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找个时间见见吧,你那儿离北京也不远,坐高铁就来了,或者说等我们回去顺便看看你。”
“没兴趣。”
“欸你小子对什么有兴趣,蒋云舒是吗,可他是直的,直的你懂不懂,你对他那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不是我打击你啊林应涵,就他那样的,你就是再等他十年,他也得那样,弯不了,我这个同事是真的挺不错的,人家是天生的,不用你费劲就上道,所以你最好别错过。”都把刘哲气急眼了,也不管说的对不对,反正都说了,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不合适。”林应涵吐出一口烟,眼睛触及到那个用饮料罐做成的灯笼上,那是那年蒋云舒送他的新年礼物,他一直带在身边,不光是这个,所有共有的回忆都带着呢。
刘哲是真的被他气死了,强压着沉住气问道:“哪儿不合适你说,”声音有点稍重,引得一旁的客人直瞅他,他赶忙掩口又走的远一点,“人家那条件配你是戳戳有余,你还挑啥样的。”
“哥,你就别Cao这个心了,你是不是逗我玩呢,人家是博士,我是啥,一个小小的本科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还叫合适,人家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儿,我是一个不在级的小城镇,再城乡结合心里也得有个数吧,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都是没用的,哥,我还是那句话,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办,你就别管了。”
“林应涵,如果你不是我弟,你以为我愿意管啊,我是不愿意看你伤心难过,他蒋云舒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牵挂十多年,也许你的感情世界我不懂,但日子总得过下去吧,每次妈打电话说起你的事儿都是唉声叹气的,你就……唉,行了,以后再说吧,不管你了,不过,你也过过脑子,我们都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好起来,不想看你现在这样。”
“我知道了哥。”
直至烟屁股燃尽烧到了手,他才从恍忽中清醒过来,每次都得有这样的刺痛他才能重新审视这件事,然后过不了多久又陷入那种不自拔的困境。
这就是个怪圈,以为找到了法子能走出去,最后绕来绕去还在原地,说到底,他还是心疼蒋云舒,或者说刚刚开始,他还不敢或掌握不好这个度,不知道怎么进行才好,自从强硬的伤了他那一次,他们之间可能就回不到从前了,而在蒋云舒那边,强迫一事倒没什么,都是男人,大不了就是躺了几天,也没有什么贞洁可言,他的障碍在心里,他一直把林应涵当弟弟,然后某一天这个弟弟突然就对他说,爱他,爱了很多年,并且除了他不会娶任何人。
一方面是道德准则的约束,一方面又是人lun的考验,他不恐同,也不排斥同,但要接受,实属有点难,再有,他不想从而失去这个弟弟这是真的。
他同样也心疼林应涵,林应涵每一次的委屈眼神都几乎击破他的防线,都想伸出手,然后张开臂膀,告诉他,‘别怕,有哥哥呢。’但那委屈的背后是想让他做出性向的妥协,还能再坦然的说‘可以吗?’
所以说,痛苦的人不是一方的,两人都不太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拧巴的感情是死角,得自己转,转明白了就是坦途大道。
☆、回老家(一)
再次回到离开了十年的老家,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空气,这里的土地,这里的居民都是那么的亲切,即使城市的变化飞速,高楼林立,道路宽阔,那些低矮的平房也都不见了,换成了一幢幢整齐的住宅楼,小区的大花园里一些老人抑或散步,抑或健身,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服,你追我赶玩着足球,这一切还都是那么熟悉,也那么陌生。
熟悉的是从孩童的玩耍中看到了十年前的影子,陌生的是这十年他是第一次回来,陌生于这里的变化。
“阿姨,您知道这附近有个来福水果超市吗?”
“来福啊,知道,你过了这条街往前走大概100米左右吧就是。”
“好,谢谢您。”
“这小伙子,可真帅气。”
褪去商务的行头,换上休闲装,林应涵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像个大学生,得到阿姨的夸奖他笑笑礼貌的点头告别一直向前走去。
这次回来可以说是冲动,一个念头闪现就再也坐不住了,更无心工作,他觉得不做点什么他真的要疯了,哪怕回来看看也好,和蒋云舒有关的一切,他都要点点滴滴的从头拾起。
秀水街,原来这条街还在,只是两旁的建筑变了,想当年蒋云舒领着自己在附近的这几条街上不知道走了多少趟,鞋磨破了多少双,就为了让他记路,说来也怪,小时候的毛病大了突然就好了,自离开蒋云舒后再也没有迷过路,也许那时候就是依赖他,就想让他把自己挂身上,即使是记住了,也下意识的说没记住。
他们曾在这条街上买过零食,五分的冰棍儿,两毛的汽水,蒋云舒偷偷的骑着自行车带着他画龙似的在这条街上肆无忌惮的飞过,笑声从街头飘至街尾,疯起来就没完,甚至像个小弟一样跟在大部队的后头和德子他们‘血拼’,煞是有气势的跟着喊:“你再欺负一个试试,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