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之的肩膀,颤抖地挠出血印,双眼涣散失神,泪水模糊了视线,估计全部的感官都在后穴里加倍调动起来。
白乐天敏感的身体内部全在抽搐,一下一下地含着体内元微之的性器咬紧。接连不断的快感如浪潮一般铺天盖地将他湮没,浑身颤抖抽搐中白乐天恍惚觉得,不止这敏感的肉体,他整个灵魂仿佛都臣服于元微之身下甘愿颠倒沉沦。
两人的姿势于激情中悄无声息地转换了。一直被压在床榻上的白乐天大张着腿被元微之拥在怀里,无力地仰着头颤抖呻吟,任由元微之埋在他胸前交换着伺候两个乳尖,直把它们舔弄得红肿充血,更别说身下硬烫的肉块青筋腾起,深深顶入身体最敏感的深处,引起内部无数次的战栗绞紧。
“唔,唔……九郎——”白乐天一头汗湿凌乱的漆黑长发黏在脸上,全身上下都在元微之的抚摸下泛起动情粉意。元微之听到怀中人的叫唤抬头望去,只见他的乐天蜷缩在他怀里颤抖呜咽,锁骨脖颈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乳尖更是被他啃咬得红肿不堪。白乐天纤细紧实的腰臀处都是手掌揉捏留下的印迹,动作时股间流出的浊白液体甚至打出泡沫,大片大片淫乱地晕在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大腿上,充满了低柔婉转的诱惑气质。
元微之揽白乐天入怀,握着他的腰下沉,更于腰间发力使嵌在甬道里的阴茎顶得更深。白乐天合不拢的嘴唇都在轻颤,眼角发红带起动情又缱绻的意味来。
元微之低头慢慢咬上白乐天的下唇,伸出舌仔细地舔着怀中人细致柔软的嘴角。白乐天环上元微之的脖子,抬起头配合着元微之的吻和动作。琵琶伎的胳膊冰冰凉凉密布着细细的汗,身子因为过分强烈的快感一直轻颤痉挛着。
元微之温柔地顺着他的头发从上捋到下,将人搂抱着安抚,舌头将他细如编贝的牙齿一寸一寸厮磨过,再与对方口中同样柔软的舌头缠绵着搅动在一起。
元微之的安抚很快就起了作用,舒服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白乐天的鼻腔和喉管传出来,嗯嗯啊啊带着无尽的动情意味,荡开在耳际分外好听。
元微之一手搂住收紧白乐天的腰,深深地皱起了眉,将脸埋在怀中人肩头发丝里,贪婪地吸着鼻子沉浸在白乐天的气味中。淡淡的桐花香杂糅着浓郁的雄麝气息在屋子里荡开,交叠在一起的人影中,一人腰身耸动着把阴茎连根没入,另一人臀部挺凑着死死咬紧身体里的性器,就像一场血溅血、骨碰骨,甚至血肉相融时才能停下来的抵死缠绵。
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堆积,终于在下一个被顶住身体深处敏感点的刹那爆发,席卷着将白乐天灭顶淹没。“啊——”白乐天哭着惊叫出声,颗颗白皙脚趾色情地蜷缩起来,紧绷的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打着颤,铺天盖地的快感一瞬间顺着脊柱向四肢百骸过电。
元微之揽白乐天入怀,把人汗淋淋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怀中人的背脊,慰藉着怀里哭得抽抽噎噎的人。白乐天喘息着缓过气,仰着头难耐地扭动脖颈转头对上元微之的眼睛。
白乐天的眼角大片通红,暧昧的色调从脸颊延伸到锁骨。他伸手搂住元微之的脖子,腰身轻轻一扭,便引起仍然连接在一起的身体内部一阵细小的摩擦,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仰起脖子从鼻腔里泄出几声低喘。
“唔,九郎——你为什么还……”硬着?白乐天欲言又止,只觉得问不出口,便咬住下唇呜咽出声,软软地靠在元微之怀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带怯地望着面前的人。
白乐天那几近哭哑的嗓子一开口,便令元微之骨肉酥麻了殆半。元微之看着怀中的人身上吻痕交错,满是他刚刚留下的印记,腿间那小口一张一合吮吸不断,动作间还流淌下不少液体。
“……继续吧?”
“好……”
两人之间萦绕着最原始的欲望与爱意,在纠缠中颠倒沉沦。随着低柔诱惑的呢喃与呻吟,新一轮缠绵又在继续……
13.
马车在马蹄的哒哒声响中平稳前行,宽敞的车厢里依偎着一双人影,是元微之搂着白乐天,白乐天怀抱着他的紫桐琵琶。
“我从军营回来找你,轻功行了一天一夜。”元微之忽然笑了一声,用手肘撞了撞白乐天的胳膊,蹭开了身边人故作抗拒的手臂,温热的唇贴上那只精致纤薄的耳朵。
“你父亲该知道你跑了?”白乐天瞥了一眼身边凑近的人,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抬手拿指尖摩挲了一下元微之泛红的唇角,“还有我父亲——他们那些人应该都知道了。”
白乐天的声音带着柔软的轻松意味,细细听来似乎还有放松和解脱的快慰。元微之看着那片垂下的漆黑眼睫掩住的一泓水润眸子,忍不住把吻落在白乐天微凉的眼皮上:“是啊。我们去到天涯海角,再也不用受他们牵绊。”他低下头与怀中人交换了一个清甜的吻,指尖缠绕着白乐天柔软的黑发,唇缝齿隙都是浅浅淡淡的花香。
“二位郎君,出城凭证?”马蹄声的频率明显缓慢下来,马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元微之扣住白乐天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