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沈墨收到粉色信封的频率越来越高,到了后头几乎每天都有一封,里面永远只有一张照片,而照片无一例外都是他。
在打工时候的他,在上课时候的他,还有走在街头时候的他,在超市里买东西的他。有时照片背后还会有一句话,多半是夸他可爱。
他觉得自己在被人跟踪监视着,即使自己目前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他还是感觉极不舒服,便去报了警。
警方调查过楼道里装的监控,却发现那个摄像头根本就是坏的。而去问附近的住户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人,都说没有,蹲点调查了几天都没有什么发现,便也不太积极了。
像他这样的案子实在太小了,而且被拍到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照片,大部分都拍得很好,结合照片背面留的字来看,警方推测对方对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还调侃着会不会是他的追求者,只说会帮他留意,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进展。
警方都没有什么办法,而沈墨自己平时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谁在偷拍自己。
他实在没有什么切实有效的办法抓住对方,还要忙着学习和打工,根本没空和对方这么耗着,所幸他还没收到过自己在屋子里的照片,便没花太多心思去管。
然而等到补课结束以后,这样的侥幸还是被打碎了。
那是一张他面对着墙壁侧身躺在床上的照片。
洁白的上衣往上撩了些许,深蓝的及膝短裤也往下褪了一些,露出一段纤瘦有力的腰肢与一点儿圆润饱满的tunrou,交叠在一起的双腿笔直修长,莹润的肌肤在光下白得晃眼。
这是整张照片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而沈墨的目光却凝在了照片中自己的手臂上——他手臂微曲,手掌放在自己的下身处。
很显然,任是谁看到这一张照片都知道上面的人在做什么。
一瞬间他的脸色苍白到极点,捏着照片的手指紧到发白,还微微有些颤抖。
他将照片翻到了背面,果不其然,上面有一行字。
“宝贝真sao啊,自己玩得舒服吗?”
他克制不住地将照片连同信封撕得粉碎,一股脑地全扔进垃圾桶,撕完之后还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又冲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筋疲力尽地爬起来,掏出手机给房东发消息。
能拍到这种照片,他房里肯定被装了摄像头。
沈墨发完之后,门铃刚好响了,是白屿来了。
今天是周五,他又带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和小书包过来,准备赖在沈墨家里。
他每到周末都会在沈墨这里住个一两天,之后就会回家去。
沈墨心情不佳,没有心思招待对方,让人进屋之后便忙着自己的事情。
小崽子乖巧得很,将行李收拾完毕之后就坐在书桌前开始学习,整个上午过去了一点儿响都没出。
白屿专心致志地把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之后才放下笔,仰靠在椅背上稍微闭目休息了一会儿,一看时间十二点半多了,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对方侧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他微微抿了下唇,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发现对方闭着眼,便鬼使神差地在人跟前半蹲下身,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脸。
他看起来很累,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微拧着,眼下还有一圈不太明显的淡青。
他的唇微微抿着,色泽如樱花一般粉嫩,鬓边的发丝垂落几缕下来,衬得脸颊的肌肤愈发白皙而莹润。
白屿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将那一缕发丝拨开,别到了耳后,指腹不小心触到了对方温热而柔软的脸颊,他像是被烫到手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他喉头轻轻滚了滚,像是回味余温一般,两指并起指腹轻轻来回摩挲着,顿了一会儿后又颤抖着探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
对方毫无反应,安然沉睡着,呼吸平缓而均匀。
他的胆子便渐渐大了一些,手指在人脸上来回轻轻滑动,将人眉间的蹙起抚平之后又顺着对方的鼻梁往下寸寸抚摸,直到指尖落在对方柔软的唇上。
他只觉脸颊微微有些发热,手指也颤抖得不像话,害怕将对方扰醒,却又不甘愿就这么缩回来,在人唇上流连不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唇发怔,见人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便收回了手,而后大着胆子,倾身凑近对方。
──他想尝一尝这么软的唇会是什么味道。
他屏住了呼吸,只觉心口跳动的声音响如雷鸣,像是不将对方扰醒不罢休一般。
就在两人的唇瓣相隔不过寸许之时,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白屿一惊,立时飞速往后撤开身子,甚至因为撤得太快太猛,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床上的人过了一会儿后才睁开眼,揉着眼睛半坐起身。
他垂眼见白屿坐在地上时还笑了一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