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許了嗎?》玖拾貳、
桑榆撫摸著白蛇真君英俊又略顯稚氣的臉龐,撫著他如墨畫的眉若刀裁的鬢,那雙望向她的明眸像一條流動的河,河裡波光粼粼都是對她的情意。
她摸著他挺拔的鼻子,摸至圓潤的鼻珠,緊接著摸著他的臉龐,白蛇真君的俊俏不具任何侵略性,反而包容萬物,正因如此才叫她如此喜歡他。
她紅唇貼上他微微帶著笑意的唇瓣,深切的一吻結束才說道,"小笨蛋,你就等著孩子叫你爹的那天再來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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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蛇真君吻著小殿下沁出薄汗的額頭,目光則凝在小殿下緊握著裙襬的手上,他問小殿下,"還痛嗎?"
小殿下直到喘息均勻了才回道,"哥哥別擔心,我還好。"
靈蛇真君一連抱著小殿下許久,一直空不出手來摸她,只能口頭安慰著她,"我們的孩子讓妳吃了這麼多苦頭,若是出生還不乖,我肯定要揍她。"
小殿下陣痛後出了汗,小臉紅撲撲的,她倒是笑得開懷,"哥哥,你說我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麼不乖?"
靈蛇真君回想他們小時候的事,回道,"小季然很乖,再也沒有比她更乖更省心的孩子。"
小殿下則是兀自回道,"對我父君母神來說,我恐怕是最不乖的孩子,無論他們為我做什麼,我都認定他們別有用心。"
想到這段往事,靈蛇真君也笑了,"你不在他們膝下長大,他們對你滿懷愧疚,自然捨不得罵你。還記得你闖龍宮的事嗎?你誤觸巨石陣,差點被活逮,白蛇真君急急忙忙趕來救你,他才剛拉好靈網網住巨石,你就踩著屍侍者跳出巨石陣帶著我逃跑,把龍太子、龍騎兵、巨石陣全甩鍋給白蛇真君。"
靈蛇真君笑著問,"要是我們女兒幹這種事,你能忍嗎?"
小殿下想起這些事,第一次覺得自己過分,一邊不認白蛇真君,一邊把他當牛使。
她那時認定白蛇真君是蛇神殿下派來監視他們的走狗,剛好給他一個教訓。
那時候的自己,簡直難搞透頂,渾身是刺,遇上誰都要刺上一刺。
小殿下想起還沒回哥哥話,正要回答,又想起她剛懷孕的事,她那時告訴哥哥,她好害怕,她不想懷孕,也不想生孩子。
那時的她以為母神恨不得掐死她,沒有人希望她出生,現在看向她父君母神相愛的模樣,他們比誰都期待她的出生。
她胸口的大洞逐漸癒合,因為父母無私的愛,她開始學會愛他們,也愛她與哥哥的孩子。
靈蛇真君看著小殿下美麗的眼眸閃爍著不捨,心有靈犀地知道她的悲憫從何而來。
他們眼前這對恩愛的小夫妻,若非危難的境地到了無以自保的地步,又怎麼會將他們心愛的女兒送走,任由她在別處顛沛流離像野草一樣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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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蛇真君與小殿下擔憂的事,果然在接下來發生。
有人敲了竹屋的門,白蛇真君開了咿咿呀呀的木門,門前站了一個衣衫洗得發白的細瘦小男孩。
小男孩洗得發硬的衣服上補了不少補丁,那些補丁也不是什麼很好的料子,同樣被漿洗過度,略為發硬。
他不安地直搓小手,儘管他已經穿了他最好的衣服出門,他出門前nainai也幫他把手腳與小臉洗乾淨。
不知為何,他看見眼前好看得不可思議的叔叔,莫名地窘迫。小男孩主動開口說道,"季先生,我叫做小石頭,我來給您送藥草。"他解下了小身體後面馱著的大包袱。
白蛇真君接過包袱,將裡頭的藥包暫放在門旁的架子上。此時裡頭傳來清冷悅耳的聲音,問道,"白蛇,是誰啊?"
白蛇真君回道,"一個幫忙跑腿的小孩子。"
白蛇真君正要將包袱布還給小石頭,見小石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給小殿下準備的幾樣Jing緻玩具,一個通身紅漆白色羊皮的鼓面,繪著笑容可掬的福娃娃,旁邊還有一個大陀螺,竹青色陀面參雜著幾圈赭色,打起來不曉得多漂亮呢!
桑榆殿下剛好走了出來,見到一個小傢伙直盯著陀螺看,笑著與白蛇真君說道,"小東西而已,贈了小朋友吧,何況他這麼乖,幫忙跑腿。"
她坐在前廳的漆黑得發亮的太師椅上,白蛇真君端來一盤的翠玉豆糕,他估摸著桑榆殿下該餓了,又給她上了一杯溫水。
桑榆殿下皺眉看著這盤糕,"我都吃膩了,小朋友,你吃不吃啊?"她跟小石頭招手。
小石頭這時正捧著剛才得到的陀螺,灰撲撲的小臉彷彿綻放光彩,他一聽見這家的夫人喚他吃糕,連忙搖頭,搖了頭後又覺得應該點頭才對,難得貴人們看得起他,兀自忸怩不安。
桑榆見狀,叫白蛇將糕包給小朋友。誰知那個討厭的糕剛解決掉,又多了一碟子蜜餞櫻桃。
她不開心之餘,拿著蜜餞直塞給白蛇真君吃。
白蛇真君問她,"你餓不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