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拍到。”
“那只能说明这个贼很聪明。”Lee说,“走吧,不要在这站着。”
他在前面开路。
Lee走了,杜娟便两手都抱住陈起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愿松手,两人在后面慢慢跟着。陈起倒是不介意,部队里男人扎堆,连苍蝇都是公的,现在有女孩子主动贴上来,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可是不说话又太尴尬,所以他主动跟她聊天:“我爸最近怎么样?还记事吗?”
“我正想跟你讲呢,”杜娟抱怨说,“陈老以前喜欢找人下棋,现在也不下了,天天撺掇我去找楼上那个沐沐……”
“沐沐?”
“就是一个女的,植物人,住在1108病房大半年了,其实人家不叫沐沐,可是陈老非管人家叫沐沐,我说他认错人,他还不信。”
陈起“咦”了一声,自语道:“……不会真是沐沐吧?”
杜娟:“起子哥,你知道沐沐?”
Lee停下脚步,把手机灯光转过来。陈起看看Lee,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秒,心中都有了猜测。
陈起说:“1108病房在哪儿?走,去看看。”
电梯也停电了,不能乘坐,三人便摸黑爬楼梯。
陈起和Lee身高腿长,一步跨两三个台阶,杜娟在前面领路,不得不加快小碎步“噔噔噔“上楼,楼道又黑又窄,最后她扶着栏杆,气喘吁吁地爬到1108所在的楼层。
推门走进1108病房,屋里更黑,她见病床边的仪器指示灯还亮着,便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可是,屋里的灯却没亮起来。
Lee用手机光照了照。
床上的女人双目闭合,面容很宁静,两手自然放在身体两侧,仿佛只是在沉睡一般。
陈起摸到女人的右手,在小拇指内侧靠近根部的地方捻了捻,说:“是她。”
杜娟注意到他的动作。“起子哥,你认识她么?她真叫沐沐?沐沐到底是谁呀?”
她满腹疑惑,为什么陈起只需摸摸女人的手就认出来了?
陈起说:“她是我爸战友的女儿,小名叫沐沐,和我同岁,我爸退伍得早,我上小学的时候,她常来我家玩儿。我记得她小拇指上有道疤。唔……看脸也像。百分百是她。”
杜娟闻言也摸了摸女人的右手,只觉得女人掌心粗糙,虎口和食指关节还有薄薄的茧子——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有这样一双手。
“想不到陈老先生还记得她……”杜娟放下女人的手,感觉唏嘘不已。
“我爸肯定记得她。”陈起两手插回裤子口袋里,“我爸以前还记事的时候,一直把她当干女儿,怎么可能不记得?”他抬头看了看站在病床另一边的Lee,“怎么说,植物人,要把她弄走吗?”
Lee站在床边愣愣说不出话,他觉得自己有些认不出秦箫了。她的面容没有发生变化,可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像秦箫。
她和他记忆中的她,别无二致,却又相距甚远。
上一次见面还是半年前。
她当时拿枪指着他,那双饱含愤怒和仇恨的眼眸,仿佛有烈焰在燃烧,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可现在,她却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再也不会骂他,再也不会恨他。
甚至,再也不能睁开眼,再也不能说话——这样的秦箫,还是秦箫吗?
一具睡美人的尸体。
可惜现实不是童话。
……
Lee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原地站了一会儿,对陈起和小护工说:“我想独自在这里待一会儿,可以吗?给我十分钟。”
这个要求很突兀,但陈起什么也没问,他点点头道:“正好,我去检查一下电闸。”
杜娟自然也没意见,陈起去哪儿,她就去哪儿。“配电箱在下面三楼,我带你去。”
两人出去后,Lee在床沿坐下,抬手抹了把脸,他眼眶发红,之前强装出来的镇静荡然无存。
他终于找到她了。
这一次,再也不会失去。
他回头看着床上的女人,伸手碰触她那有些消瘦的下巴尖,然后探身过去,小心翼翼地撑着床,俯身靠近,时隔半年,他又一次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
她被照顾的很好,身上没有消毒水味,或是其他古怪的味道。她皮肤很干净,甚至有淡淡的薄荷香。
他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呼唤:“秦箫,别睡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女人没有反应。但是他觉得,她已经听到了。
“你听好,你要是再不醒,别怪我不客气。十分钟,你猜我能干什么?”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十分钟,怎么够?他吻了吻她的嘴角,嗅到了更浓的薄荷香气。
“你以为我不敢奸尸么?不,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敢做。”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贴着女人的臀慢慢往上滑,消瘦凸起的胯骨,柔软内凹的腰