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幅让人惊叹的月夜美景,着一袭白衣的她如同寻梅而来的月下Jing灵,而穿一身红衫的她却似梅花仙子般与梅花融为一体,恍眼间似乎分不清哪里是梅花,哪个是她。
恩轩的眼不觉chaoshi了:即便她已失去了记忆,可从心而发的却从未摒弃。
身后的脚步声惊动了恩轩,也惊动了下面尝梅的人儿。
恩浓刚才只顾尝梅,忘了观察周边的环境,迟疑地回头向上看了一眼,这才发觉临窗而立的恩轩,对上恩轩那柔和那似泛泪光的眼,恩浓心中不禁动了一下,有痛的感觉,是他的痛还是她的痛,分不清了,拿着手中的梅枝向恩轩轻轻的摇了摇,而后突地飞起,如来时般,轻盈之极,似仙子般,迎月而去。
“轩儿,你难过么?”白彦花突然出现在恩轩的身后。
“娘。”恩轩哽咽着叫了一声,再也忍不住,眼泪顺颊而下。
白彦花从后面心疼的抱着儿子,轻声说道:
“谁叫你喜欢上‘药仙子’的后人呢,她们每一代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你的也不例外。”
轻搂着令自己骄傲的儿子,白彦花感到儿子为了压抑而紧绷的身子。
“唉,那一年,你才十三岁,一切像天注定般,浓儿走进了你的生命,一恍十三年过去了,真是天意弄人,告诉娘,你从没有想过放弃吗?”白彦花轻声问道。
恩轩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喃喃念道:夜阑人静,月痕寄、梅梢疏影。帘外曲角阑干近,旧携手处,花雾寒成阵。应是不禁愁与恨,纵相逢难问。黛眉曾把春衫印,后期无定,断肠香销尽。
白彦花听后,竟也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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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的比赛在唐枫的参与下,也顺利地取回了青城派洪掌门的信物,按照事先飞扬的约定,青城派洪掌门也率众离去。现在剩下的仅是武当和少林了。因为武林世家事前有约,恩轩、恩焰和恩怀等人不能上声,再也不能派出高手了,飞扬正迟疑间要不要休书停战几日。
不想少林和武当的掌门求见,飞扬急忙迎至府外。
“不知圆音长老、清风长老有何事?”飞扬问道。
“贤侄,当日与那‘魔诘教’教主大战,我等功力不敌,自是认输,但经过近几日的观战,那几个长老的武功远不如那教主,未必能胜过我们二人,所以想烦劳贤侄休书一封与那教主,后面的二场决战,我们想亲自上场,自己本门的信物还是想亲自索回的好。”圆音长老说道。
少林、武当与沈府本就颇有渊源,是师门,飞扬哪有不听的道理,再加上自己这边也确实派不出人了,所以,同意了他们二人的意见,休书一封于‘魔诘教’等待回音。
沈恩浓看着飞扬的书信,轻轻一笑,看来他们是誓要夺回这武林信物的,罢了罢了,我在乎的也不是这信物,还给他们又何妨,于是同意了。
同时恩浓又招来另外的两个长老,告诉他们要迎战的是少林和武当的掌门,要他们不要有压力,自己同他们战过,实力不可小觑,门人中应该无人能敌的,虚晃几招做个意思就行,不要伤了自己,两个长老亦领命而去。
后两场的比赛少林的圆音长老与武当的清风长老轻轻松松地各自拿回了属于本门的信物,众人自是高兴,按约定也应该率众走的,回去重振旗鼓。无奈圆音长老、清风长老本与武林世家交情匪浅,再说武林世家功夫皆出自少林和武当,硬要留下来助一臂之力,只遣了本门弟子先各自回门打理,二人却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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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是决战了,沈恩浓呆呆地伫立在窗前,思绪翻腾,那晚恩轩看着自己的神情深深地映入自己的脑海,刻入心中,挥之不去,她知道他又把她看成了他的浓儿,可自己怎么感到如此温馨,还为他的那份寂寞感到心痛。
霍然笑了笑,决战当前,哪有这些儿女情长的?于是定下心神,回想这五场比赛,想着后天的决战自己该如何取胜,万一失手又当如何?
第二场夏孜的比赛,恩浓记忆犹新,从武功路数她可以肯定夏孜是魔宫的人,师傅临终前不是要自己将‘魔心大法’传于魔宫中人么?
于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下‘魔心大法’的口诀,折好,并注明夏孜亲启,一并也装入原来要临水亲启的大信封装好。
又吩咐临水叫来‘魔诘教’众,交代后事一般说道:
“五场连败,本在意料之中,你们不要有怨气,更不要消极,中原确是卧虎藏龙之地,仅这武林世家就不知有多少英雄人物,连魔宫都愿为他效劳,你们也不要不服,若最后的比试我出意外,你们都不许为我报仇,随临水回波斯,永不再踏进中原一步。”
“教主武功盖世,不会输的,教主若有什么闪失,我等誓死追随。”众教徒叫着。
“我活着你们都已不听我的了,死后还不知要怎样把我挫骨扬灰呢?”恩浓怒道。
“不敢啦,教主,我等只愿生与教主同生,死当于教主同死。”教众像死心一般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