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加气结的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反驳他,平时的伶牙俐齿现在全部重度昏迷。我被打败了,还是全军覆没的那种。
他眼睛笑的眯成了缝,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伸手拍拍我的头,宠溺的说,"乖,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我气,我怒,我不爽!于是我向他的背影扔去了一个枕头,嘴里恨骂道,"流氓!你不要脸!"
他转身,捡起脚边的枕头,又走了回来,把枕头放在床上,嘴上笑意未减,"你现在是住在流氓的家里,所以,还是注意点好,免得哪天把流氓惹急了,说不定先jian后杀。"
我恨的牙痒痒,看着他伸在我面前的手,抓起来就张口咬下,他闷哼一声,也不挣扎,任凭我咬。于是我越发的用力。
等我尝到了血腥味才意犹未尽的松口,舔了舔嘴唇,看着他手上带血的牙印,笑的很满足。抬头挑衅的看着他,"这就算我的住宿费吧,不用找了。"
他笑,顿时风云变幻,妖气横生,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我记住了。"说罢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侧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走了。
我看着关起来的门,顿时汗毛竖起,觉得劲边一阵寒气吹过,周围温度骤降。我缩了缩脖子,窝在毯子里,左手抱着绑石膏的右手,心里第一次觉得没底。
和包子的见面很愉快,原因有三:
第一,包子本来就是很能侃的人,席间噼里啪啦说了很多在法国时的趣事,把我和潇潇笑的前仰后倒的。
第二,我很久没见包子了,把这一年里发生的事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然,跳过了妖孽那部分,对于我的失忆,包子听了唏嘘不已。
第三,就是我的恶趣味了,有时候开开潇潇和包子的玩笑,每次都能身心愉悦的看着潇潇憋红着脸却无法反驳的样子,我心里真是爽歪歪啊!
潇潇当年对包子也是一见钟情的,对他穷追猛打,后来包子认识了我。一开始,我也撮合他们俩来着,后来,撮合撮合就不对了,自己合出感觉来了。
于是我就矛盾了,就在友情和爱情中犯难了,后来潇潇也看出来了,于是,很经典的肥皂剧情节,她向包子表白,包子说有喜欢的人了,潇潇问是谁,包子指着站在一边的我,说是她。我当场就懵了,没想到包子也喜欢我。潇潇看了我眼后,就毅然决定放弃包子,重归我的怀抱,在我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
对于这件事,一开始我是感觉愧疚于潇潇的,后来这妮子嚣张起来了,我为了打压她的气焰便开始开起她和包子的玩笑。包子纵容着我的玩笑,每次都只剩下憋红脸的潇潇,满脸怨恨的看着我。
这是我的恶趣味,我承认,看着潇潇的伶牙俐齿在那时无用武之处,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包子看了眼表,我也顺势瞄了一眼,9点45分了,三个人聊得实在是欢,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我看了眼潇潇,她很识趣的说,"我开车来的,不用他送。"
我点点头,随包子一起走。
这个城市的夜景比晨景美,而且是美很多。璀璨的灯火糜烂了城市的脉搏,穿流的车辆点缀着夜晚的黑幕,繁忙了一天的人们,褪下白天沉重的盔甲,戴上Jing美绝lun的面具,穿梭于昏暗暧昧的酒吧,演绎着不同于白天的放荡,摇晃着不堪重负的身体,在魅惑人心的音乐下,摆脱道德的束缚,扮演着在白天自己瞧不起的角色。
夜,就是让人沉沦的。
"在想什么呢?"包子明朗的声音如一把锋利的刀,撕破了夜晚的构图,把我拉出自己的批判。
"在欣赏夜景呢。"我低声呢喃,双眼还是看着车窗外。
"你今天好像没提过为什么会和林轩浩住一起吧?你上次在电话说过要讲给我听的,结果只字未提他。"
我收回目光,看着包子俊朗的侧脸,认真的问,"包子,你为什么这么追问?这不像你的风格。"
包子耸耸肩,一脸无辜,"八卦一下嘛,不想说就算了。"
我看着前方来往的车辆,声音有些飘,却清晰的说,"包子,我们已经结束了,不可能了,你别在往那方面想了。"
包子轻笑,语气却说不出的怅然,"依依,你真是一点没变,不留余地。"
我淡淡的回他,"我这是在保护自己。"
红灯,刹车,转头。包子看着我,眼中情绪复杂,"你总是能把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却不顾别人的疼痛,对我也好,对那个何晟俊也好。你失忆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你把我推开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做法。依依,你始终是爱自己胜过任何人的。"
我听着包子的话沉默不语,无从反驳。
的确,他的话一点也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自己胜过任何人的女子,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却不管别人伤的有多深。我的确自私,我无言以对。
绿灯,开车,转头。包子又专注的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