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自从被折了翅膀以后,对白屿更没有好脸色看了。
白屿最初几次与人上床的时候还会故意用翅膀裹住沈墨,但见对方被他刺激得难过非常,自知冲动坏事,虽然并不后悔,但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便微微收敛一些。
即使如此,沈墨还是日渐萎靡,无论白屿对他做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虽不似从前一样整日想着逃跑,却变成一副了无生趣、死气沉沉的模样。
白屿初时还觉得沈墨变得乖巧许多,以为对方终于妥协还高兴了挺久。
直到某天撞见对方寻死的场面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立时发了疯,将对方折腾得死去活来,险些把人干死在床上。
后来理智回笼,连着几天都不敢出现在人眼前,生怕刺激到他。
但他哪里憋得住,又害怕对方寻死,只好躲在暗处默默注视着对方。
渐渐变得贪婪,只看着怎么够,他还想靠近一点,触碰、亲吻对方。
憋了几天之后白屿终于忍不住,但还没做什么就被沈墨甩了脸色,甚至不惜弄伤自己也不愿让他触碰。
白屿没有坚持,也不敢坚持,实在憋闷。
他思来想去,最后竟是像从前一样变成狐狸,趁着沈墨晚上歇下以后偷偷钻进对方的被窝里与人同睡。
——在将对方彻底惹恼的这半月里,他终于睡了一次床。
沈墨睡着以后还是像从前一样喜欢满床乱滚,翻身的时候还险些压到狐狸尾巴。
白屿小心翼翼地伸爪抱住自己的尾巴,尽量把自己的身躯缩成一小团,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若是被对方发现,搞不好会被一脚踹下床。
虽然被踹下去也没什么,但是他以后若再想半夜爬床估计就没那么容易。
……而且挺丢人的。
白屿平安地度过了前半夜,到了后半夜,对方翻身的时候终于还是碰到了他。
他吓得身体一僵,一瞬间脑中已经想了好几十种应对方法,比如不要脸地撒娇卖萌乞求对方原谅,不要真的把他踹下床。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忽然感到对方揪着他的尾巴将他整只拖到自己的怀里,然后伸臂将他整个拥住,温热的脸颊还凑过来在他背上轻轻蹭了蹭。
后面对方就没再动作了,像是又睡了过去,还睡得很安稳,几乎没再翻身过。
白屿被对方蹭得几乎立刻就起了生理反应,还期待对方会不会心血来chao亲他一口。
但对方很快又睡着了,他没敢做什么,将脑袋埋进对方胸口后便安安静静地窝着。
其实他本来没想睡觉,就只是想窝在对方怀里待着,结果他一直平安无事地待到了天亮,对方都没有把他踹下去。
大约是因为尝到了一点甜头,他就每天晚上都变成狐狸崽子偷偷钻进对方的被窝里。
而沈墨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哪里不对,每次都十分自觉地将这狐狸崽子搂进怀里睡觉。
白屿却渐渐变得贪婪,不再满足于半夜爬床了——他白天也想窝进沈墨怀里!
于是他尝试着在白天变成狐狸崽子接近对方,甚至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还故意装成一只他从前根本瞧不上眼的“普通”狐狸,拼命撒娇卖萌,看起来蠢笨得很。
但其实无论他再怎么会“装”,顶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让人想认不出他来都难。
白屿原本以为这招根本没什么用,但沈墨见到狐狸崽子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恢复了一点生气——
不仅弯下腰主动把狐狸崽子抱进怀里,还伸手轻轻顺着他的毛发,甚至垂下头在他的脑袋上印了一吻!
——这招哪里是没什么用,根本就是太绝了!!
白屿喜出望外,屡试不爽。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以为沈墨气消了——都对着他又亲又抱了那怎么还能生他的气!
于是他不怕死地当着对方的面从狐狸变成了人,还将对方扑倒在了床上。
然而令他未想到的是,对方立时就冷下了脸,接着伸手一把将他推开了。
白屿懵了一下,不依不饶地又凑了上去,然后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枚冷眼。
甚至对方还生气地叫他滚出去。
可恶!凭什么!刚刚不是还对着他又亲又抱的吗?
白屿虽然又气又委屈,但他还是很麻溜地滚开了。
但他后来越想越气,气得晚上差点连床都忘记爬——
做人呢,绝不能太意气用事,一定要有大局观念。
比如说这个床该爬还是得爬。
对方照例把狐狸崽子揽进怀里,将下颌靠在对方的脑袋上睡得香甜。
白屿下意识地在人身上蹭来蹭去,又安静地窝了一会儿,本来都快睡着了,但他突然想到白天的事情,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毛茸茸的狐狸可以靠近沈墨,他变成人身以后就是不行?沈墨是不是只喜欢毛茸茸?如果他不是毛茸茸,沈墨是不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