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悠扬的汽笛声响起来的时候,叶启庄还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他生命第一次感觉到这声音是如此的美妙好听,如同九天之外的仙乐。
“嗯?到了么?”徐却游打了个呵欠,从座位上站起来收拾行李。
回家了。这是叶启庄踏出火车站最深刻的感受,徐却游从未出过南疆,首次来到上海这种地方,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什么都是好奇的。偶在街上见到那些穿着洋装戴着礼帽的小姐,他还会多看几眼,在叶启庄眼里,倒是像极了乡巴佬。
徐却游也感觉到了自己与此地的格格不入,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叶启庄笑了笑,带他进了西餐厅填饱了肚子,中间徐却游自然又免不了出了许多洋相。叶启庄毫不在意地,又示意他一起去街上走走。
“这里以前是个挺大的酒楼,衣香鬓影,是专属沪上名媛们的欢场。”
徐却游顺着叶启庄的眼神望过去,只见推土机忙碌地工作着,像是要把以往的一切都埋入尘土。他上前问了问,才知道这里是要重新建一个幼儿园。
叶启庄一路走一路说,面容虽然平静,但徐却游可以从那苍凉的话语中感受到些许感伤。他们走着走着,叶启庄突地在一栋破旧的洋楼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我家了。”
院墙已经坍塌了大半,屋顶上有着明显被炸弹炸出来的大坑,墙壁上尽是弹孔,光是看着这些斑驳痕迹就能想象当年这里是经历了如何残酷的一场战争。
叶启庄推门进去,空气中浓厚的尘土气息让两人不停地咳嗽起来。叶启庄走到那张满是灰尘的椅子面前,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还没让人偷走,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黄花梨,看来都是些不识货的。”
他们在废墟中漫步,徐却游时不时还要注意从头顶上可能掉下来的坠物。
所幸楼梯承受了战火的侵扰,完好无缺地保存了下来,他们两人才有机会去到二楼。
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一眼就能看到那个老式的巨大吊灯,它摇摇欲坠地挂在天花板上,早已不复当年的富丽堂皇。
“以前我和哥哥在家里开舞会的时候,这个灯就一直开着,那时我嫌它太亮,亮得像太阳。”
徐却游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随着他走进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兴许是老天眷顾,才使得叶启庄当年的房间得以保持到现在。
里头的东西几乎原封不动地保存着,除了一些值钱的物什。
书柜里的书仿佛完全不受任何干扰般,仍旧静静地躺在里面。叶启庄捡起地上粉碎的相框,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这是当年我和哥哥的合照。”
里面的叶启庄应该还不到二十岁,一脸张狂而桀骜,他的哥哥同他长得很像,但看上去温柔了许多。
最后,叶启庄拉着徐却游坐在了陪他度过年少时光的床上,低声说道:“来做爱吧。”
“你难道是神之子又起反应了?”即使两人已经无数次身体相贴,徐却游对于叶启庄这种肆意妄为的习惯还是大为头疼。
“不是,”叶启庄的吻细碎地落在徐却游年轻的脸庞上,“离开南疆之后,我感觉他的力量在逐渐衰弱,或许有一天会完全死去也说不定。”他的吻每每有一种奇妙的魔力,让徐却游欲罢不能:“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为了忘记它们,我想稍微借用一下老公的大鸡巴。”
徐却游愣了一下,自嘲般地笑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人形阳根?”
叶启庄不欲与他细说,整个人就这样压了上来:“在我的房间里Cao我,难道却游不觉得拥有了更完整的我么?”
徐却游有瞬间的失神,面前的男人数十年来面容竟无半分变化,叶启庄的话语更让他感觉自己身上之人分明是从前那个还在上海滩飞扬跋扈的叶家二少。
逃离南疆的愉悦感和时空错乱的颠倒感让徐却游也蠢蠢欲动起来,他一个翻身,情不自禁地抱住叶启庄,伴随着炽热的呼吸和亲吻,手从叶启庄那件剪裁得极为合身的西服里摸进去,享受着绵软ru房带来的舒适。
几个日夜的火车让叶启庄的情欲瞬时被徐却游的手所点燃,熟悉而陌生的家中场景更让他迫切地渴望男人的爱抚。他挺着胸脯,以便让徐却游更为方便地将他的nai子揉捏出各种形状来。ru粒红肿挺立,在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后硬如卵石。
“却游嗯下面也要”叶启庄双腿并紧着在徐却游身上磨蹭,脊背挺得笔直,哀求着男人快些来满足他饥渴的saoxue。
徐却游爱极了他穿这身西服的模样,自是不肯再如之前般随意撕扯,却是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叶启庄这身衣物,再将手探入了女xue之中。那处汁ye泛滥,将这满是灰尘的床榻浸出一大片水渍来。
徐却游床榻间的技术在叶启庄多日的调教来倒是长进了不少,尤其是那日他发现玩弄女蒂能够使叶启庄更快地达到高chao后,更是热衷于用手指去掐捏娇嫩的红蕊。
叶启庄如同触电般地弹了起来,雪白的nai子晃动不已,声音已带了几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