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软糯咿哝的语调带着那标准的戏腔让低奢的戏场一时达到了高chao,苏辞穿着戏服身子灵活地转动着,清俊秀美的面上是自己亲手画的戏妆,眉目之间尽是那虞姬的风情。
能来这里看戏的大多是京城里权高位重的人,当下便有年轻气盛的公子哥喝彩,随着苏辞舞剑的开始,那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
身居高位的上校秦阎静静地听着苏辞唱戏,那双冷冽锐利的黑眸里映着苏辞的身姿,骨节分明的大掌缓慢有节奏地敲击着座椅的把手,他身上穿得严整的军装贴合着他的身体显露出硬朗的线条。
“上校大人,这名怜唱得还可以吧?”上校身旁站着的人微躬身谄媚地问道。
“嗯。”上校寡言地回了一句,声音低沉成熟极富磁性,那双黑眸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苏辞的身姿。
这上流社会的人大多知道上校喜欢听戏,尤其是京剧,而今天这人恰好就弄来了两张当红名怜苏辞主演的戏剧的门票,立刻就给上校送来了,其奉承之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上校身旁的副将就已经给他使了使眼神,示意他别打扰上校听戏,那人也是机敏,闭了嘴朝副将露出讨好的笑。
等到这红极一时的名怜苏辞唱完戏,整个戏场还不能从他那矫健灵活又不失柔韧的舞剑姿势回过神来,一直到了苏辞退幕那种感觉还留在人们心头。
上校随着苏辞的离场,也站起身来,挺拔坚毅的身子如同竹树一般,一点弯曲也不得,军装的帽子被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拿起戴回头上,冷硬俊美的脸庞透着一股经历过生死拼搏的人才有的狠厉严肃。
“这”给上校送门票的人也跟着上校站起,刚想问些什么副将便先开话了:“那戏子的休息间在哪?”
“后台门口摆着红牡丹的房间。”这谄媚的人忙不迭地回答道。
副将轻飘飘地看了眼那人,跟在上校身后一齐离去,这人也看懂了副将最后那个眼神的意思,乖乖地没有跟上去。
秦阎步伐整齐,那种受过训练的军人素养着实撩人,副将快步地跟着上校,等到到了后台苏辞专有的休息间的时候,刚想上前帮上校敲门,就被上校制止了。
只见秦阎表情严肃,整理好自己的本就不乱的军装,才有节奏地敲了三下苏辞休息间的门。
“请进。”一声清软的仿佛还留有那虞姬娇媚的嗓音从里面传出。
上校扭开房门慢步走了进去,副将站在门旁给上校放风。
秦阎刚走进去关好门,就见苏辞已经卸了那戏妆,正在换衣服,清俊Jing致的脸庞带着一股懒散的神色,那双美眸似有勾人的魔力一般只是被瞥了眼就让人沦陷,他身上的戏服正脱到一半,因为是背对着秦阎的,那白皙的脊背还有Jing致的蝴蝶骨都显露在秦阎眼中,更为美艳的是苏辞肩头上那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红牡丹,这刺花把那纤细的身子衬得更加诱人。
上校猛地转过身,低沉的嗓音道:“秦某冒犯了。”
“无事,上校大人能来光临我这小小的休息间,也是荣幸。”苏辞动作自如地换好平常穿的衣服,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真是叫人难耐。
秦阎一直等到苏辞换好衣服才转回身来,言行举止皆是教养颇高之人才有。
“秦某此次拜访得匆忙,并未带礼,下次秦某一定奉上。”
苏辞懒懒地轻笑一声,因着唱戏嗓子还有些干渴,声音略微低哑地道:“礼便不必了,上校大人说说来找苏辞的缘由吧。”
秦阎正了正声,对着苏辞微微弯腰摘下军帽道:“秦某见苏公子唱戏极为熟练,一动一律皆为大师,此番前来是想与苏公子交个朋友。”
至此,秦阎实在是不敢与苏辞对视,都说戏子的眼睛会说话,更何况是苏辞那双水光潋滟如同桃花一般的眸子,真真是要勾了人的心魂去才罢休。
“上校大人既都这样说了,苏辞便恭敬不如从命,还望上校大人多多包含了。”苏辞走近秦阎,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站在他身前平淡道。
秦阎直起身低头同苏辞的手握在一块,刚是碰上那娇俏戏子的手便觉得心头一颤,自己那宽厚的大掌握着对方略小细嫩的手,竟是一时愣神没舍得松开。
等到回过神来才觉失礼,当下便向苏辞请罪,大掌也迅速地松开苏辞的手。
“实在抱歉,秦某并无那等意思。”秦阎是知道当戏子的人大多心思细腻,而富豪权贵也极喜沾染那些戏子,他唯恐苏辞认为他有欺辱他的意思。
苏辞摇了摇头表示无事,眉目之间显露出淡淡的疲惫,秦阎当了上校这么久,早已洞察人心,向苏辞说了告别的话后便离开了休息间。
等到休息间的门合上发出一声轻响苏辞才放松着身子坐在软椅上,松松散散地眯了眯双眸。
白金色的卷轴从苏辞的身体里串出,在苏辞身旁跳动着,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着话。
“刚刚那个就是你的目标任务啦,这只是其中一个,你的主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