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温向后面靠了靠,说:“就凭你说的这些话,我全完可以认定你不是真心为我做事,你 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叶信言嘴角牵起一个苦笑,“说起来真讽刺,我在豫津做事那么多年,到头来发现自己是 金瑞大帅的外甥。豫津的人把我当成特务,金瑞的人怀疑我的用心。如果您怀疑我,不管我怎 么回答,都是有问题的。”
雷温伸手抚上叶信言脸上的伤疤,后者的身体明显的僅了一下。雷温收回手,说:“在豫 津的时候弄的?”
叶信言点了下头。
??我听说他们对你用了刑,你当时伤的很重。”雷温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很快就可 以报仇了。”
雷温站起来,看样子想要离开。叶信言也赶紧跟着站起来,“舅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吗?”
雷温转过身看着他。叶信言说:“我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去做一个侵略者,还是去侵略 自己曾守护过的家园。”
“侵略者?”雷温似乎觉得他说的很好笑,反问他说,“你们豫津的士兵都是被这样洗脑 的吗?金瑞图谋不轨要儍略你们的土地,为了守护家园所以要主动出击。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军事实力相对较弱的一方去侵略军事实力更强的一方,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告诉你,君者, 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为领导者是不能做让子民都惰恨的事情的。你知 道人们最憎恨什么吗?战争。”
叶信言觉得自己完全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他还是大着胆子说:“金瑞不是和金汀、 卧连联手了吗?”
“我不妨告诉你,我们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土地,至于联手,那也是早晚的事。”说完, 雷温便转身离去。
叶信言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之前特办处确实受到消息,金瑞和金汀、卧连有联手制造生 化武器的计划,而且没有金汀的帮忙,他们怎么可能在岭南一带秘密的建立起研究基地。可是 刚才听雷温的语气,好像几方并没有真正的建立联盟。还有,他为什么说豫津有侵略的图谋呢 ?
叶信言从大厅出来,叶杏语竞然就等在外面。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说:“走吧,带你去 房间休息。”
叶信言跟在她的身后,想起她在雷温面前的表现,说:“你好像很希望打起来。”
叶杏语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钝,“不是我希望打起来。是时局如此。”
“你知不知道妈是怎么死的?”
叶杏语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好像是恐怖袭击。”
“好像?”
“是啊。当时我还在慕容府,没办法仔细追查。更何况,她的死活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叶杏语继续向前走,“有她没她还不是一样。她从来没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叶信言说:“你恨她?”
“不,但至少我不爱她。”叶杏语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叶信言反感的皱了眉头。
“我亲爱的弟弟,别说我冷血,我只不过是有自知之明,你听到她死了,还不是一点感觉 都没有。”
叶信言说:"雷温知道这件事吗?”
叶杏语提醒他说:“在这里最好不要这样叫他,小心有人找你的麻烦。他已经知道了,伤 心不伤心我不敢说,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别真把自己当成大帅的外甥,人家在乎 的不是你的死活,是你的利用价值。你做了这么多年特工I怎么还是觉得你笨笨的。”叶信言 没有反驳,叶杏语笑了笑继续说,“其实你不笨,只是容易被什么狗屁感情蒙蔽眼睛。我可不 觉得重感情是什么褒义词,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两个字害死的〇 ”
她好像又在给叶信言洗脑了。
到了地方,叶杏语靠着门口,并不进去。“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可以去找我,还是那句话 ,别乱跑。你的另一边住的是西蒙。”
叶倍言坐在床上,看看周围的环境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成为一名特工?”
叶杏语的眼神有点飘渺,没有焦距的看着某个地方,不可捉摸地说了一句,“死过一次以 后〇 ”
待她离开了,叶信言走到房间门口,观察着这里的布局。这栋小楼里住着的全是从那边的 营地回来的人。西蒙、亚瑟、叶杏语。他们几个好像不和,但是又隐隐的有什么关联。叶杏语 背后肯定还有别人,那个人是谁,会和叶玫瑰的失踪有关吗?
这时楼下走进一个人,朝他吹了个口哨。叶信言看过去,是之前遇见的那个亚麻色头发的 青年人约克。他穿着拖鞋,披着睡袍,懒洋洋地走进来,靠在楼梯扶手上。
“下来。”他对叶信言说,用命令的口气。
叶信言在二楼同样靠上了楼梯的扶手。
见对方不肯下来,约克无可奈何的爬楼梯,“你和你姐姐长的真像,乍一看真像个姑娘。
他走过来,搂着叶信言的肩膀说:“哪个是你的房间?”
叶信言没动,看向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