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許了嗎》陸拾陸、
她在雪山第一次見到天帝,那時候並不知道他是天帝,只見一個俊俏的男子向她走來,他誇獎她,"怎麼有如此超凡絕俗的美人?"
妹妹的五官Jing緻,飄逸絕俗,向來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她長年看著妹妹的美貌,也將那張姣麗的臉蛋兒當成了自己的,旁人誇她美人,她是聽慣的。即使換了蓮花仙子的神軀,也差不了多少。那個男子眼裡滿滿的驚豔,直勾勾的發亮著,她並不理會他逕自離去。
她走到了一個水窪前,正準備繞路,那男子脫下披風墊在那灘水上,殷勤得讓她發笑。她往水灘走上去,纖細的腳直直往那男子的手上踩,她倒要看他躲或不躲?
誰料那男子無恥地掀翻她,她落入了那男子的懷抱,她在一個男子的面前跌得羅裙翻飛,無端讓人看了褻褲,她發怒了,卻不動聲色地觀察他。
那男子問道,"姑娘可還好?"
"若是不好,你該怎麼賠償我?"她的繡花鞋抵在男子的胸口,當她看見男子的上衣是難得一見的流光錦更是起了壞心,她讓腳緩緩滑落,將那身石青色的錦袍沾滿了她腳上的泥印。
直到男子抓住她的腳踝,說道,"姑娘毀了在下一身衣服,也該氣消了吧?"
她那時氣得口不擇言,居然回道,"若是你娘子被陌生男子看了褻褲,潑一盆污水可以了事?"
那男子笑得意有所指,回道,"若是我娘子當然不行。"
她那時才發現說錯了話,口頭又讓男子占了一回便宜,氣得火冒三丈。可她人生地不熟,剛剛用了蓮花的神軀,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從前青蛇赤蛇聯手欺負她能忍,為何遇了陌生人便不能忍了?
她遂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離去。
她不久後遇見了玄機老人,玄機老人說道,"你命中有一劫難,若乖乖聽我的話,我可以救你。"
她生平最痛恨命數,因為命數之故,父君母神活活打掉成形的她,不給她出生的機會,一時之間鋪天蓋地而來的恨意蜂擁而至,她趁著玄機老人不注意暗算他,誰料天界老人背後像張了眼似的,一出手比她更加狠辣,一掌穿胸而過,rou與骨都叫那掌擊爛。
她的血飛散在潔白無瑕的雪上,胸口巨洞傳來的疼痛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倒臥在雪地裡,不斷地回想自己的一生,忽然覺得母神對她的評價是對的,妹妹頂著父母的壓力保下她,她卻只想殺了妹妹佔據那無與倫比美麗的神軀。
她每次見了妹妹慈悲肅穆的神情總有一把無名火猖狂地燎原,憑什麼可憐她,她除卻沒有神軀,她哪一點輸了妹妹?論心計論聰慧十個妹妹也不如她。
妹妹不知道她其實該出生為蛇神,是父君母神妄改了她的命數,她不是天生就是一抹可憐兮兮的殘魂,受妹妹保護而生。
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要感激妹妹的善意,可偏偏面對妹妹她只有止不住的滔天怒火。她覺得她果然有所殘缺的,她學不會感謝,只會怨恨。
她一但恨起來,要排解那滾燙又漲滿她心臆的恨,只有讓腦子火速地轉動,排出縝密的連環毒計。她有時候覺得她是上天造出來的殺神,她不破壞便會被怒火跟恨意活活逼死。
比起憋屈而死,她顯然不是善類,她要拖所有人下水,讓他們嚐嚐她的痛苦。
她不過暗害妹妹一次,還沒能成功,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居然讓她死在無人認識她的異邦,這股氣亙橫在她的胸臆,無論如何也無法消散。
她沒料到她能再度醒來,一名男子正悉心地照顧她。她的鼻腔滿滿的香氣,彷彿男子是這世上最可口的食物,等著她拆吃入腹。
那男子正給她換額間的濕布,問她,"好些了嗎?"
凌菲未答,她看著自己的衣著已被換過,她掀了衣角,見肚兜褻褲全是新換,暗笑自己可真倒楣,遇上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偏偏是個偽君子。就是她最討厭的青蛇赤蛇也不會如此下作,遑論白蛇溫柔體貼對待妹妹,靈蛇的冷漠自持。
她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上天可真是長眼,專門配了一個賤男人給她。
那男人無恥地給她下了迷藥,耳鬢廝磨間,叫她自己褪了衣服,弓起身子背對他。她雖然迷迷糊糊照做,腦海裡仍保有一絲清醒,她惦記男子身上的香甜氣息,忽然想起男女構合也是一個辦法。
一陣劇痛自下體襲來,她心裡明瞭那是破瓜之疼,那男子絲毫不顧慮她胸口的傷口,甫caoxue已然插至最深,一次撞擊猛烈過一次,好似活生生地一刀一刀剜她,將她凌遲。那男子無恥到這種地步,她自然不必對他客氣,運起功法掠奪他身上的氣息,那香甜可口的味道彷彿被她實體化作一絲絲的裊裊香氣,自她下體一一吸取。
他越是粗魯,她掠奪的越多,那男子終於發覺異狀,一腳踹在她雪白渾圓的tun瓣上,罵道,"賤貨,誰叫你打我主意。"
可她功法施展,沒走完一周天必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