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安静一转,虞衡就在赵总高贵的手机屏幕上,见到了自己刻苦学习的好儿子。
南宫狰规规矩矩手掌压书,正在哼哧哼哧的写虞衡留下的数学题。
旁边还堆着父爱如山的习题册。
他眉头紧锁,下笔极快,笔尖恶狠狠划过纸页的力度,大有刀尖解剖的气势。
“不跟你爸说点什么?”视频那段的看守催着他。
南宫狰瘪瘪嘴,一脸被打断的烦躁,很不给面子的看过来。
“爸爸,加油啊。”他表情僵硬,声音真挚,“我不想喂鲨鱼。”
听起来,那位路见不平的黑衣人,已经给南宫狰科普过小孩子喂鲨鱼有多美味清脆。
虞衡觉得他可怜又可爱。
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写满了委委屈屈。
害,南宫狰这个小孩儿,总算领略到了成年人的世界残酷。
大自然食物链面前,什么黑客高手都没用了。
“乖,好好写作业,我回来要检查的。”
无情老父亲认真叮嘱,这孩子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噘着嘴又继续和习题册奋斗了。
赵迟深挂掉视频,眼神深邃,笑容Yin险,满脸写着“你儿子的小命在我手上”,特别社会。
他问:“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虞衡一个字给他抑扬顿挫八个调,“再来一局。”
堂堂老总,有点幼稚。
不就是输了三局,排名垫底,积分-15嘛。
想赢个拳皇,还要搞威胁这一趟,真不知道赵迟深童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好声好气说一句“我想赢”,虞衡随便放放水,不就给他把负分刷正了么。
多大点儿事。
虞衡这边索然无味的重新选角。
忽然,有人热情的走了过来。
“哟,赵总,好久不见。”
这声音Yin阳怪气,一听就是带着目的。
果然,赵迟深脸上露出营业假笑,拳皇也不玩了,站起来给了对方一个温暖的握手。
“吴总好,玩得开心吗?这次的安排还满意吗?”
特别公式化。
可惜,这套表面客气,吴宣不打算客气。
“不怎么满意,我这次跟刘青、林华源一起来的,你们黑星搞的这些什么日本的、美国的,都是小孩子游戏,我们几个老爷们,就玩玩麻将。”
“谁知道,三缺一啊!”
他手指那个1,比得情深义重。
就差戳着赵迟深说:缺一个,要不你补上?
赵迟深作为生意人,全然没有知情识趣的意思,开口就说:“这样,我马上联系人给你们安排。”
“安排什么,赵总,你上啊。”
“不了不了,我这里还要巡场。”
“哦,赵总这是看不起我们?”
他这话一出,赵迟深脸色不好,笑容都肃杀冷清了一些,“怎么可能呢,没这回事。”
吴宣:“那就走。”
虞衡坐在一旁认真看戏。
能上邮轮的宾客,要么非富即贵、要么竞技高手。
国粹麻将应该很好找牌搭子,可是这位吴总非要拉着赵迟深,看出了赵迟深不想跟他们打牌,居然还是强硬拖人就走。
足够虞衡根据赵迟深烂到家的游戏技术,脑补一出血战到底、血本无归。
土豪都怕的牌局,虞衡有点儿好奇。
赵迟深这边被吴宣强行带走,虞衡悠闲跟上。
不一会儿,他们就从露天游戏大厅,到了旁边人chao涌动的棋牌室。
里面麻将、牌九、骰子、扑克、象棋、围棋一应俱全。
除了电子游戏,这些传统的聚会玩乐方式,同样也存在于黑星三十周年游戏会上。
吴宣那一桌显然已经战斗了很久,不少人站着跟桌边等候的人搭话聊天。
虞衡远远的从桌子旁那些人的衣着得体,都能感受到三缺一小队伍的身份不凡。
赵迟深走过去,客气的喊道:“刘总、林总。”
刘青摸着手上价值不菲的红酒杯,“原来小吴说给我们找最适合的牌友,就是你啊。”
林华源则是笑眯眯的伸手指了指,“迟深,坐,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这次我们一定要玩个尽兴。”
“这三位是谁啊?”虞衡急需认识一点游戏界大佬。
可是面前的三位牌友,怎么看也不像搞电子游戏的,更像开赌场的。
“白河娱乐的董事、源流集团的老板、还有个不学无术的狗腿子吴宣。”
赵迟深暗骂一声,“跟他们打牌最烦人了,又不能赢太简单,又不能输太难看。”
“你等着,我不伺候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赢了他们,把我的负分刷正!”
赵迟深狠话放得爽快,输得也是真惨。
第一局还算是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