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风没有反驳,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而后缓缓才道:“你要发什么就继续发,如果需要指定动作我也可以完成。”
齐渊一进屋看到桌上残存的奶油蛋糕,不客气地就吃起来,边吃边问:“怎么会有蛋糕,有人过生日吗?这么巧,我刚参加的就是一个生日趴。”急忙咽了两口,又问:“到底谁生日啊?”
她的眼泪终于淌了出来。
看向琪给他眼神传话,齐渊忽地一阵咳嗽,蛋糕碎喷了一桌,向琪连忙拿水给他,他接过大口喝了起来,心里却诧异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是林秋的生日,这么巧吗?
齐渊说他可能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当初在一起时,他说密码难记,所以把所有密码都弄成她的生日。他不可能忘记,除非是不愿意记起罢了。可是自己到底在矫情什么呢?忘掉从前,继续新的生活,不是天经地义吗?
环顾四周,杜子腾在自娱自乐玩手机,秦逸风就更忙了,不停地有人来敬酒。他畏畏缩缩坐到杜子腾旁边,掐着嗓子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跟逸风说有事要先走,他会不会准?”
苏玲玲看到杜子腾发来的图片,其实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告诉齐渊地址不到三分钟他就赶到,她就百分百确定,她们好不凑巧聚到了同一个地方,冤家路窄。
玩了几局游戏时间就到十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大家觉得也差不多该回家睡觉了。齐渊却死活不让硬是托到了十一点,最后苏玲玲发火了,他才妥协。收拾好东西,出到大厅,苏玲玲才知道原来杜子腾他们不在包厢里。
他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么嘈杂混乱的场面,他依然不忘注意他和齐渊的一举一动,真是好朋友呵。
苏玲玲替她整理着散落的头发,她的发又直又黑,长得比她们几个都要快,那时候,那个人还玩世不恭地说:“秋,你都长发及腰了,可以嫁我了”。她一直都不喜欢别人碰她头发,现在却忘记要反抗。
这些年,她一直在周游世界,只有在不停地行走中她才能忘掉个人的情情爱爱。世界的美好太多了,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也让她相信了情爱在生命最终的尘埃里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一把灰。
,今天不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她对唱情歌。她知道他心里有忘不了的人,可是他对她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于是,他双手合十对着林秋:“小秋,生日快乐,她们没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今天是生日,”他搓手,歉声道,“对不起,礼物我改天买好再送你。”
林秋身旁的人顿时没了声响,她淡淡出声打破尴尬的僵局:“怎么都不走了。”见她面上还很平静,大家也都默契地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都说分手之后最好不要相见,曾经亲密到底,现在冷漠到死,连看故事的人都觉得凄凉。
杜子腾的异样引起了秦逸风的注意,视线转移,看到这一行人,停留一秒便掠过了,似乎毫不在意。
林秋呆呆的坐在那,一直以为当看到他和别的人相亲相爱时,她是会衷心祝福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只要他过得好就够了。可原来不是,她一直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份爱。爱一个人原来这么身不由己。
不怪他会担心,他现在在秦逸风手下做事,这既是聚会但也可以说是公务,这工作酬劳高、福利好,他可不想丢了朋友,也没了工作,他是得谨慎一些。不过,还没待他看清楚杜子腾的表情提示,就听到左边的男人大赦天下般吐出两个字“去吧。”
苏玲玲又跟林秋回了酒店,这次是林秋主动要求的。
不见的这些年,她确实变了好多,像现在这样的脆弱,小白以前是不曾看到过的,就算分手的时候,她都是挺立的,现在却像一滩水,连骨头都是软的。
没想齐渊怨念的眼神看得他心烦气躁,杜子腾也就懒得再搭理他:“要喝就喝吧,反正醉死也不会被劫财劫色。”
齐渊道歉的速度向来是一流的,林秋笑着答:“没关系的。”林秋其实不在意这些,生日什么的不过就是能让大家聚一聚,难得今天吴斐、向琪都在,只是婷婷结了婚不在这里,老友、损友都在,她就很开心了,过往,她也很少过生日。
大厅被人包下来了,秦逸风被众人围着,正在和一个女生喝交杯酒,女生似乎有些微醺,喝完就靠在了秦逸风的肩上小憩了起来。杜子腾的目光正好投了过来,跟苏玲玲对个正着,腾地一下,他站立起来,方意识到不对,快速又坐了回去。
齐渊才是真正的有苦说不出,他最好的两个女性好朋友的死敌是他最好的两个男性好朋友,左右不讨好,两边被嫌弃,他内心的纠结有谁能明白?
杜子腾倒是没什么闲工夫听情歌,忙着和一边愁眉不展的齐渊碰酒,齐渊苦大仇深的杯杯一口闷。“这酒没那么好喝吧,你疯了。”杜子腾看他连环灌,随口骂道。
秦逸风真是嗅觉灵敏,齐渊哪根脚趾在动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齐渊逃也似地出了去,杜子腾却疑心四起,对身旁的男人说:“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但其实,情爱并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