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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深仇、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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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一旁倾听,如亲人一般分享自己的忧伤与无助……可是,三儿你如今还是那副主客有别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怎能不叫为娘的更加伤心难过呢?」

    每一滴滑落的泪水,都像是溅到自己的心上,随着这滚烫的泪滴,一颗心竟也逐渐的柔软、温暖、感激……

    玉卿心犹豫半响,不知该不该把自己这一生中最耻辱的经历,告诉自己的「孩儿」。几经思量中,猛然发觉,在柳无情的面前,自己面对那段黑暗的日子,心情竟是出奇的平静,再也没有往日那般忧郁彷徨。莫非,真是这个孩子带给了自己新生的勇气?一瞬之间,圣洁的女人便有了决定。

    「其实,这些姐妹,并非是为娘所杀……只是,她们的惨死,为娘却脱不了干系……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不但欺骗了为娘的感情,伤害了我的同门师姐妹,更是差一点就伤害到为娘一生中最尊敬感情最深的姐姐……」

    原来如此!听到这一番话,柳

    玉卿心动人的声音继续道:「本来,为娘也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了?天下间居然会有这样的女子?这与自己娘亲的教育,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啊……不知不觉中,柳无情猛然发现,自己本来坚定不移的心,竟不知何时开始发软、融化……霍然仰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天下间绝无仅有的女人,竟如普通妇人一般,泪如泉涌……

    柳无情静静的倾听着,神情没有任何改变。其实,他最想知道的,并不是女人诉说的这些;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柳无情猛一咬牙,装作不经意间,随口问道:「可是,孩儿觉得,娘亲应该不是一个会伤害别人的人,特别这些人还与你亲如姐们,为什幺会……」

    玉卿心凄苦一笑,思绪再次回到十几年前那段几乎不见天日的黑暗时光里……

    「啊!」

    听到这里,柳无情心头又涌起一阵气愤,暗道:既然你也知道他们羡煞旁人,为什幺还要横插一脚,夺人所爱,翻脸无情?

    再次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圣洁的女人灿若星河的眸子充满了对少年的感激,无比温馨的握住少年温暖宽厚的手掌,玉卿心终于心情重归平静,淡淡的道:「三儿,让为娘跟你说说我的过去!看到这些灵位,你应该是猜到了一些吧?没错,为娘年轻的时候,正是武林圣地玄女门下的掌门弟子,也是玄女门挑选出来的圣女!这些灵位上的名字,就是为娘在担任圣女那段时间……为了争夺门主之位无心之中伤害了的同门师姐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为娘不但害了师门,还被师门从此逐出门墙……」

    玉卿心魂断神伤幽怨无比的神情,简直我见犹怜,本性善良的少年再次后悔起来,母亲交给自己的任务,究竟还有没有可能完成?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自己心疼都来不及呀。

    无情几乎目瞪口呆。千算万算,实在算不到这个女人对自己居然是这样一种心境……就像亲人一般?为什幺本来没有任何交集的女人,会对自己如此的亲近?如此的看重?莫非,就是因为那股自己心里同样疑惑的熟悉感?自己的仇家,一身修为可怕到极点的女人,竟会对子如此般贴心掏肺,这——究竟是怎幺回事?不知不觉中,本来在背后紧握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松开来……

    「哎……」

    恍惚中,柳无情骇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正在为眼前意外脆弱的女人,用心的、轻柔无比的擦拭着纯洁的泪滴。首次面对这个女人,除了心头一片温暖柔情外,再也感觉不到半点仇恨,更加没有前几番那种莫名其妙的肉欲。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同样美艳绝伦的母亲……

    憋在心头的话一旦说开,玉卿心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幽幽的道:「三儿,从第一次见到你,看着你的眼睛,为娘就发现了,你的心里,应该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这个秘密,你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过,不管你心里有什幺样的秘密……为娘既然认了你做义子,你就永远是我的孩子,哪怕将来你要伤害我,我也绝对不会怪你!」

    终于感受到少年真诚的亲切,成熟高雅的女人,芳心欢欣异常,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幺自己会那般在意少年对自己的感受,莫非是因为他像那个人?玉卿心狠狠的摇头,将这种可怕的感觉抛开,暗暗道:不!不是这样的!那个人,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陌生人!我这一生,就是毁在他的手里,怎幺还会在意这样的小人?对,我就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少年,如孩子一般的少年。是他,再次带给我久违的温暖感觉;只有他,才能帮助解脱掉心中那份永远的痛……

    柳无情心头大震,瞬间明白了玉卿心口中的这个「姐姐」,其实就是自己的娘亲。然而,听她的口气,似乎与娘亲的仇恨,并不是与娘亲所说的那般?想及此处,忍不住开口问道:「干娘,这个男人是谁?你为什幺会因为这个男人,伤害了你所说的这位姐姐?」

    「其实——为娘的与那位师姐,几乎是同时爱上了那个男人……区别在于,这个男人喜欢的是师姐,与师姐成双成对,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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