师用魔法对抗圣火,最终毁灭了整个狸尾豆山谷。
我一直在想,卡狄尔是不是知道命运,才让我离开,毕竟,在回到山谷后,我的称号变成了最后的咒术师,普莉希拉。
她强撑着从溶ye中冒头:我一定要亲自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