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湖相依,居高而下视可见云霭之中九座主峰被其余一众略矮的次峰众星拱月的护在其中,这九大主峰不知是天然或是后天形成竟然呈八卦九宫之阵,山峰层层叠叠聚集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而中央之宫如花蕊缀于其中。
主峰云雾缥缈,水声人语几不可闻,一声清越的长嚟黑纹白羽的灵鹤振翅穿梭于其中飞向高处——光华迷幻轻纱垂雾,镜花宫的主殿宛如九天之上遗世仙宫坐落中央主峰的之上。
镜花宫各个宫殿错落的星罗散布在九座主峰,位于中央主峰的主殿依傍一池灵潭,灵潭由灵气充裕的灵水汇聚而成,蒸腾的灵气在灵潭上空形成了如纱如雾的云气,灵气浓郁到可以雾化滴水的地步在整个修真界也是独一份,灵潭之中亭亭玉立着一株冰润雪白的七品九转水莲,玉白的莲花瓣四空围着一圈光华四溢自行流转的无色ye体,那是被水莲净化后形成的灵ye,绵延的云雾隐约可见一座小楼。
莲池水面微动,水雾氤氲着向两岸退去,逐渐显现出一个清逸俊雅的白衣修士。
镜花宫宫主羽衣星冠,织云为袍,涉水而来,拱手而立,微仰了头抬眼望向虚空而立的来客,粲然笑道。
“有客自远而来兮,歌舞以迎。”
镜花宫的禁制一闪,来客飞身而入,跟在任知秋身后。
大殿之上,舞姬身段柔美,丝竹声声清雅。
可惜客人对此不怎么满意,只看了一眼便嗤笑一声道:“镜花宫宫主倒是会享受的。”言下之意就是任知秋骄奢yIn逸只会寻欢作乐,其玉尊者的名头名不符其实。
任知秋看向他轻笑着抚掌屏退艺伎,唇畔噙着笑替他倒了杯灵茶,温声解释:“阁下可真是错怪在下了在下只是喜不自胜。”其玉尊者其颜如玉,又长了一双多情的眸子,不经意间的一个眼波流转便是脉脉温情,若是那双眼睛长久的停留——那便更是款款情深了,在他的那一眼里天底下没有哪个人不动心的。此刻这双深情的眸子含情的注视着他对面的男子。
在他对面的修士身材高大,肌rou紧实,脱下来时披的那件长可及地绛红袍子,里面只穿着一件相当清凉的露脐黑绸,奔放地露出大半片蜜色肌肤,裸露着块块分明的腹肌和一截劲瘦结实的腰肢。显然与东陆修士严谨的打扮相差甚远,他长得也颇具异域风情,高鼻深目皮肤微深,嘴唇微rou厚实,唇角上翘天生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亮银色是耳饰垂荡在肩头,卷曲的银发雪被一条暗金的链子扎成起一半,剩下的浪拍岸般自肩头堆至后腰tun后。
令人惊奇的是他的两个瞳孔的色泽竟也是不一致的,一只是金色的另一只是银色的,金的热情银的冷漠,此时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耐,拿手指拨弄把玩着手腕上的那几个镯子,他身上带着许多饰品,脖间、手腕、脚腕到处都是做工Jing致的Jing美饰品,却又没有被这些珠光宝气的饰品抢去风头。
闻言抬眼对上任知秋的眼神,不为所动的讥讽的笑了声,“呵,巧言令色。”又复不再看任知秋。
被挑刺的任知秋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那你便当我是巧言令色吧。”
那人捏坏了一个手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起身告辞:“既然他不在这里我就先告辞了。”
“可他总会回来的。”
“那就等他回来了我再来拜访。”
任知秋对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低声唤了声他的名字。
任知秋醒得很早,他睁开眼——自从他筑基之后就不曾入眠更别提做梦了,可是昨夜他却在入定时进入了梦境,还是那样不切实际的梦。
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其实是有些轻佻了。
好在只是一个梦。
眼前闪过久远一幕,他想起当初那人看向他的眼神微微一怔,轻叹一声又复闭上眼。
更失礼的也做过了,如今这般又算什么。
终归是他的过错。
静幽的长廊的地砖是由玄石铺成光可鉴人,一个玉雪可爱的垂髫童子抱着一个木盒匆匆跑过。
“遭了遭了,北辰要等急了——”
这个毛毛躁躁的童子叫做南星,是任知秋座下数名童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人总是迷迷糊糊的,平日里不是这摔一跤就是那里撞一撞,闹了不少笑话,好在他是任知秋座下的童子也不曾受过责罚委屈。这日他又如往日一样小跑着去找北辰一起去工作,心一急没留神左脚绊右脚,又摔了,好在南星这么多年摔跤也摔出了经验,摔出了技巧,即使人摔的鼻青脸肿的该护的东西都能护的好好的。
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一声轻笑。
抬头去看,镜花宫峰顶烟雨迷蒙绿如织,离他几步之外的庭院之中站着一位白衣男修,一身白衣一尘不染,撑着一把水墨油纸伞端得是一派仙风道骨,微微侧过头对着他温文的笑了笑。
原来是沈仙长。
南星这才发现原来是下雨了,走廊的地砖受了chao气才让他滑倒了。
在外界看来沈代卿沈仙长,不但是归一宗掌门,还是下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