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扑朔又带点迷离的氛围,硬生生被温子越的出现碾压的一干二净。
贺舟腾地一下站起身,总算搞明白心底那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到底来源于何处。
这是谁的地儿?温子越的。他会出现在这不稀奇,但出现在这个房间内,很多事就变得不言而喻了起来。
他眼尾的余光扫向季情恬,存着些戾气。季情恬微微侧颜,将头压的低了些,食指轻巧的点着手背。
这反应看在贺舟眼里,像极了做贼心虚。一股邪火油然而生,他冷然一笑,这场面真是将他活生生的气到笑出了声。
季情恬没再看他,她偷偷的将目光瞥向了几步外的温子越,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温子越没有过多情绪的外泄,他拎着早餐袋,走到了季情恬面前,将袋子里的包装盒一个个拿出来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整个过程安静的出奇,他只当贺舟是空气。清恬,我买了很多份早餐,应该会有合你胃口的。
他将一碗粥推了过去,掀开盖子后,那粥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刚才不是嚷着肚子饿吗?趁热吃。
季情恬冲他笑了笑,犹豫了一下后,才伸出手想要去碰那碗粥。她确实有些饿了,甚至已经闻到了那碗粥的粥香。
可惜天公不作美,她刚要摸到碗边的勺子,整张桌子就在顷刻间被贺舟一脚踢翻。
她是亲眼见证了的,见证着这一小桌的丰盛粮食是如何在几秒钟被毁于一旦的。
那些汤汁与粥,摔在地上时溅了一些出来,一小部分还洒在了温子越的裤子上。
同样的,在季情恬还来不及做什么的时候,贺舟便越过这一地的狼藉狠揍了温子越一拳。
温子越,你特么告诉我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死?你真觉得我不能弄死你是不是!
贺舟抬起腿,光速的用尽蛮力踹了一脚温子越的肚子,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还未等温子越起身,他便将那只踹他的脚踩在了他的腿上。
几次了?几回了?草你妈的,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把她弄过来跟你睡觉来了啊?
贺舟的胸腔不断起伏,一时间没办法发泄出全部的火气。事已至此,无须再问,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这房间里都发生过些什么。
他就那么微微一想,都会觉得呼吸不再顺畅。
他狠狠的踩着温子越的腿,一点点的更加用力。温子越渐渐拢起眉头,连还坐在沙发上的季情恬都能感觉到他的疼痛。
她像是置身事外的无关人员一般,静静地坐在原位。
贺舟并不解气,他拽住温子越的头发将他一步一步拖到了墙根处。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松手时数不清的头发掉落在他的掌心内。
他半蹲下身,将温子越的脑袋狠狠的卡在坚硬的墙壁上。
哑巴了?温子越,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啊?玩倒是挺会玩儿,睡兄弟的女人是吧?没女人玩了是不是?
是不是啊你,说话!贺舟越吼声音越大,震得人耳膜都一跳一跳的。
他扯住温子越的头发,将他的后脑连番撞击在墙壁上。砰一砰的声音,听起来着实有些骇人。
滋味好吗?爽了?那你就得付出点代价了!贺舟又连磕了他的脑袋十几下,一下比一下重。
温子越的力气也不小,可到底是没拼过这个在气头上的蛮力架。贺舟磕的他脑袋昏昏的,眼前也不规律的开始闪现黑影。
直到他的鼻腔内流出温热的血ye,静悄悄处在一旁的季情恬才凛了凛神色。
到此为止,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利用这短暂的时间,细细思索,却也倒不至于闹出人命。
她不过是想踩着温子越,试探一下自己在贺舟心里的地位,试探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的底线。
顺带的,还要在他心里埋下一根永逺拔不掉的刺。就让这根刺,分分秒秒不停的刺激着他。
在她彻底毁了贺舟之前,她也要让贺舟过的不那么自在。除此以外的,任何东西,她都可以牺牲。
温子越用尽力气去掰贺舟的手,可他那只手却是纹丝不动,机械又反复的做着同一个动作。
何必呢贺舟你演的又是什么戏码呢?温子越晕的厉害,连声音都弱化了几倍。
他想不通这些的,在他选择相信季情恬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一道无解的命题。
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你知道你哪里的变化最大么?那应该就是Jing力吧。
他以半讽刺的口吻刺激着贺舟,回想起昨夜与季情恬的旖旎,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贺舟被他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整的有些糊涂,松了手后,像踢垃圾一般踢了踢他的肚子。
说你妈什么东西呢?你这脑子可真不经磕,磕这么几下就坏了?
贺舟你记住,你不会是那个能够给她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