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愤怒？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赤本微笑着说道。
都是那种既做不到极善，又做不到极恶的人啊。你以为极善、极恶只是一种为人
去。
伸手在他的膝盖上拍了拍，赤本叹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你和我一样，
车边上，并没有跟他一块进去。
车在门外停住，梁家训替宫下北将车门打开，等他下车之后，便
中野本町五丁目，几天前那个夜晚，河内善第一次带他去的那栋民居。
北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就在宅子二楼，正对着院落正门的那扇窗户内，有两个
弱的问道。
小心翼翼的朝门外走去。
毫变化，还是那么的简陋。
宫下北点点头，转身走向茶室。
了，只是双眼的眼泡肿的更加明显。
镇痛的药物——老头的求生意愿很强，他认为使用杜冷丁可能会让他在昏睡中死
看到那扇躲在立柜后色泽黝黑的铁门，宫下北停住了脚步，他脸上的表情几
栋简陋的宅子，重新上了等在院门外的车。
「良一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扭过头来，赤本枯槁的脸朝向宫下北，虚
「我和良一说两句话。」
实际上，宫下北能够感觉到老头对自己的不满，尽管老头倒在病床上动都动
车子重新开动起来，很快离开了这栋宫下北非常不喜欢的宅子。不过，宫下
上坐了将近40年呢，你现在的所有遭遇，我都了解，而且，我更了解你这个人。」
梁家训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缓缓地转过身去。
宫下北默然点头。
荔香也穿着一身无菌服，面带微笑的坐在那儿，正与赤本小声聊着什么。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那些仪器发出嘀嘀的鸣响。
安静的守在
「去东大附属病院。」回到车上，宫下北阴沉着脸，说道。
「这还是在骗我，」赤本看着他，说道，「良一啊，我可是在你现在的位置
「好啦，荔香啊，你先出去吧，」等了将近二十分钟，赤本终于开口说道，
院门。
这两个人中，一个是河内善，另一个却是个表情刻板、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
「伊田和三岛呢？」宫下北打量了一下客厅，与上次相比，客厅布置没有丝
在，除了他进门时说了一句「你来啦」，就再没理过他。
宫下北换了一身蓝色的无菌服，安静的坐在病床边上，而在他的对面，浅井
经变化。约莫迟疑了三四分钟，他突然转过身，毫不停留的出了茶室，离开了这
东大附属病院，赤本的病房内。
「你在骗我，」赤本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能察觉到你眼睛里的愤怒……
「是，」浅井荔香早就有些坐不住了，听了这话，她急忙扶着肚子站起身，
质，一看就是个很有修养的家伙。
宫下北已经在床边坐了十几分钟了，可赤本始终就在同浅井荔香说话，到现
听医生说，他这两天睡得不好，病痛正在折磨着他的神经，可他却拒绝使用
与上次来的时候不同，这次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再是伊田与三岛，而是换了
人在默然无语的观察着他的行动。
内，恭敬地行礼，问候：「主人。」
的方式吗？不，它还是一种心境。」
先生说，他们的病在那里能够得到更好的治疗……谢谢主人。」
跟在男子的身后进了院子，直接上了居所门外的回廊，客厅内，两人跪在门
人。两人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体型，只不过，表情刻板的中年人显得很有气
「没有，父亲，」宫下北笑了笑，说道。
宫下北按下院门外的叫铃，看着那个身材瘦弱的男子从里面出来，替他打开
「极善的人宠辱不惊，极恶的毫无自尊可言。所以，这两种人都可以在
今天赤本的精神状态明显不错，那张日益消瘦的脸上，肤色似乎都没有枯灰
哦，你今天去拜会龟井了，怎么，是不是这条疯狗又朝你狂吠了？」
「主人，伊田君和三岛小姐去了德国，」跪在地上的女子小声说道，「河内
少知道很大一部分。
不了了，但是很明显，还是有人在给他通消息，外面的事情，他应该都知道，至
「小柳孝太、泉理沙，拜见主人。」两人匍匐在地上，说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宫下北问道。
「是有一些，不过，现在好多了，」宫下北点点头，说道。
另外一对年轻一些的男女。
小柳孝太与泉理沙慌忙爬起来，先一步跑进茶室，将挡在墙边的立柜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