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设想过很多和奥利斯特重逢的场景,没有一个是在「塔」的地牢区,自己衣料单薄勉强遮着身体,娇弱缩在房间角落,腿间shi润,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半个多月前,塞西尔因扰乱治安、购买违禁药品和伪造身份等一系列罪名被捕,发情期结束,他就是具有完全行事能力的成年人,政府只能依法把他拘押在专为服务的「塔」机构内。
「塔」曾是王权时代皇家和贵族圈养的调教场所,得名于这个仿古城堡建筑群里的白色塔楼,现在仍然承担着类似的社会功能:“教育”青少年,“收容”“审查”单身或没有合法身份的,“帮助”他们找到人生的归宿。
联邦有权把失去自主能力的分配给相配的,意味着塞西尔曲速完成了社会阶级的转变——从社会透明的大多数,变成了稀有国家资源。
毕竟只要再次发情,就可以服从分配了。
他因为拥有大量星盗走私的军火被判定为高危,住进了整个「塔」安保措施最苛刻的监禁区域,室内设施甚至比他原本的宿舍还高级点。
进监狱都成了生活条件升级,可惜这种特权对应的代价是他无法接受的。
「塔」拥有一群代理监护人,兼任红娘和心理治疗师,大多是中年丧偶的或政要名流的家眷,负责塞西尔的这位女士属于前者。
她总是打扮Jing致,面容也该曾是姣好的,只是已经徐娘半老。
初次来探望塞西尔时,这可怕的房间就把她心疼哭了。她哽咽着,信息素的石榴香受情绪影响更加浓郁,完全接受不了一个满头乱糟糟的黑发、挂着黑眼圈还长了两颗小痘痘的,直说要向联邦举报军校虐待员工。
从那时起,塞西尔就知道他跟这人没法交流。
塞西尔的代理监护人总是用一种天真而扭曲的方式解读他前二十几年的生活,悲天悯人,仿佛他受尽了生活的苦难。
公共教育是对人性的摧残,军校是野蛮人才去的地方,讲师的工作更是道道酷刑,只有联邦正在为他匹配的伴侣才能治愈这个可怜的小甜心。
可怜的小甜心:我就知道政府不会放过我。
半个月后,逃跑计划被发情热打断的塞西尔,带着他的备用计划,入住了「塔」的秘密地牢。
他的第二次发情比第一次激烈,更加出人意料的联邦没有把他转移到其他地方,而是选择在早就对外宣称不接受任何入内「塔」完成资源利用。
塞西尔原本的计划就此搁浅,只得装作无比乖顺地配合了安排。
这房间很小,他无视了狭窄的床,低着头蜷缩在冰冷的墙角,直到闻到一个陌生的气味,像是薄荷,但更清淡,有点苦,又带着木香。
他的身体本能地分泌出汁ye,塞西尔难耐地磨蹭着双腿,半阖着的眼睫下,是一双清明得有些冷漠的灰蓝色眼睛。
房间的门又被关上了,屏蔽信息素的厚重防御,阻隔了一切声响,只剩下对方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塞西尔抬起头,看到了戴着中尉军衔肩章,刚把脸上的光学面具关掉的奥利斯特。
男人停在几步之外,神色坚忍,鼻尖和额角带着薄薄的细汗,仿佛只是站在那里就耗尽了全身力量,刻意被放缓的呼吸粗重而压抑,落在塞西尔耳朵里比海妖的歌声还色情。
尤其是他那笔挺的军装长裤的裆部掩饰不住地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形状。
然而他蓝得扎眼的狭长双目仅仅往塞西尔的方向扫了一下,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奥利斯特往后退了两步,盯着自己的脚尖开口道:“我我马上就走。”
塞西尔:???
奥利斯特蹲下开始往地上摆东西:光学面具、迷你镭射枪、麻醉剂、抑制剂、信号屏蔽贴片、飞行器钥匙
“明天这个阿什沃思中尉就会来标记你,”奥利斯特飞快地给他解释,“那个时候警卫都会退开,我们装作要闯进来,你趁乱”
“亲爱的,”塞西尔打断他,嗓音甜腻,“我在发情。”
奥利斯特咽了咽口水,眼神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几分贪婪,然后他狠狠闭了闭眼,又说:“你明天才正式发情,米尔本说你上次这样,还能定位我们的位置,你”
塞西尔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床边。室内的信息素越来越活跃,他的身体很热,神智却还冷静。
“你的医疗官做了麻醉剂和抑制剂,轮机长做了信号屏蔽,入侵系统帮你偷渡这些东西,大副明天陪你一起闹,直接抓现行,一个也跑不了。”
“我们不会有事的,有军衔,得先开军事法庭”
“对,剥夺军衔,再判刑。”
奥利斯特无话可说,眼神哀求着看向黑发的恋人,然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只要一眼,心里那些复杂到沉痛的情绪就都蒸发了,只剩下那个散发着无比诱人气息的人。
塞西尔衣着放荡而大胆,他随意地倚在床头,露出经过Jing心雕饰的身体,浑身皮肤白到透明,没有半点瑕疵,腿间毛发被除去,粉嫩的Yinjing挺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