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沉还在她身上抽动,她身心俱疲,得到了快感之后就不太想配合他了。
她在他身下挣扎,手脚并用地去抗拒他。
醒了?周沉不仅没躲,反而低下头去亲她的嘴。
唔赵棠鸢愤愤地咬了他一口。
周沉嘴唇都破了,却也不在意,换了个位置,去轻啄她的耳垂。
想不想我?伴随而来的是他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撞击。
赵棠鸢咬着唇,不肯回答他。
直到再次晕过去,她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结束后,周沉抱着她去浴室里洗漱,极其耐心地替她吹干了头发之后,才抱着她回到卧室,与她相拥而眠。
此时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一点晨光。
两个月来,他终于能睡个安稳悠长的觉。
但是当他下午醒过来的时候,赵棠鸢又不见了。
空荡的屋子和冰冷的气息让他差点以为昨夜只是春色旖旎的一场梦。
周沉拨了内线电话:赵小姐呢?
接线的经理战战兢兢:赵小姐她两个小时前走了
周总没和他们说过要看着赵小姐,他们也不敢拦着人。
周沉冷眉冷眼挂了电话。
等生活助理查到赵棠鸢的踪迹报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回鹭岛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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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棠鸢是傍晚到的鹭岛。
和国庆回去那次是同一时刻同一班飞机,只不过周沉订的是商务舱,她买的是经济舱。
机舱压抑,位置狭小,被折腾了整晚的她并不舒服,落地就找了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准备睡到第二天早上再回岛外。
当她躺在酒店大床上的时候,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身上还留着周沉的指纹和体温,一呼一吸都能回想起昨晚的画面。
仰卧在床上望着素白的天花板,她决定放过自己,不强求着自己去忘掉他。
反正时间会适应一切。
日子久了,就像两年前她突然到来的被包养的生活一样,她也能慢慢习惯周沉在她的生活中淡去。
睡不着的她,决定先去SM购置一点日常用品和衣服,因为几乎是赶着时间逃回来的,她连行李都没收拾。
圣诞夜商业街上来往的大多是情侣,倒是显得她有点形单影只。
半小时后,却让她在八婆婆店里遇到了一个熟人。
她高中同学,沈甜。
沈甜高考考到了首都的一所外国语学院,大老远的,她怎么会突然回来?
两个久未见面的老同学再次相遇又惊又喜,沈甜暂时抛下了陪她过圣诞节的男伴,坐到了赵棠鸢这一桌。
你一个人?沈甜有些好奇,实在是因为圣诞节很少看见一个人出来吃甜品的。
赵棠鸢朝她笑笑:嗯。
你们也实习期吗?回鹭岛实习?沈甜问她。
赵棠鸢摇摇头:学校没课了,就先回来玩几天。你呢?回来实习的?
嗯,就在附近的林发做对外贸易。
怎么不留在首都?那里发展更好吧?赵棠鸢好奇,多问了一嘴。
沈甜露出一个羞怯的表情:也差不多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想离男朋友近一点。
赵棠鸢有些惊讶,下意识看了一眼刚才和沈甜站在一块的男伴,他穿了一双AJ,连衣服也都是chao牌,就显得有点年轻,样貌倒是还可以。
恭喜呀,在学校认识的?
没有,去年回来家里介绍的。
赵棠鸢便明白了,但她没忘记沈甜曾经说过自己要当一个翻译官的理想。
她虽然不能理解沈甜为了爱情,又或者说是婚姻,放弃自己在首都的一切回来,但她也不会去置喙别人的生活。
只是觉得她这样有点太冒险也太无私了,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生活轨迹随着别人的计划而改变。
赵棠鸢自觉她是无法做到这样的。
没有人能让她妥协,她最爱的终究还是她自己。
话题结束后气氛有些沉默,沈甜自然而然地问起赵棠鸢的生活:怎么样?在沪市还习惯吧?国际大都市呢,不比首都差。
赵棠鸢笑笑:还可以。
沈甜又问:那这几年有来过首都吗?我记得你当年可是一心想报京师来着,要不是考前发烧,也不至于滑到沪师。
赵棠鸢默了默,摇头说:还没去过。
沈甜安慰她:不过沪师也不错啦,以后留在沪市还是回来?
赵棠鸢笑笑,模棱两可地说:再看吧。
沈甜便跳过了这个话题。
对了,我上次在车站还看到了苏老师呢,他还真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她说的是苏明宇,他们高中的语文老师,也是对赵棠鸢深有影响的一个人。
哪怕他现在都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