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夜,7点整。
夜幕降临下的上海滩依旧繁华喧嚣,在苍灰色的黯淡的天空遮掩之下,四处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晃得人眼前一阵缭乱,仿佛会深陷入这片短暂而虚幻的梦境当中无法自拔。
霍公馆这栋洋房被草坪和树木隔开,气派又敞亮,墙壁是用触手生温的实木装订。复古的唱片机缓缓转动,流出大提琴低沉迷人的音调,温暖的米黄色灯光自教堂般的大格子菱形窗里透出来,呈现出一片安宁而祥和的气氛。
霍占安出门了,林少爷一如既往的在屋里用餐,佣人们将饭菜送到三楼最左边的房间,然后陆续退出来。
“大少爷,您在里面吗?大少爷?”经过三楼最右边——霍大少爷的房间时,佣人敲了许久的门不见回应,便误以为没有人,哪知道霍颐今天反常的没有去外面鬼混。
他紧锁了房门,侧躺在宽大又舒适的床上,左手握着发红发紫的硬物激烈的上下撸动,一边想着林若瑜被自己插干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一边发出野兽般抑制不住的喘息。
那尖尖细细的哭叫,动情的模样,蹙眉的神色,都让他沉溺其中,心痒难耐。
释放之后,霍颐的脑子逐渐清醒了一些,难以置信刚才自己想着那个怨恨又嫌弃的人就这么射出来了而且心理的快感远远大过生理。他并没有继承老爷子那种变态的癖好,居然也会感到刺激。
“一定是林若瑜先勾引我的”霍颐自顾自的找了借口,不用被诱惑对象的身份去面对现实,自然比较容易说服力。
他扯出几张手纸擦去污秽,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谁知脑海里的浮现的场景更加清晰了。
那肩,那腰,那腿那又白又细的皮肤,被他手上高超的撩拨而情动,泛起一片纯粉色,粉的跟透明的一样,膝盖、手肘、肩头上具是叠了一重重更深层次的胭脂红。
那粘稠的、浓秘的、烈艳的让人窒息的胭脂色,一寸寸蔓延开来,草一样,疯长着,在霍颐的心里,在霍颐的梦里,将他困在有胭脂红的光Yin里,纵使他再如何翻来覆去也毫无办法挣脱出来。
再也忍受不了的霍颐一骨碌坐起来,黑着脸看着自己的下身,居然又兴奋地挺起来了
这户人家左右各布置着一栋佣人房,男左女右,房间都很低矮,还是大通铺。宅院之间隔着一道白墙,霍家佣人只能从墙下的一个小门进出主宅。
陈管家父子是例外,他们居住在北边一间坚实的房舍里,那里充满了药草的香味,堆满了老爷子走南闯北收购来的Jing制药材。
火炉旁边,陈宥西低垂眉眼看着手中的药草,将医书上所写的用法和相冲物记下来。
他出身于中医世家,爷爷在清朝时便是一方杏林圣手,还曾经给宫里贵人治过病;父亲这代还有五成了,能算略通岐黄;传到他这一辈,就只剩下皮毛了。
文火熬煮了几个钟头,川贝和茯苓的药效已和鸡汤融为一体。陈宥西这才放下手上的工作,端着倒出来放凉的汤药穿过墙下的门,向主宅走去。
林若瑜趴在卧室内的大床上,刚刚沐浴过,短褂肚兜已经脱掉了,只留下贴身的丝绸睡衣。他闭着眼睛侧过脸去,半眩晕似的枕了自己的小臂,鼻间发出浅淡的气息。
陈宥西缓缓推开结实的大门,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床上躺着的人,视线只盯着脚下,门到床边应该走几步他都了然于心。
“林少爷,老爷吩咐的补汤送来了。”他的声音平静没有起伏,视线转到了碗底浮游的药末上,看得久了,他的心也随之起起落落。
林若瑜一阵沉默不语,仿佛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无可奈何的歪过头去撇了一眼,他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宥西,你替我喝了吧。”
他怔愣了一下,顺从的将汤药喝下,让药末到他的胃里去沉浮。陈宥西忽然想起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很瘦,像是营养不良,林若瑜也总爱把自己的补汤给他喝,自己如今长得这么高大也许正是托了他的福。
“宥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当时他这么说了。用一种疼惜的目光看着他,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林若瑜是透过他看到了被迫分离的幼弟。
那种目光是什么时候不再落到他身上的?已然记不得了
陈宥西大着胆子坐到床边,隔着衣服为他小心按摩后腰,忽然一下子力气用大了,林若瑜疼的吸了一口凉气,可也没说什么。
他立刻停了动作,手掌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丝绸睡衣轻轻揉按起来。无比温柔的抚摸了那一点痛处,林若瑜被他按着舒服得昏昏欲睡了起来。
丝绸是滑软的,皮肤是温热的,陈宥西那双手合在其上——掌心厚实,十指修长,看起来灵巧而又可靠,正是一双医生所该具有的好手。
陈宥西望着他睡去,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床上这人翻成了仰卧的姿态,他解开那睡衣的前襟纽扣,低头审视了对方的胸膛。
这具身体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的痕迹,就好像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