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忌与千尘都笑了。
虽然年代久远,但当年确实是下了工夫的,路还比较好走。沿着山壁上的台阶,大约离地面三十米左右,如同敦湟与莫高窟的石窟一般,就见到了陆续依山开凿的十二间洞子。天忌两人随机性地进了几个,洞子都有厚重沉实的铁门与铁锁封锁,门下面都开有送食物口子,跟嘎娃子上次遇见的一样,铁锁都已经腐朽不堪,对于两人来说很轻松地就破锁而入了。
洞子大约二十来米深,chaoshiYin冷,怪味扑鼻。天忌与千尘手拿电筒小心进入,搜索的结果,除了都有一具人形的骷髅倒毙在洞中不同位置之外,其脚踝拴着两条长长的铁链,粗摸估计长度,刚好是从铁门到洞子最里面的距离,铁链的另一端则拴在洞内最深处的墙壁上,而这面墙壁竟是铁铸的,不知是铁板整个嵌进山壁还是用铁水溶进去的。总之,天忌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由于不是他们的目标,而且光线不好,所以也就没有花功夫去看清楚墙壁上有没有罪犯留下的文字或者其他什么的,这些留给以后真正的刑狱方面的专家来考证吧。
当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洞子外面时,他们惊奇地发现铁锁已经被人扭断,铁门微开。
这间洞子比前面进过的都要深,天忌和千尘一直走到洞子的最里面,才发现了与前面的洞子不同的地方。洞内最深处也有一具骷髅,但是铁链并没有拴在骷髅的脚踝上,而是整齐地堆放在一边,跟铁链放在一起的甚至还有一对铁制的琵琶钩,那是古代大狱专门穿人锁骨的刑具。
“奇怪了,如果楚狂人确实是从这里出去的,那么这具骷髅又是谁呢?”天忌疑问道。
“恩,这点确实奇怪。你知道这段时间我用了很多的时间查阅了各个博物馆图书馆还有档案馆保存的古籍,甚至关于明代典狱刑制类的专业档案和地方县志等,有些甚至是不为外人知道的孤本残阙。在这些明人残存的笔记典籍中,关于哀牢大狱的记载少之有少,但在明人来斯行的《刑曹狱志》和翁万成的《秘事谈屑》中还是找到了关于哀牢大狱的记载,虽然语焉不详,但确有提及‘楚有狂人,以妖行滋乱于世,捕得辽东,天子为建狱于哀牢。’”千尘皱眉说道。
“恩,记载的很简单,没有来龙去脉,朝鲜高丽也都没有提。”天忌说。
“明人许多笔记和典籍资料都被满清一朝视为禁书查禁或者销毁了,凡书中有一字涉及对清庭不敬都要下狱治罪,株连深广,所以要找有关资料很难。”
“你看看这是什么?”天忌手拿电筒照着骷髅身边的地面似乎发现了什么。
“有一些符号,似乎是天支地干什么的,”千尘也单膝拄地,用电筒仔细观察着地面。
“恩,大小足够坐一个人在其中。似乎是一个道家的八角禁制,旁边还有字,看这句‘坎水为险,亦Yin称血,鬼气贯脑,血枯断脉’,”千尘又有发现,以手指道。
“先前的洞子里有这些吗?”千尘问天忌。
“没有,进去的每个洞子我都稍微留意了一下,有字迹,但绝不是这样的,而且没有这些符号与图。”天忌说。
“哦,那我把它画下来,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千尘摸出随身带的笔和纸。
“你再看看这里,”天忌又有了新发现。在这个地面符号与图形的不远,有一个凹陷的小坑,甚至说是小洞也可以。
“八个角都有,看来不是偶然的,而是人为的,这是搁置施法用的香烛或者有灵气的宝物,作为镇压用的。可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见,到哪里去了呢”千尘详细看了八个角之后自语道。
“不过,莫非真的是什么恶魔,需要这般施法禁制?”他喃喃自语。
“恶魔谈不上,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生命形式而已,与身为进化者的我们一样。我跟楚狂人打过交道,见过他从朱颜手下死而复活,这是非常奇异的本领,也许在过去人们的心中难以理解,所以就名之以妖魔。”天忌解释道。
“呵呵,有道理,能捉住但杀不死,所以才需要施法禁制。”千尘笑道。
“不过是什么样的术法能禁制楚狂人这样的生命呢,他既死不了,又不怕疼,筋脉关节之类的刑具对他也不适用。”天忌望着一边的铁链与Jing铁打制的一对琵琶钩说。
“砍了头看他还能不能活!”千尘有不同意见。
“要是砍头能杀死他,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明代刑罚够重,想必捉住他时就已经试过这些手段了。”
“恩,也许是所谓的附气即生。记得你曾对我说过,楚狂人是由珠遗公主的感情衍生并凝华成形的生命,估计即使能杀死rou体,但Jing神不灭,又会以血食Jing气重为人形。”
“你知道的不少嘛?”对于千尘的解释,天忌奇道。
“呵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古书中常常有Jing魄离魂之类的记载,古人当作志怪记录,而我们现在当作鬼怪恐怖小说与电影看待而已。”
“哦,说来听听,古人是如何解释的?”由于现实的需要,天忌也好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