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后更高兴了,说:“嗯,不会打球不要紧,我也不要你们真的去打球,玩阴招就成,比如带球撞人、故意打手之类的,反正没裁判,我希望你们能在二十分钟内激怒对方,逼他们出手打架。”
荒唐的苗(二十三)
包鄙来到,摆出一贯的我看不贯的姿态,训斥道:“不像话,小小年纪就学着赌博,还要打架,长大了如何得了!朽木不可雕也,不罚不足以教其改。”
“干啥?!”我和吕军同时惊讶的问。
“包主任!”此时又传来一声惊呼,阿贯恰时从越来越多的人堆里冒出来,说:“包主任,是他们三人先来挑衅,我才一气之下和他们赌的,根本不关夏浏他们的事。”
他邪笑,比赛一开始,就闪没影了。
那三傻帽很乐意,从表面上看,他们的心情可以用嘴都要笑歪了来形容。可夏浏始终面无表情,很不肯的样子,他更情愿以武力解决问题,哪怕最终挨打的是自己。阿贯劝说在有些情况下,动用武力反而是懦夫的行为,敢于堂堂正正的正面对决才是男子汉所为。夏浏像是被刺中要穴,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嗖”地声窜起来,将篮球狠狠砸到地上,大叫“我不是懦夫”。
我、吕军、夏浏,我们三人打篮球的确不咋样,但犯规却着实很在行,用专家的评定口吻就叫——有天分!且我们都还是犯的有身体碰撞那类,不到十五分钟,两名对手变成了鼻青脸肿。他们气得把球扔到一边,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一脸凶神恶煞,外加汗流浃背打湿了衣服,凸显出不少不太结实的肌肉,小样看上去还不赖。他们的衣服都没袖子,不然我估计还会挽几下袖子,以示还能更加凶悍。
吕军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淡淡说:“我没啥大问题,只是,打架我会,打球不会。”
我暗暗的笑,暗暗的猜,如果没猜错,赌午餐的事肯定是阿贯泄露给包鄙知道的,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包鄙都看不出他是故意泄密,但我肯定是他。如此一来,贼是他,喊捉贼的也是他,想放贼的还是他,叫人佩服。所以说,聪明是好事,交个聪明的朋友就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在人际关系里充满利用和被利用的当今社会中,不够聪明的一方注定会沦为经常被利用的角色。就好比我和吕军,玩过一场篮球后才知玩完,包鄙突然间如同吃了秤砣的蛤蟆,一点情面也不卖,包括我、吕军、夏浏、阿贯以及那三傻帽,全被罚跑操场七圈,搞得上晚自习时脚一个劲的软,想闹腾都没力,真他妈又惨又冤。
力道都拿捏得很不错,唯独距离计算错误,一球投出三不沾,直接飞落到夏浏手里面。人说都喜欢天降横财,夏浏连天降篮球都很喜欢,拿在手里硬是不还,那三傻帽自然不是一般的生气,上前要找夏浏的晦气。
“关刷牙屁事。”他很不满,很生气,好像还气混了头——竟将刷牙和放屁当一回事,难怪他有口臭。
夏浏和吕军冲锋在前,我坚强的精神后盾在后,正欲大打出手,包鄙的声音突然大吼一声:“住手!”实际上根本没来得及动手,无从“住”起,无措的全向后退出一步半,离开案发未遂的现场。
他满意的笑了笑,转而问吕军:“你没问题吧?”
我说:“我奶奶告诉我,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可不想太早死。而且书上也讲了,饭后不能做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我现在饱得很,起码能撑到明天早上,夜宵都省了。”
阿贯阴笑兮兮,让双方稍等,做做准备运动先。然后把我和吕军叫到一旁,说:“你两和夏浏组成一队,和那三傻帽玩玩。”
我立马把眼神移开,假装两个字都没听见,吊儿郎当的说:“九十九太长了,活着累。不吃夜宵我睡不着,嗯,可以做做运动帮助消化。”说完我真想给自己一耳光,啥时起我变贱了,竟为了人民币屈服,难道这就是传闻中修成贱神的道路。我真想在第二天醒来时能好好忏悔,做到迷途知返。
夏浏是什么人?一点芝麻小事,他都能打起来,有人存心闹事,非玩出命不可。见情势不妙,我和吕军当即放慢两步,争取在到之前已经打完了。阿贯则很不相同,他加快两步,赶了上去,和刚进校时吕军与夏浏闹冲突时差不多,他站到双方的中间,极力劝阻。阿贯对他们双方说打架只会两败俱伤,还要被旁人当笑话看,不如打场篮球赛,输的一方向赢的一方道歉,赢的一方可在食堂享用三顿免费午餐。
“废话多。”他仔细想了一想,贼眼看着我。我见过他这副表情,是要出杀手锏的前兆。果然,他清脆的吐出两个字:“还钱。”
我不肯,说:“我刚吃完饭,只想随便走走,牙都没刷。”
幸好,阿贯是个讲义气的人,除了请我们吃夜宵,还准备在五月七日,也就是节假日最后一天,他生日那天,在他家里办个聚会,一来为他庆祝生日,二来大家好好聚聚,特别是夏浏,我们都已经上初二了,他初三也就差不多该毕业了,到时小屋子里极可能只会剩下三个人,或许夏浏再也永远见不到。夏浏听阿贯说得那般煽情,加上近来两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