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下意识停顿,直接错过了最佳的突袭机会!
可恶!
气死虞衡了!
“赵骋怀!”虞衡皱着眉,撑着腰,像个邪恶的土地主,“你怎么在我床上?”
弟弟垂下视线,眨了眨眼睛,收敛了一身桀骜不驯的起床气,懒散的翻身坐起来。
他抬手轻捋乱发,声音低沉却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赢了,我睡床,有什么问题?”
虞衡无法理顺他的强盗逻辑,追问道:“你赢什么了?”
赵骋怀抬手指了指,眉眼弯弯笑道:“象棋。”
房间里只有一盘棋。
虞衡视线落在沙发前的那一局残棋上。
这是他特地买的象棋,本想着庆功宴太无聊的话,就早点开溜,带着赵骋怀躲在酒店里玩棋,顺便把之前欠的账给还掉。
靠,想起来了。
头痛腰痛还有点腿痛的虞衡脸色铁青。
他记得自己拖着坏弟弟一定要下象棋,开局就是一招帅五进一,挑衅得嚣张跋扈。
还说,晚上要将军!
棋盘上的黑棋红棋已经走出了局势,可惜虞衡神色凝重的盯着棋盘,一点儿也想不起帅五进一、帅五退一之后,自己怎么走的棋了。
唯独那刻赤红的帅,安静祥和的躺在九宫格之外,刺眼夺目。
将没将军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帅怎么飞出去了!
“……这帅怎么回事?”虞衡声音低沉,难以置信的询问道。
赵骋怀发出清浅的笑声,翻身下床,捡起衣服,边穿边说:“你非要拿帅吃我的象,拦都拦不住。”
他腔调悠闲,走过来垂眸看着那一招臭棋,“帅出九宫,犯规,我说我赢了,我睡床,你说嗯。”
他“嗯”得抑扬顿挫、真情实意,完全表达了醉鬼虞衡当时神志不清、极好忽悠的状态。
还带着弟弟特有的戏谑笑声。
虞衡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太过分了,就算我输了,也该我睡床。尊老懂不懂?”
年轻弟弟眼眸轻瞥,似笑非笑的打量他,认真问道:“你哪里老?”
虞衡扶着僵硬的腰,皱着眉吼道:“腰!”
在沙发上坐着睡一晚上,简直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事情。
哪怕虞衡走进餐厅吃早饭,都觉得头痛腰痛浑身痛,痛得他愁眉苦脸,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游戏死宅的真相。
他边吃早饭边看时间,“你抓紧点,狰狰上学要迟到了,酒店到家里路程远,你起来太晚了。”
赵骋怀一向很准时,就算待会走路回家接南宫狰去学校,时间也十分充裕。
虞衡现在喋喋不休、吹毛求疵,不过是因为心怀怒气,非要抱怨两句以解夺床之恨。
可是,弟弟格外乖。
默默吃饭,态度良好,既没有顶嘴也没有辩解。
唯独那双眼角上挑的桃花眼,时不时瞥虞衡一眼。
也许没有笑,但微弯起的弧度,足够证明赵骋怀心情愉快,不跟他计较。
弟弟不说话,埋头吃早饭,虞衡却莫名觉得自己幼稚得心虚。
害,说到底还是自己身体素质太差了。
再年轻五六年,别说睡一晚上沙发,就算喝酒熬夜不睡,也不可能头痛腰痛成这样。
两个人正在餐厅速战速决,叶少扬困顿的走了进来。
他视线落在虞衡脸上,发现了朋友的不对劲,走过来,犹豫片刻才问:“怎么了?”
“他腰疼。”没等虞衡说话,坏弟弟忽然抢答,还笑得阳光灿烂。
没心没肺的样子,全然不觉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叶少扬欲言又止,神情古怪,纠结半晌说道:“难怪你昨晚,让赵骋怀别喝酒。”
“他才十八。”虞衡不知道叶少扬有在说什么,仍是恪尽职守的强调道,“年轻人,喝酒不行。”
赵骋怀笑容意味深长。
叶少扬听愣了,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在商海沉浮多年的老板,竟然比不过他们会玩。
但是出于友谊,他忍着调侃的意味,认真说道:“今天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可以叮嘱别人去办。”
“那怎么行。”虞衡再痛,绝不允许自己溃败,“鸿业不像金戈,少了我一个,公司都要没法运转了,而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说着,他吃完饭,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个赢了一次就变得嚣张的坏弟弟。
如果不是他喝得烂醉,神志不清,赵骋怀怎么可能赢?!
重新树立老板威望很有必要。
“送完狰狰来我办公室。”虞衡自认说得威武霸气很有老板范儿,“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赵骋怀轻笑出声。
叶少扬在一旁听懵了:虞衡这么生猛?
赵骋怀的心情十分愉快。
即使他还要从酒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