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刺头啊，不用搭理他。”教官放低了声音，“他这学期违纪满了，马上就被开除了。”
过了一会儿，黎许开口。
“可是……”
－
警局招新的时候，黎许去警校挑人，一排排新人在烈日下站得笔直，挨个朝他敬礼，“队长好！”
一定是因为这个房间里的气氛太不对了，到处都是暗示那档子事的东西，他才会受影响做春梦的。
他梦到他通知林应安去菖蒲组做卧底的那个午后，林应安听完后，一阵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林应安正式入编以后工作一直非常认真，连续数年都是同期成绩中最优秀的那个。
“不，没什么。”林应安的表情恢复了常态，朝黎许笑了笑，“队长很累了吧，今晚就什么都不要想，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后来，林应安被破格录用的事引发了很多讨论，有人说他买通领导走了后门，有人说他和上层领导有亲戚关系。
林应安笑了，不再推拒，轻手轻脚地在黎许身旁的位置上躺下。
他能感觉到黑暗中，林应安的呼吸一滞，接着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这样想着，黎许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然而林应安的胳膊还搭在他的腰上，他只好轻手轻脚地把他的胳膊拿下来。
“林应安。”
林应安完全是条
“那孩子怎么不来列队？”黎许低声问教官。
林应安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点点星光洒进来，安静极了。
林应安并不在乎，整个警局里他只听黎许的话。黎许知道，这也是上面让他去当林应安卧底联络人的原因。
“我不信任其他人。”林应安说，“但如果这是您希望的，我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黎许的眼皮跳了一下，看向林应安。
但同时针对他的流言蜚语始终没有停止过，也许是自由散漫惯了，领导们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不服从组织安排”、“无组织无纪律”。甚至因为他时常深入非法组织取得情报，被人匿名检举“与违法黑恶势力相互勾结”。
黎许猛地惊醒。
不过这一觉，黎许睡得并不踏实。
情趣房间的浴室里也摆满了做爱用的东西，润滑液、肛塞、拉珠，还有各种催情精油，就放在一眼能看到的最瞩目的位置。黎许尽可能移开视线，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冲完了澡。
黎许一瞬间双颊烫得能煎鸡蛋。
只有黎许知道那些事林应安都是无法做到的，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
黎许背对着林应安，他能感觉到林应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附近，还能听到身体摩擦被褥发出的窸窣声响。
“不，不用。”林应安摇了摇头，双手插在警裤口袋里，平静地说，“只要是黎队长的安排，我一定会出色完成的。”
“在。”林应安下意识地用上了正式的回答。
“睡吧。”黎许说，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双腿的耻毛间有些黏腻的触感，黎许还能感觉到自己内裤里的阴茎微妙地半勃着。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并没有天亮。林应安侧身在他旁边睡着，呼吸沉稳，胳膊不知何时搭在了他的腰间。
“队长……”
但没想到林应安睡眠异常的浅，手腕刚被碰到，就睁开了眼。
他都梦了些什么啊！
“那我去洗了。”
“他叫什么名字？”
“别搞得我好像虐待部下一样。”黎许叹了口气，“床这么大，又不多你一个。”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林应安看向他的眼神，炙热得如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黎许走过那排新人，礼貌地朝每个人都点点头，就在这时，他的眼角瞥见了操场旁边树下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
“好像是……林应安吧。”
“你一直都是我最看重，也最信任的部下。我愿意用生命信任你。”黎许低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一点都是不会变的。”
没法多说什么，黎许只好去洗澡了。
他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全都和林应安有关。
“……”黎许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你上来睡吧。”
“啊……嗯。”不知为何，林应安这句话让黎许产生了紧张感。
只要避开林应安，去卫生间撸一发就可以了。
“嗯……”
－
那一年，林应安只有18岁。刺猬似的短发、沾了灰的白T恤，嘴角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冷漠地盯着教学楼的影子。
“如果不愿意，我还可以再跟上面商量一下……”黎许开口。
然而，林应安冲完澡后，真的直接就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下了，“那我关灯了，晚安。”
就像他的唇、他的手指、还有他炙热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