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莫离在营帐中又好好疼爱了楚乔一回,楚乔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用手紧紧捂着嘴,直忍得满脸通红、泪光闪闪。营帐之间相隔并不远,莫离也有分寸,除了做的过程中勾着嘴角无视楚乔求饶的眼神之外,不仅没有出声调笑,最后还射在了外面,省了楚乔不少力气。
白天颠簸了一上午,又被莫离拉着野战,晚上这场又做得紧张无比、无法呼吸,楚乔疲惫极了,完事之后缓了缓神,抬头看了一眼被两人白浊沾染的一片狼藉的胸腹,就闭眼睡着了。在外不便清洗,莫离拿了布巾擦拭身体,正准备给楚乔也清理一番,就发现楚乔已经睡熟了,呼吸绵长均匀。莫离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掐了掐楚乔的脸蛋,一手扶着楚乔膝弯拿布巾从上到下给楚乔清理好了身体,最后将楚乔揽到怀里躺下,野外夜里冷,二人肌肤刚一相触楚乔马上缩到了他怀里,莫离满意的笑笑,将口鼻凑到楚乔发间蹭了蹭,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亲吻后也睡了。
第二天清晨,莫离先醒了过来,翻了个身,果不其然楚乔嘤咛一声贴了过来,莫离捏了捏楚乔的脸,说:“起来吧,这里不比府上,起晚了可没有饭吃了。”楚乔眉毛皱了皱,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蒙蒙的。莫离起身穿衣,楚乔用手臂撑着慢慢坐起来,把昨夜扯开还没合上的衣襟系上,随后站起来帮莫离整理衣饰。莫离看着他眼神迷蒙、动作缓慢似乎有些Jing神不济的样子,调笑道:“看来昨天真把你累着了,无妨,今天过午咱们就回去。”楚乔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穿戴好后,二人走出营帐,兵士已将早饭备好,只是简单的面汤,加了些野菜和盐,莫离多年军旅自然没什么吃不惯的,楚乔从前也是过惯了苦日子挨过饿的,这次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汤就说吃不下了,莫离只当他昨天折腾狠了身体不适,其他将士却以为他娇气拿乔,不由对楚乔更看低一分。饭后,众将士纷纷准备上马再次捕猎,莫离本想带楚乔一起,但是看着他没什么Jing神的样子就让他在营帐中等候,想四处转转的话也不要走太远,楚乔点点头,待莫离上马离开后进了营帐。楚乔浑身无力,还有些冷,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明显是发烧了,可眼下身在荒郊野外,左右又无人陪伴,只能这么挨着,反正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这样的境况也没少遇到,只不过之前还有娘亲守在他身边。
“娘”楚乔半昏半睡地蜷缩在被子里,泪水悄悄顺着眼角滑下来。
另一边,捕猎的将士已分为了几拨,连禄对着身边的兵士们说道:“本将的袖箭落在了营帐中,需折回寻找,尔等继续捕猎,不得怠慢,别叫那安定候轻看了我连家将士!待我回来,捕猎多者有赏!”一名兵士上前想要替连禄取回袖箭,连禄说道:“那袖箭打造Jing细,是我姑母在京中寻的能工巧匠所制,万一有个差池你可担当不起,还是我亲自回去取吧。”说罢调转马头向营地奔去。
楚乔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体好像回到了十岁那年的盛夏,他和娘亲住的小院子闷热非常,连桃花树的枝叶都有些蔫了,想要跳舞解闷,可旋转几下就一身的汗。冰块和西瓜都是奢侈的东西,母子俩除了一把破了边的蒲扇几乎没有任何避暑的物什,他热得睡不着,娘亲就扇着扇子哼着小曲哄他入睡。有一次下大雨他贪凉跑出去淋雨玩水,结果染了风寒,他们没钱请郎中,病拖了好几天才好转,那时,娘亲就守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掉眼泪,泪水掉在他的手背上,先是一热,然后留下一道凉凉的泪痕,那时他真想伸手擦干娘亲的眼泪,可是手却抬不起来。
“娘”楚乔的手指动了动,终于回握住了娘亲的手,不过不是记忆中柔软细腻的触感,反而十分粗糙坚硬,很快这种触感又传递到了脸上,楚乔下意识向另一侧偏了偏头,可是这触感依然在,甚至在蔓延,楚乔眉头越皱越紧,四肢渐渐恢复知觉,终于睁开了眼睛。
“!”楚乔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自己床边,眼神暧昧,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肩上,整个人立刻被吓清醒了,马上坐起来挪到另一边。
“你,你是什么人?”楚乔这两日没有与旁人交流,也没有抬头细看那些都比自己高的糙汉子,因此并不认识连禄,但看他衣着与身上所负弓箭,看得出他是此次围猎的将士之一。
“呵呵,我?”连禄又向前凑了凑,并不回答楚乔的问题,反问道:“你就是安定候从小倌馆里买来的小倌?你叫什么?”
楚乔闻言又是窘迫又是愤怒,怒气最后甚至高过了恐惧,他瞪了连禄一眼没有说话,连禄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不错,还有小性子,我喜欢。”然后伸手去拉楚乔的脚踝,被楚乔踢打着挣开也没有动气,继续暧昧的说:“我是连禄,也是西陵的将军,哪天莫离腻了,不要你了,记得来找我。”说完离开了营帐。
营帐中终于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楚乔出了一身汗,浑身忍不住发抖,大口呼吸着。这里不是他和娘亲破旧却温馨的小院子,也不是守卫严密的侯府,这里只有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好像娘亲刚离世的那一天,仿佛整个世界的温度都被抽离了。楚乔跌跌撞撞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