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说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小白一直在努力的,就为了你的那个戒指。突然之间我很想笑,甚至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小白呀,你这一辈子到底要送出多少个戒指,要为了多少个人女人去努力,我想也许只有他自己和老天知道了。你去努力吧,我篮妮的戒指不需要你周小白心。
我说妈,你不要这样,我明年才毕业的呀,再说了又不是去国外,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们的。老妈说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戚,有困难的时候帮忙的人都没有一个呀。我说你不用担心的,朋友是在任何地方都有的。老妈沉重地点了点头,我看到她不停地用袖子去擦眼睛。
周婷说,在高中我休学的一年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小白陪我的,我们最多的话题就是篮妮你。我奇怪了,我说你们经常说我?她说是的,小白经常和我说你们之间的事,他还说有一次他拿一大把鲜花在麦当劳里向你表白,你打了他,而且很用力。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他,后来我也后悔了,但是那时他死死的抱着我的脚,我差不多要哭了。
周婷说,从高中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我和表哥是不可能的,尽管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注定了我们只能做一辈子的兄妹。我说你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你们只能做一辈子的兄妹?周婷吸着鼻子,她完全不顾周围越来越多奇怪的眼光,甚至连鼻涕都差一点顺着嘴唇流了下来。
我没哭,周婷却哭了,我不知道她怎么就哭了,她说篮妮,小白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我喜欢他了,甚至幻想有一天能嫁给他。我想你不说我都知道,那为什么现在又在帮小白说话了呢?我说感这个东西在强求不来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回来。
赶到麦当劳的时候周婷正在喝果珍,现在我一看到果珍就会心跳加速有强烈的休克前兆,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患上了果珍恐惧症。
要赖到我头上呀。老妈说我懒得和你计较,这样吧,我洗面刚好完了,你给我买一瓶好了,算是扯平了。
周婷问我喝果珍不?我说不喝了,也许以后都不喝了,我现在一看到果珍就想吐呢。周婷说篮妮,小白是不是说过要送你戒指?我说是呀,那只是几个朋友在一起开玩笑说的。一说到戒指我就想到那小蝶无名指上那颗闪着七色光芒的戒指,我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可笑,我不是有高丘的吗,为什么要他周小白送我戒指呢?我想告诉周婷,小白打算送我的戒指已经戴在那小蝶手上了,而我自己的戒指自然有高丘买给我。但是我没有说,我知道有很多话不说出来会更好,特别是几个人之间复杂的感线。
我收拾了简单的换洗衣服,老爸问要不要我送你过去?我说不用了,你快去上班吧,我打车过去一样的。爸走过来拍拍我的头,他说好女儿,记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现在的社会远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我点了点头,我说老爸老妈你们就放心吧,我只是出去玩玩,很快就回来的,你们不要让我担心就好了。老妈没有说话,她一个劲地推老爸,她说还是你送她过去吧。
吃饭的时候老爸对老妈说,他说蓝妮明天要去上海,她说毕业以后就到那边工作了,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你的意思呢?老妈认真地问我,她说妮子,你就不能让他调来北京吗,他以前在这里工作不是挺好的吗?我说他在上海的待遇比这里好,而且发展空间也很大,如果能调回来的话他当初就不会去上海了。老妈没有说话,她低着头不停低吃饭。
我说周婷,谢谢你来送我,和小白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他都不来送我。周婷说篮妮,有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小白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一晚上都叫着你的名字。我说周婷,你不要骗我了,小白在我旁边喝醉的次数也不是很少的,我从来没有听到他叫过我的名字。周婷说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明白的,我看过小白的日记,里面写的都是你。我说这样有什么关系吗,我的日记中有很多地方都写的是小白呀。
第二天很早周婷就给我打来电话,她说篮妮,我在学校门口麦当劳里等你,你准备好了就过来吧,我送你去机场。我没有想过那么早就去坐飞机,我还打算去街上买点什么东西带给高丘呢。我说好吧,但是我现在才起来的,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赶到。周婷说不怕呀,我边吃东西边等,你不要忙,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做不急的。
老爸和我一起出来的,他说篮妮,你自己坐车过去吧,记得了要保护好自己,有很多事还没有到应该做的时候,如果提前做了就会后悔一辈子的。我说老爸,你不说我都知道的,你就放心吧。老爸开车的时候还回过头朝我笑了笑,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笑得很勉强。
老爸说上次你说我放了半碗饭在卫生间,这次说我拉屎不冲厕所,我不知道你下次又准备说什么?我对老妈说,我说下次你就说不知道是谁把剃须沫涂到镜子上。老妈说对,我正准备下次就这样说呢。老爸仰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说苍天呀,天理何在?言语之间无限的凄凉,但是我却看到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