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在沉没,威尼斯在沉没。我和纳奥米坐在颠簸的小船上,透过傍晚时分的雾霭从海上遥望着陆地的灯火,就在这时,那个句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脑海中。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如醉如痴,心中产生了一种愿望:就这样和纳奥米在一起,任凭小船把我们带到遥远的没有尽头的世界去。
你到哪儿了?
程池发来消息的时候,辛宠的出租车还堵在路上。
她回完消息继续低头看书,今天的阳光正好,透过车窗打在她的左脸庞,鼻尖在闪闪发光。
辛宠久违的画了Jing致的妆容。
车子横在路上整整一个小时纹丝不动,司机急得不停按喇叭,咒骂这些有钱人占用社会公共资源到处惹事,给大家造成了极大的不便。碎碎念让辛宠很难集中注意力看书,她合上书本放进背包里,往前看了看排队的长龙。
司机见她观望,就自然的搭起话来。
原来路前方五十米左右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宝马和保时捷狭路相逢撞在一起,宝马的后视镜被撞掉了,而保时捷也被蹭了长长一道划痕。
宝马车主坐在车里,只摇下了车窗,开保时捷的男人愤怒的站在窗前,指着车里的人骂骂咧咧,他看起来极为年轻,约莫十六七岁未成年的样子,无证驾驶吗?
辛宠总觉得这位少年的眉眼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这亲切感来自何。
少年咄咄逼人,有路人看不过去了上前劝导,一位大哥义愤填膺的指着少年的鼻子,宛如长辈教训晚辈。
欺负女人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少年冷笑一声,踹了一脚宝马车门,恶狠狠的对围观路人说,关你们屁事,然后转头对那位大哥说,要不你来赔我车?
那位大哥不说话了。
大概又纠缠了半个小时,两位车主在交警的协调下勉强和解让出道路。
出租车司机回到车内启动发动机重新上路,他在交警来的时候跑出去看热闹,这会儿兴奋的跟辛宠讲他的见闻。
这小伙子太不是东西,给人家姑娘吓得躲在车里不敢出来,趴在方向盘上哭,小姑娘估计是个新手,第一次上路难免磕磕碰碰,想我当年
大哥全然忘了之前是怎么骂这些有钱二世祖的,单一的指责那位不懂事的小伙,然后滔滔不绝的讲起他这些年开车遇上的各种惊险事。
这算是性别歧视吗?
那姑娘应该长得蛮好看,楚楚可怜总是有的。
辛宠觉得好笑,自己明明最讨厌以貌取人,偏又时刻以此作为评价准则。
总跟自己较真作对,很累。
车子停在郊区,辛宠付了钱打电话,一回头正好遇上司机探头探脑的打量她身后的小别墅,目光撞上的瞬间,司机尴尬的咧起一口大黄牙冲着辛宠笑,善意的叮嘱说,小姑娘,这地方挺偏,不好打车吧。
有朋友送,师傅路上注意安全。
程池站在门口早就看到了她,仗着腿长迈了几步就走到了大门口迎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你以为我是你,说话像放气。
我上次是真有事,你看你小心眼的,记仇到现在。
我没有。
两个人一见面就像小学生一样斗起嘴,站在门口堵住了路。
让让!有人提醒,言语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怒意。
辛宠转身才发现,竟然是刚才在路上看到的保时捷少年。因为离得近的缘故,辛宠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这才明白那股莫名的亲切感来源于哪里。
这是我弟,傅简。少年同程池拥有相似的面容,不难猜出二人的关系。
你是谁?傅简一点不客气的问,傲慢的嘴脸给辛宠留下了不怎么好的第一印象。
辛宠还没开口,程池就抢着替她说,没大没小,叫嫂子!
傅简往后撸了一把几乎遮住双眼的长刘海,猛的把头凑到辛宠面前,直直的盯着她看,长得很一般嘛。
程池揪着他脖领子往后拉,一巴掌拍到他头上,没礼貌,快进去,爷爷等着你呢,你又闯什么祸了,我看小姑脸色不好看。
程池用手指把眼尾扒拉下,又皱着眉将眉心挤出一条深深的缝隙,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绘声绘色的向傅简传递不好的讯息。
她也来了。傅简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
程池收起奇怪表情耸了耸肩膀,我知道啊,正跟爷爷聊天呢。
傅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程池搂在辛宠腰上的手,而后扬长而去。
辛宠手肘向后,程池迅速跳到一旁机敏的躲过一击,他露出痞痞的笑挠辛宠的下颌rou,就像在逗小狗。
在爷地盘动手,不想混了?
我最近被苦瓜脸折磨的有些Jing神错乱,待会儿可能会胡言乱语,当众发疯。
苦瓜脸是程池给赵经理起的外号,辛宠被他刁难的惨,也逐渐失去好感和尊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