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小孩儿期末考,池林放了两个星期假,X城正好靠海,樊山誉定了间海边的民宿,领池林出去玩。
房间不大,不过有一整面靠海的单向落地玻璃,窗户边还架着个天文望远镜,一晚上六七百。
樊山誉本来想阔一把,回头一看,池林已经联系好民宿老板了。
这一片大大小小全是民宿,有些装修特好的小别墅,也有那种风格很淳朴的老居民楼。水泥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有的都搭到了电线杆上,跟齐楼高的树一起,把初夏的阳光遮得结结实实。
他俩提着一个小行李箱,站在树荫底下,等老板娘来接人。没办法,全是那种七拐八弯的小路,不在这常住的人根本找不到路。
池林穿着短袖衬衫,里面一件白T恤,短裤穿在他身上有点慵懒随性的感觉,还蛮帅的。樊山誉不知道把他看几遍了,从头盯到脚,视线又落在了他光洁白皙的腿上。
很怪,池林两三天刮一次胡子,有时候有空还会帮他刮,看起来激素比较偏男性,可他腿上身上一点毛都没有。
就连那地方也是,每回都干干净净的,一点儿刺刺的感觉都没有。不过这个可能是刮得勤,他见过池林的刮刀。
那他为啥没腿毛呢?
这问题问出来有点煞风景,池林的腿又长又直,摸起来也舒服,他享福就够了,问这个干啥呢。
樊山誉拿纸擦汗,边上池林淡定地看着手机,樊山誉凑过去一瞄,在和不知道谁聊天。
“谁啊?”樊山誉下意识一问。
池林瞥了他一眼:“祝雪音。”
“你和她还有联系啊?”樊山誉问,不远处穿着彩色扎染裙子的老板娘终于从小巷里钻了出来。他一手提起箱子,另一手牵着池林一根手指,慢慢悠悠地往里走。
“那不然呢,当个欺骗女大学生的无情老板?”池林也没挣开,他一路走一路看,这一带的老民房都很有味道,有的地方还能看到些古朴雅致的小院子,隔着雕花的石窗还能看见里面的鲤鱼池。
越走海的味道越重,咸腥里带着一点太阳的燥味,风也有点热,扫在身上像软软的绸,直到钻进民宿里才好点儿。
房在三层顶楼,别墅里有个小电梯,樊山誉懒得等,提着箱子和池林走楼梯上去,才打开门就是一大声“哇——”。
虽然看惯了海,但不妨碍他觉得这个海景房棒呆了。
向着窗外极目远眺,深蓝色的海平线上隐约可见邮轮的影子,两旁树影遮在房檐上,只垂下来几根小枝,一眼望见的全是海湾与低矮的山崖。
他们这间房就在小崖边上,有个门开出去,楼梯往下能直接走到海边。
钱完全没白花。
池林进来关上门,先去调望远镜,樊山誉把房间每间看了个遍,这么小的房间浴室居然一点没马虎,还有个圆浴缸,落地窗边上就是山间的绿植。
不知道是不是这儿的老板特意种的,窗户边上有一棵很大的樱花树,这会过了季节,风一吹,绿叶子就哗啦啦地摇。虽然室内没声儿,但看那动静似乎已经听见了声音。
外面那大床一看就很适合做爱,这个浴缸也可以来一发,等晚上还能开着帘子把池林压在窗户上,一边做一边看星星。
樊山誉边看边美,从浴室一出来,发现池林人没了。
再仔细一看,下去那小门掩着,没锁严实。他拉开门,就见池林坐在门边的台阶上,树影漏下的光斑洒在他侧脸上,他低着头,嘴里叼着一根才点燃的烟。
“咋不叫我一声。”樊山誉坐在他身边,两个人挤着坐在窄窄的楼梯上,金属扶手下面就是海滩。
星星点点的有一些人,这块不是那种商用的泡水海岸,没人游泳,小小的木港边上还停了一些渔船。
这边是民宿,另一边是个小渔村,这两年慢慢发展成了个小商业街,晚上很多小吃摊儿,烤鱼特别多。
池林分了他一根烟,又无声挨过来,用自己的烟帮他点上火。
六月里的风还没有那么热,尤其坐在树荫底下,风吹着有点凉凉的,又有些植被上带来的chaoshi气息,是很清新的香。
“宝贝,我们这次出来玩,一次都不做行不行?”池林问。
樊山誉吸了一大口,两指夹着烟:“好吧。”
他低着头,有阵子没剪略长的头发垂在眼睛跟前,看起来失落无比,实际上樊山誉眼睛躲在那些发丝后面,悄悄地看池林。
真好看呀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可能是他装蒜太成功,池林没一会就服软了,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掌根支在下巴上,偏头望着樊山誉:“不插入就行,教你点儿别的。”
池林伸手把他头发一撩,就见那“委屈”的家伙眼睛斜着,视线直勾勾地对上。他一下撒手,扁着嘴撇开视线。
“你自己说的。”樊山誉笑着耍赖,“我记着了。”
池林一口烟吐在他脸上。
晚上去底下逛了逛,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