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山誉哪知道学什么?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就知道盯着池林领子边上的皮肤瞧。
很白,颈纹不太明显,喉结小小的一团,尤其是这样歪着脖子,再往上一点就是他卷曲的发尾。池林身上有一点香味,不是香水,是一种樊山誉说不上来的味道。
可能是洗衣ye,又或者他的幻觉。
他只要抬起手指就能摸到池林的下巴,不过樊山誉没这么做,他一言不发,眯眼盯着池林。
池林熟练地用牙解开了他裤头的系带,松紧边的休闲裤往下一拉,干净的纯色内裤露了出来,池林举起他的手,埋在布料上嗅了一下。
他的Yinjing已经半硬了,樊山誉无措地抬着胳膊,不知道往哪放。被人这样限制住动作说实话并不好受,池林这会挨他太近了,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两个人的温度完全交织在一起。
他还在对第一次的那场口交未遂耿耿于怀,而这会,池林就伏在他身下。
两三天没做,樊山誉让他吻得很快就硬了。Yinjing把布料顶出一个鼓包,池林拿鼻尖蹭他,说话也这样贴着:“我教的小朋友要是偷懒或者犯错了,我就让他们抄名字,抄二十遍。你比他们大十几岁,你准备抄几遍?”
咋的,把他当年龄个位数的小孩儿?樊山誉垂下手,压在池林脖子后面,不大乐意地说:“我又没给你交学费。”
“你哥交了。”池林用牙叼着内裤边,完全勃起的性器被解放出来,一下拍在他脸上,池林看起来还挺喜欢,他白净的脸颊在深色性器上蹭了蹭,抬起眼睛望着樊山誉。
他眼睛只睁了一半,似乎嫌费力气,动作也熟练无比,这些对池林来说称不上刺激或畅快,只是一次公事公办的交易。
像他一贯表现出来的那样游刃有余。
他毫不费力地把整根都含下,一直吃到了深喉,动作自然又流畅。樊山誉没被人口过几次,池林技术很好,但并没有他第一次期待的那样,让他血脉偾张。
樊山誉想看他狼狈失控的样子,而不是这种,疲于情欲的风尘样。
“池林,起来吧。”樊山誉拍了拍他的后背。
池林抬起眼睛,他皮肤白,眼尾已经有点红了,睫下的眼有些预料之外的讶异,他还是坐了起来,舔干净唇上的一点水。
“咋了。”
樊山誉的手挨在他肚子上,冰凉的手铐贴着他的衬衫,他想摸,但手抬不起来。
“我不喜欢你提我哥。”樊山誉低着头,视线搭在池林被蹭皱的衬衫上,“我也不喜欢你每回都这么压着我。”
池林吻在他耳垂上,轻声说:“那你想干什么,学点三脚猫技术来虐我?”
“不是!”樊山誉一下恼了,他抬起眼睛瞪着池林,沉了会气才说,“我没想欺负你。”
他眉头拧巴,眼也挑着,瞧起来气鼓鼓的,话里又先服了软。池林先前没发现他这么会撒娇,他笑了一声,拥抱住生气得有点委屈的樊山誉,慢慢地摸顺他的头发。
“池林,别把我当小孩儿。”
池林低头吻他,有点咸,分开的时候樊山誉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味道。池林抬着眼睛笑,拇指摁开了手铐上的按扣。
“小孩儿才需要别人照顾,自己解决。”
他说完,一扯衣服,拎着他的购物袋就走了。樊山誉摊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自己摁开另一边的按扣,他抹了把脸,身下老二还硬着。
池林分明就是在捉弄他,可能是生气了,也可能是嘲笑他求助于人这事儿,反正不是真心想和他做爱。樊山誉心里憋得慌,可老二又涨得发疼,他一边撸,一边回想刚刚的池林。
卡其色衬衫,之前见他在外套底下穿过,池林今儿看起来很累,倦意连笑的时候都没藏住。他忽然明白了总是感觉池林距离很远的原因,因为他的情绪变化都潜藏着,很少被他捕捉到。
一天到晚只会笑,可不是很像假人嘛。
那一点倦可能是厌倦、不耐烦,也可能是疲于生计的劳累,至少被樊山誉察觉了。他把手铐又扣好,本想随便一扔,看着整整齐齐的茶几又不好意思了。樊山誉撸完,把两个环对叠起来,规规矩矩放进抽屉里。
自己撸管真没意思,可池林又不想伺候他。樊山誉忽然睁大了眼,池林先前几次晚班回来都没拒绝他,这回说不定和上次自己买烟一样,是在和他闹脾气。
他提着钥匙追出家门,就见池林蹲在门边上,嘴里叼了一根烟。他看起来很瘦弱,明明樊山誉见过他的身体,完全不至于皮包骨头。可此时的池林被窗边的夕阳照着,影子瘦成了杆儿,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樊山誉蹲在他面前,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像个反省错误的小狗。
“干嘛。”池林弹了他一下,樊山誉额头上立即红了。
“你今儿很累吗?”樊山誉抬起眼睛问,“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
池林一下笑了,他也低着头,齐颊刘海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道啥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